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看着前后几名手持利刃的护卫，几人刚刚动过手，身上带着浓重的血气，叹息道：&ldq;帝摩斯先生有话要说，我听就是了。&rdq;
罗素注视着周金儒，微微摇头：&ldq;你和以前相比，差异太大了。&rdq;
他从大衣里掏出一块怀表，啪的一声打开，里面有着一家三口的合影，一名中年男人，一名年轻女性，他们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婴儿。
&ldq;在我年轻的那个时代，男人都以礼帽和怀表为荣，就像现在的年轻人随身携带的个人终端。&rdq;
罗素将照片放在周金儒的面前，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怀念：&ldq;这是我和我的妻子，还有女儿的照片。&rdq;
周金儒看着泛黄的照片，感叹道：&ldq;原来帝摩斯先生有一个美好的家庭。&rdq;
&ldq;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的妻子在女儿出生后没多久过世，我的女儿也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她的年纪还小，医生说这种病在成年后会渐渐好转，但她需要昂贵的药物来维持生命的延续。&rdq;
罗素缓缓道来的原委，解开了周金儒心中的疑问，为什么他会这么晚了还要亲自走一趟，原来关涉到他女儿的性命。
&ldq;我现在理解帝摩斯先生的行为了，我不清楚其中的情节，抱歉。&rdq;
罗素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些笑意：&ldq;哈，原来你还会说抱歉？！&rdq;
周金儒尴尬地摸着鼻子，每次谈及这些话头，他都能感到无比的尴尬。
&ldq;我的女儿已经十九岁，但她现在还需要我讲故事才能入睡。&rdq;
罗素谈及他的女儿时，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活脱脱一副老父亲的模样。
周金儒深有体会地点头道：&ldq;我完全可以理解帝摩斯先生的心情，我平时也有堆孩子需要照看，他们在我的简历上写着&lsq;擅长带孩子&rsq;。&rdq;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故事。
罗素从车座旁边抽出一支红酒，还有两只杯子：&ldq;陪我喝一点？&rdq;
&ldq;我不能喝酒。&rdq;
&ldq;我知道，你不能喝烈酒，但这些还是可以的。&rdq;
罗素掰开扶手，将酒杯放好，他咬开木塞后，缓慢的倒了两杯酒，周金儒注意到他在倒酒时，手一直在轻微地颤抖。
&ldq;很高兴能再次见到阿光先生，我敬你，干杯。&rdq;
罗素拿着酒杯，他喝酒的动作根本不像圣马丁的那些绅士们，更像一个结束一天工作后，在酒吧里小酌一杯的工人。
周金儒苦笑着，跟着喝了一杯，既然罗素都没有端着，他就没有道理再做什么小动作。
酒精顺着喉咙流淌进胃里，周金儒发觉自己的意识稍微有些模糊，看来即便是红酒，他也不能多喝。
&ldq;如果让伊万诺夫知道我和你牛饮这瓶宝贝，他一定会破口大骂。&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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