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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米尔沼泽边沿，这一段蒙特河流不知是什么原因，水流比往日里更加湍急。
江润的身边，除了艾洛儿与一些超阶骑士之外，法亚诺也在。
乱空深渊的唉因看到法亚诺之后，虽然察觉到对方的生命层次要高于自己，可是那股子亡灵气息是隐藏不住的。
为此，与同来的六臂渊灵们一样，乱空深渊这帮人眉头大皱。
天启州圣战是非同小可的事，战前布置更是机密中的机密，这永夜魔王，竟然带着亡灵生物一道前来，除了太不小心之外，他们甚至怀疑对方已经将机密信息透露给了冥界。
这显然不符合当初与尤妮丝大人的约定。
江润瞧着那阴沉的虎脸，心里透亮。
根本不用他说，法亚诺也明白对方担心什么，主动开口：
“你们不用担心，我与冥界没有任何关系。”
“永夜大人才是我效忠的对象，这一点，我可以向世界之神保证。”
老魔法师说完，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深沉的笑意。
闻言，唉因等人有些难以置信。
掌控者级别的冥界生命，竟然投靠到魔王手下？按照常理来说，这怎么都比投靠冥界大领主要危险。
不是一个种族的生命，随时都有被对方投入研究的风险。
只不过，作为八大位面生命，既然对方以世界之神起誓，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就是真的。
唉因微松一口气，其实，他潜意识里也不希望把事情搞砸。
天启州圣战，乱空深渊与永夜魔王合作是理想的打开方式。
误会解除，巨大的虎脸上立刻露出友好的笑意。
“永夜大人，接下来我将带你们进入北部的大型研究地，也就是魔州深渊一直在关注的那处地点。”
“那边各种布置已经完毕，为防误伤，王特意嘱咐，需要带你们提前熟悉一下。”
“朵雾大人作为向导，已经等候在研究地。”
江润点头，道了一声：“女王大人心思缜密，那就麻烦了。”
“嗨嗨，请。”
唉因笑了笑，在目光仔细扫过恶魔一行的时候，内心很惊异。
先不考虑为什么亡灵掌控者会臣服在魔王手下，只是这一次出现的掌控者生命，明显更多。
永夜魔王身边的那位女妖，一样带着让他惊惧的气息。
即便是有些心理准备，唉因包括六臂渊灵们在内，情绪还是波动巨大。
这可是外域啊！
这位地狱魔王，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
穿过一条巨大的深渊裂缝，江润一行和唉因等人一道，快速抵达了北部地下。
“自由城邦就在上方不远处，按照你们之前给出的消息，我们派出了隐秘的侦查暗爪，顺藤摸瓜，果然发现了许多魔州深渊的杂鱼。”
江润站在深渊下，朝唉因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自由城邦.....
天启州是尤妮丝的地盘，能快速查出这些人，一点都不奇怪。
唉因冷笑一声：“我们暂时没有动他们，还故意放出了一点魔州深渊想要看到的假消息，估计凯鹰那些人现在正乐呢。”
“圣战之后，再和他们清算。”
江润暗自点头，这帮人看上去憨憨，心眼挺多。
和唉因一路闲话，同时快速穿行在深渊下，没过多久，目的地到了。
自由城邦往东大约30里，地下5600米。
这里，有一处巨大的深渊要塞！
要塞是独立空间，占地范围极大，陡峭的石壁林立四周，下方凹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落谷，虽然隐蔽，但十分凶险。
能够看到，在巨大的落谷下，有着一座相当庞大的灰色工事。
上方是一个巨大圆盘，有着密密麻麻的孔隙，源源不断的黑色气流，正从工事建筑的下方冒出。
这股黑色气流类似于水蒸气，它们上升一段后，就消失在了落谷中。
不过，相当诡异的气息，去停留在要塞上空。
这种感觉很熟悉，江润打量着那丝丝黑气，对了，暗魇元素！
“这是.....”
听江润欲言又止，唉因并不奇怪，毕竟，高维度的掌控者们本来就知道很多秘密。
在他看来，江润自然是知道的。
唉因很清楚它们对各大位面生命的吸引力，有些小骄傲地介绍道：“永夜大人，你没有看错。”
“这一处研究地，正是建立在暗魇黑穴上！”
“乱空深渊很早以前就发现了这处暗魇黑穴，尤妮丝大人并不贪图其中能产生的暗魇元素，反而不惜消耗，建立这处研究地，这正是尤妮丝大人的魄力所在。”
“正是因为暗魇黑穴的存在，让研究地的外部环境一直处于极度适宜的状态，没有被收集的暗魇元素，也对变异体的催生产生有益影响，这也是乱空深渊的研究远远领先魔州的原因。”
暗魇元素，原来是在这种地方诞生的。
涨知识了，江润暗中记下，旁敲侧击道：“女王大人果然有魄力，不是凯鹰之流能比的。如果魔州深渊也能这样利用暗魇黑穴的话，也就不会落入今天这样的窘境。”
“哈哈。”
唉因爽朗一笑，“魔王大人有所不知。”
“暗魇黑穴是极其罕见的，整个天启州只有寥寥几处，魔州的情况似乎更糟糕，而且那边的深渊势力复杂，深渊之王们各怀心思，他们要抢夺本就稀少的暗魇资源，根本没有富余的暗魇黑穴能利用。”
还有一句话，那是唉因没有说的。
相比于深渊，八大位面的暗魇黑穴，更是少的可怜。
即便是那些强大的掌控者，也可能一点暗魇元素都收集不到，只能通过各种不平等的交易。
当着魔王的面说这些肯定不礼貌，唉因也就没提。
不过，这不影响他生出自豪与优越感。
于是，嘴巴上的话就变多了。
唉因伸出巨大的虎爪，朝着巨大研究工事的上方一指，“平时这种暗魇气流不会如此明显，这都是因为血月的原因。”
“每次血月大战，越是惨烈的状况，越是暗魇最容易诞生的时刻。”
“不过，这一次暗魇气流倒是格外旺盛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唉因自己似乎都觉得奇怪，不过他没有追究原因，转而又念叨道：“倒是可惜了，这么一出绝好的暗魇黑穴，恐怕在圣战中会遭到严重破坏。”
唉因恐怕不知道，他这一番话，给了江润一种拨开云雾之感。
血月之战的终极原因，竟然在这里！
惨烈的战斗，能够刺激暗魇元素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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