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诺敏总是一身灰尘,脸上也是脏兮兮的,看着像个泥孩子。
徐小秤是有猜过她应该是个美女,因为他有次看见过她有些没沾灰的皮肤,肤白如玉,吹弹可破,但她自己想要隐藏,那么徐小秤也不会主动去点破。
直到今天她把自己收视率干净,徐小秤才把她看得清楚,年纪比徐小秤应该要大一点点,有二十岁的样子,长得极为漂亮。
小小的鹅蛋脸,上面有着精致的五官,大大的眼睛,坚挺的鼻子,组合起来都刚刚好,配上高挑的身姿,像是下凡的仙女一般。
早知道就先下手为强了......
“啪”的一声,徐小秤又对自己轻轻抽了个嘴巴。
想什么呢,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在干嘛?”诺敏轻声问道。
“哦,没事,有蚊子......”
徐小秤有些尴尬,刚才走神了,忘了诺敏还在这呢。
诺敏走上前来,强着把徐小秤推回床上。
“好好休息,你离上次昏迷也才两个月,就怕旧伤复发了。
我自己可以挣到食物了,你别那么拼命干活了好不。”
徐小秤拗不过她,自己又不好去解释什么,只能躺回了床上。
诺敏忙上忙下,为他擦拭脸颊,又摸了摸额头,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留下了一些食物,就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徐小秤思绪万千。
他来这个世界两个多月,一觉醒来就在这个世界,属于比较倒霉的穿越,没出身在什么钟鸣鼎食之家就算了,随便小富小贵应该还是要给的吧,这把自己扔在杳无人烟的荒野上是怎么回事。
记得当时浑身疼痛,不能控制身体,只能一直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但好在可以挣开眼睛,可以看见东西,可以听见声音。
如果诺敏再迟来一会,他就要成为一只野狗的午餐,是诺敏花了两块面包,求着一同出来拾荒的村民把徐小秤抬回去。
之后徐小秤在床上一趟就是半个月,都是靠着诺敏白天出去拾荒、傍晚在酒馆里唱歌挣的食物在养活着徐小秤。
诺敏每天收入非常可观,换算下来一天能挣7块面包,徐小秤每天两块的食量,不过当时还得用4块拿去换药,她自己只能去吃剩下的那一块。
一块当然不够,她得饿着肚子,不过熬到了徐小秤能够干活就好了。
邻居老头一直说他们两人像是姐弟,也算了能撑起一个家了。
实际上徐小秤心里清楚,糟老头子坏的很,意对外说他俩是兄妹,只是为了把诺敏说给他儿子而已。
呵,他儿子好吃懒做,今天被打的就是他,鬼才会嫁给他嘞。
再之后徐小秤能工作后两人的生活好了很多。
白天一起拾荒,拣点野菜,晚上诺敏去唱歌,徐小秤就在家里做点小菜。
每天两人可以挣12块面包,每天只需食用6块,徐小秤4块,诺敏2块。
多的就留着,和其他的拾荒者们换点瓶盖、废铁、玻璃瓶什么的。
徐小秤和诺敏都计划好了,等有商队路过这里的时候,他们就把存起来的废铁、瓶盖、玻璃瓶卖出去,加上积攒在手里的钱,出钱让商队把他们带到城里。
他们俩想要到城里生活。
原本这种有盼头的日子过得还算开心,可随着流浪人军团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两人还想有积蓄,成了一个奢望。
流浪人军团控制整个村庄的劳动力,不允许村民做拾荒的工作,一切劳动要以他们的安排为准。
首先,劳动力被控制,诺敏唱歌就没人听了,酒馆被流浪人士兵占据着,对于他们来讲,哼哼呀呀的歌唱,哪比得上舞娘的扭来扭去好看。
其次不同于拾荒,消耗的能量3块面包就能补得回来,而为流浪人工作,他们给的食物就只刚好够消耗的能量。
徐小秤和诺敏的存钱计划被迫中断。
当然流浪人军团的食物分配计划并不是针对的某几个人,他们都是有计算好的如何最好的控制村庄,村民们吃得太饱就有力气反抗他们。
还有流浪人的工厂是不允许女人参加的,那么女人的食物怎么来呢?好办,不是还有身体么,用身子来换就好了。
诺敏的食物是徐小秤给的,两人每天都有些吃不饱,但也还行,勉强能过。
所以曾经有盼头的日子就成了“活着”。
而每月要来村子收一次税的税务官默认了流浪人军团的做法,倒不是税务官怕他们,只是这些流浪人军团来了后,他的税反而更好收了点。
税务官平常看到那些泥腿子一到交税时就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多少有些不忍,少交点东西的事情,也偶尔会做一下。
但现在好了,他不用下基层,在他来之前流浪人军团就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他直接带走就行,其他普通村民的死活,只要他看不到,那就等于没有不是。
不就是包税制嘛,徐小秤吐槽过,这个制度确实非常有利剥削阶级大团结。
徐小秤一边想着,一边拿起一块放在他床边的食物。
是块蛋糕。
嗯~是块蛋糕?!
徐小秤反应慢了半拍,这才想起诺敏今天为什么会把自己收拾得这么干净。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念头,他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要去寻找诺敏。
刚一出门,徐小秤就看到隔壁老头站在他自家门口,他拄着一根树枝做的拐杖,神情嘲讽的看着徐小秤:“那些软食物还吃得开心吗?”
徐小秤没有理他,但那个不安的念头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脑海,他也没空去理会这些蟑螂把肮脏带给自己,只是头脑里不断分析,诺敏除了家里,其他时候也只会待在酒馆,他现在要赶去酒馆,问问那儿诺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成别人家媳妇啰,哦,长得那么漂亮,将军独享了其他头头肯定不高兴哟,不得分给其他人爽爽。”隔壁老头见到徐小秤不为所动,把侮辱的话说得更加大声。
听到这话的徐小秤停下脚步,一个人怎么能恶心到如此地步,自己得不到,就见不得别人好,还恨不得看着人家痛苦他才开心。
捏紧拳头,徐小秤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老头。
老头看见徐小秤走来,挥舞起了他的拐棍,想要打退徐小秤。
“你要干嘛!我儿子马上就回来了!”
“回你妈个蛋!”
徐小秤用手抓住了那根拐棍,用力一带,老头被这股力量带得向前扑了过来,徐小秤瞅准距离,一脚踹到了老头的小腹上。
老头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一副怨毒的模样。
“呵,忒!”徐小秤朝着倒在地上的老头吐了一口口水,“叫你儿子来,我接着。”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徐小秤继续向酒馆走去。
酒馆在村子中间,是这里唯一一间比较完整的屋子。
老板也是个老头,叫做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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