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道:“而且月晕万不敢毁了北望大人前程。北望大人年少有为,身为首丘四大神仆之首的座狼世家家主前途不可限量。座狼世家世代为了首丘和帝国贡献无数英勇男儿。
万万不可为月晕,毁了这千年来以鲜血和忠魂换来的忠义名声,月晕虽有万死不能抵偿丝毫。”说完之后她看也没有看北望一眼,就把头低了下去。
北望看着面前的月晕,刚刚那一番话说的北望如遭雷击,句句诛心,他这是怎么了,他深深的为自己的刚刚希望能和月晕在一起的那一丝丝的小欢喜而羞愧。
自己爹娘在前方,保家卫国生死未卜,座狼一族的千年名声难道要毁在自己的儿女情长里?自己的见识难道还不如一个女子?
他最后不舍的看了月晕一眼,转向离人藩王以手扣胸,正色道:“大王,北望秋猎节过后如期启程千万青泉供奉,为西地争光。
倘若日后功成名就,还能全身归来,余生必定呵护月晕周全。请两位静待北望凯旋。”说着也不在想那些儿女私情了,又恢复了往日那个样子。
月晕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刚刚那番话已经是她用尽勇气了,此时听到北望大人这样说,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何来凯旋而归。
就算她再不问世事,也能从平日那些女贵族口中得知,这二十年来没有有一个供奉回到过故土,常说古来征战几人回,可是这竟是铁铁的有去无回的。
离人藩王听着面前的两位几番说辞,只是一脸悲悯之色,他看着两人忍不住的说道“糊涂啊糊涂,就差一个你的就能平定天伦之眼了?若是这样本王现在就让你去。。。”
“国事在前,家事在后。北望虽然年少不懂事,也心领我王美意。但是北望心意已决,还请我王成全”北望难得的打断了离人大王的话,低下了头不再看离人藩王和月晕。
月晕哭了,为他哭的么,你别哭啊,他心里默默的念着。
“好吧,你们两个从小被教导的所学,不是一日可改,只是你们两个未曾像本王那样经历生离死别,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求不得是怎么撕心裂肺,等你们真正要面临分别的时候再说吧。
只是你们记住如有万一,你们两个能脱身而去,本王绝无怪罪之意,只有欣喜与祝福便可。”离人藩王神情真诚,把两人的手拉在一起。
月晕感觉到离人藩王手指冰凉,北望皮肤粗粝有力。北望则感觉到月晕的手温暖细腻柔弱无骨,一时间又痴了。
月晕看着北望这样子,偏过头去满脸娇羞的把手抽出来。轻声的说道“大王是否要传饭了。”离人藩王看着这两个妙人儿,笑了笑让月晕去安排。
北望抿抿嘴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还是问着离人藩王要什么猎物。不一会饭菜上桌三人慢慢的吃起来,一扫刚刚悲切的气氛,离人藩王对美食颇有研究,对月晕一一介绍这些食材的妙处。
月晕也是应对得体,两人相谈甚欢,再也没有之前的隔阂,倒是北望吃的最多。
下午几人在离人藩王的偏殿里面接见各色人等,都是来汇报秋猎庆典的各项繁琐事情,一直到了掌灯时分,离人见月晕脸色越发困顿。
就让北望送月晕回去。月晕连声推辞,离人藩王说“这是前殿,他送到后殿就折返回来,也不算出格,你们两个走慢些就是。”说罢就笑着挥挥手让两人出去。
门口自然有娇莲和一众女官,还有北望的侍卫十来个人跟在他们后面。两人虽然已经互相知晓对方心事,但是这么多人在也不敢多言语,只是走的极慢。
平时日里还算大的宫殿,用这样的小步不一会竟然就到前后分隔的中宫门了。北望不好再进去,只能在此分开。
月晕对着北望行礼之后看了北望一眼,又看着北望后面那些许人,只是微微的张了张嘴,也没有说什么。
北望也没有直接转身,想了一下对着月晕说“大王生性怕冷,北望想这次围猎去猎杀一只小炎魔,剥下皮来给大王做条内裙。
北望嫌王府其他绣娘手脚粗苯,怕糟蹋了好东西,月晕蕙质兰心是否能帮忙缝制,也算是北望东进之后能给大王留下一点想念。”
月晕微微又施了一礼“北望大人如果不嫌弃月晕手手艺,月晕定当竭尽所能。只是月晕没有为大王做过如此贴身衣物,这尺寸样式有些为难。”
“月晕放心,样式随月晕心意,月晕品味高卓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这尺寸,北望稍后去制衣所,要得之后让人送去给月晕。
另外有一事,就是炎魔凶险,北望害怕大王知道之后不许北望涉险,此事还请月晕暂为隐瞒。”本来转身的北望大人,又回头交代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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