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龟的肉真的是太少了,都不够吃。”喝完了最后一锅龟肉汤,翌拍了拍肚子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巫泽有些莞尔的笑了笑,看着翌有些单薄的身躯说道:“也不知道你这个小小的身子怎么这么能吃,你的食量马上要超过部落的那些男性战巫了。”
“所以我才力气大。”翌扬起衣袖露出了楞次分明的肌肉,他现在力气可是部落里面除了觉醒了战纹的战巫之外力气最大的,一下子可是能举起靠近两千多斤的大石呢。
“好,好,巫知道你力气大行了吧,没吃饱去你永猎叔家,他家肉多。”巫泽笑道。
“啊,我忘记了,永猎叔还叫我吃饭呢,我差点忘记了。”翌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说要去永猎叔家,要是再不去的话估计永猎叔就拿着棍子上门来了。“巫,我先走啦。”
看着一溜烟跑出去的翌,巫泽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这孩子呀。”起身慢慢开始收拾翌吃剩下的骨头。
“永猎叔,我来啦。”翌来到了一处土屋前,直接推门而入。
“怎么这么晚,我们都快开始吃了。”看着翌走了进来,永猎假装板着个脸说道。
看着已经烤好放在桌上足足有六七百斤的獗如,翌摇头晃脑的坐了下来:“永猎叔,咋一只都烤了,我和獵和晴,还有砂婶也吃不完呀。”
永猎叔闻言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再过三个月不就到九冬清祀(指冬天十二月)了嘛,要准备东西祭祀祖先,让巫给你们这些小崽子觉醒战纹,成为一名战巫,这个季节别说是凶兽妖兽,蛮兽都少了,现在都有一些部民在吃祝余草了,你涂叔的婆娘现在就是一边吃着祝余草一边吃着蛮兽肉,小崽子知足吧,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顿吃这么多肉了。”
“啊?祝余草那么难吃。”翌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怪不得我今天一天呆在山里,除了水潭的那个旋龟外,就碰到了一只獗如,以往还能看到一些葱聋,鹿蜀,锦鸡的,还以为是我运气不好。”
“是啊,今年也是奇怪了,飞禽走兽都少了很多,不过依靠往年的腊肉还是能熬过去的,接下来三个月打来的猎物都要准备祭祀了,多下来再吃,不过祭祀之后就孟春(指春天)了,暖和了,那些动物也都出来了,到时候部民们都能吃好了。”永猎摇了摇头说道。
“哼,你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关心关心部落里面的事情。”这时永猎叔的儿子獵看着翌有些不爽的说道。
“嘁,我又不是永猎叔,是族长,我干嘛要关注这些东西。”翌撇了撇嘴不在意道。
“那你以后不想当族长嘛。”獵一脸敌意的看着翌。
“哼,我才不想呢,我要当部落里面最强大的战士。”翌反驳道。
“部落里面最强大的战士就是族长。”獵的声音逐渐变大。
“我才不想当族长呢,管那么多事情,麻烦死了。”翌撇嘴道。
“你骗人,没有人不想当族长!”獵不相信,声音也变得大声。
“好啦,大哥,翌哥哥你们别吵啦。”这时一道细弱蚊蝇的声音响起。翌和獵互瞪一眼冷哼一声把头撇向一边立马停止了争吵。
说话的正是火桑部落族长火永猎的女儿晴,她也是火桑部落巫师泽的继承人,部落的下一代巫,也是部落地位除了泽以外最尊贵的人,就算是现在部落的族长她的父亲火永猎也不能随意训斥她。
永猎看着斗气的两个孩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用严厉的语气训道:“獵,你看看你力气没有翌大,你还老和他吵架,被翌打败过多少回了也不长记性,你有时间还不如去打熬打熬气血,多涨涨力气,到时候争取能觉醒四分之一身子大小的战纹,争取超过我做一个厉害的战酋,还有你翌,整天就知道调皮捣蛋偷跑出去,欺负同龄的小孩,什么时候能懂事点,你可是我们部落这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孩子,万一出了意外了怎么办,以后就靠你能狩猎那些凶妖,保护大家安全呢,以后你和獵肯定一个是猎队队长,一个是族长,能不能对对方态度好点.......”
看着永猎叔又开始了唠叨模式,翌顿时感觉头脑又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起来,有些受不了了。
“好啦,永猎你别唠唠叨叨了,你看孩子们都饿坏了,来,晴,獵,翌,喝一点诸怀的兽奶,永猎和你们火涂叔运气好碰到一只怀孕的母诸怀,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活捉回来,我挤了点兽奶给你们补补身体。”这时永猎叔的妻子砂端着三盆兽奶走了上来温和道。
“哇,诸怀,妖兽的兽奶,上一次喝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翌闻言迫不及待的拿起了一盆兽奶开始牛饮了起来,感受到体内的一股热气升腾,翌砸了咂嘴感叹道:“果然不愧是妖兽的兽奶,果然气血比凶兽都足。”
与此同时獵也将兽奶给喝完了,看着母亲砂眼中露出了渴望之色,妖兽的兽奶,这在部落中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呀。
“你们两个小崽子想都别想,就这么多,也要送点给你们火涂叔的孩子的,又不是永猎一个人抓的。”砂看着两个孩子的眼神笑骂道。
好吧,两人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
“翌,我不喜欢喝,给你吧。”这时晴将她的石碗递到了翌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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