笔直宽阔的官道,全部由一块又一块大小相当的花岗岩巨石铺成。
九丈宽的大路每隔三丈就会栽有一株茂盛的松柏,四季常青。
仿佛一张大网贯穿连接着整个辽阔无疆的大乾帝国。
在整个大乾帝国,只要走过这官道的人,都会明白这个帝国的强大与繁荣。
官道上往来的要不就是远行的旅客,要不就是往来的商贩,也偶而有江湖中人策马扬鞭,匆匆极行。
正值晌午,吃过饭的车马行夫开始吆喝要开始赶路。
驿道边的客栈与酒馆里洋洋洒洒的走出来上路的行人。
一大一小两个头戴遮纱蓑笠的两个身影登上了启程的马车。
赶车的车夫放声吆喝,催促着还未登车的行人,一切就是在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与此同时,在与官道相背的密林小道中,白飘飘和绿珠儿赶着一辆马车走在人迹罕至,常年失修的古道之上。
白飘飘扬起马鞭虚抽出一身啪响,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少爷,那可是一百两银票!你知道一百两能买多少只烤鸡吗?一两银子一千文,一只烤鸡才两百文,那可是五百只烤鸡!
你为什么要给那两个出言不逊的江湖骗子整整一百两,让他们去坐舒服的大马车去龙城,而我们却要来这荒郊野岭的地方?”
绿珠儿一边鼓鼓囊囊的吃着烧鸡,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她甚至都有点怀疑,少爷是不是只是表面上不傻了。
白飘飘笑了笑了,也不解释,任由小丫鬟抱怨,眯着眼睛看着绿珠儿在心满意足的吃着午饭。
“还有啊,那个老和尚,一开始还慈眉善目的,怎么听了少爷你说的话后,就变得一脸煞气?他会去听少爷你的话,把那官老爷给废了?那可是大乾帝国授予的正儿八紧的九品命官,少爷你确定他能行?”
绿珠儿本来想着就是现在渔阳城找个落脚的地儿,先安顿下生计,其他的什么报仇啊什么的,很不现实的,而且白家上下死的古怪,连尸首都在下葬之时不翼而飞,这必定是得罪了不知道哪路神仙。
绿珠儿越想越是心烦,感觉哪里不对劲,一生气,把烧鸡往油纸里一包,扔回了马车内,翘腿坐在马车另一边生闷气。
白飘飘一瞧,得嘞,绿珠儿生气了,他知道绿珠儿是怎么想的,可是有很多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不过今天要是不给她一个说法,恐怕这小丫头不知道要记恨多久。
白飘飘想了想,还是一路无言,在进往深山的岔路口,挺住马车,吆喝着绿珠儿下车,将一捆草料绑在杆子上,杆子插在马车顶,草料刚好挂在马口前,想吃又吃不到。
将几件换洗衣物包在包袱中,又将五只油纸包得烧鸡绑起来挂在绿珠儿的脖子上。
将手里的马鞭奋力一扬,重重的拍在了马屁股上,随着一身嘶鸣,马车朝着旧路跑去。
白飘飘则是拉着绿珠儿走在了三条岔路口中间的那一条道儿。
“少爷,你是在躲着谁吗?难道是王宝宝他爹?”
这一而在,再而三的奇怪举动,绿珠儿隐约有些明白了,少爷这是像是在甩掉一些什么人。
可是,整个渔阳城谁有这闲工夫针对他们主仆二人?
“总算还不是太笨,走吧,边走边说吧,太阳就快下山了,晚上不寻个落脚的地方,山里可是有豺狼虎豹的,别白白喂了狼崽子。”
白飘飘拉起绿珠儿的小手,一手握着花了五两银子从铁匠铺买的猎刀,走进山林之中。
“渔阳城是呆不下去了,觉远大和尚又不是你我二人的保镖,等他一走,首先要来找咱们麻烦的就是王天顺那老乌龟,王宝宝被他养了二十来年,说死就死了,这老乌龟肯定不敢把那守城的王将军如何,这口气就要撒在我身上,回渔阳城就是自投罗网。
少爷几日前在公堂上被打的血肉模糊,又有回春堂的大夫瞧过,回天乏术,这才几日就活蹦乱跳了?
本来你我二人进了城在城西租一间破旧的房子安顿下来,等时间久了,再慢慢说其他事情,可惜,好巧不巧碰到了王宝宝这傻仔,少爷我是个傻子的时候都没有被他欺负过,如今聪明了,哪有平白受这窝囊气?
等众人反应过来少爷我得了造化,起码又起死回生的好宝贝,你我二人还不被抓去严刑拷打?
要是没有那觉远老和尚,恐怕那姓王的将军会是第一个寻上来套问秘密的人,武者,超凡于常人,自当不会遗漏这等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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