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懦的人当然不至于在荒野上生存不下去,但如果遇见危险胆气消失,那么就一定活不了了。
周子媚面前现在的两支商队就是这样,主事之人都是和气生财的老好人,在荒野之上也好有面子,很少煜流浪人产生冲突,与驿站军阀们也多多少少粘点关系,但遇上不讲道理的妖魔,他们却只能闭目等死。
或许抛弃大队,只带着小股人马逃跑也是一种主意。
但那种主意是很愚蠢的,荒野之上,你怎么可能跑得过妖魔。
更何况那还是擅长长距离狩猎的黑脊妖狼。
“考虑清楚了吗?”周子媚敲了敲桌子,终止那两个商队主事之人的讨论,“时间不能等待多久,我们并不清楚那只黑脊妖狼还要多久回来,所以你们要尽早做出决定。”
“我们可以同意,不过妖魔被驱赶后......”
“停!”周子媚打断面前主事之人的话,“你们还想着一定能活呢?我都做好了随时会死的准备,你们还真是好笑。”
周子媚的神情倨傲的可怕,说出生死之时的不屑颇有几分豪气。
“好了,不说了,就由我来决定,卫兵的合并迫在眉睫,我没时间等你们的决断。”
说完周子媚起身离开,身旁的刘四爷跟随她身后。
留下的其他主事之人面面相觑,不过周子媚的这种自信也给到了他们一些信心,他们反而有些轻松。
“那个骚货还是有点本事的。”一个肥胖的管事神色勉强的开着玩笑。
他们这些人在驿站经常会接触,一起吃饭时经常会拿和自己走着同条路线却又极少和他们打交道的周子媚开玩笑。
那是一个极为厉害的女人,短短数年便把亡夫的一个小商队打造成了一个大型的商队,这些主事之人其实心里有数,自己现在的地位财富以及社会关系,那都是是祖上几辈积累而来的,而周子媚的财富地位都是由她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
虽是女人,但在能力胆色上,他们从来不会把她当做女人来看待,甚至有的时候还是自己要仰望的存在。
可她毕竟还是女人,他们也经常会以这个身份来开她的玩笑,玩笑也多是把她摁在床上会如何如何。
现在依旧如此。
现在开这种玩笑的原因不过是为了找回一点自信,但这个肥胖男子的话并没有引起桌上其他人的共鸣,他自觉有些尴尬,笑了笑,沉默了下去。
......
车厢外的周子媚并没有那些商队主事之人想得那么厉害,她和刘四爷出了车厢之后就变得一脸的愁容。
周子媚一共准备了三个后手。
首先是机枪陷阱,利用一柄机枪的作为诱饵,让黑脊妖狼去到一个射界极为开阔的地方,其他机枪在一时间同时开火,一击重创。
这是需要极好的纪律才能做好的战术,这里也只有周子媚有这个能力可以做到。
事实上她也确实做到了,十数把机枪同时朝着一个物体开火,就算是铁墙都应该被打成筛子才对,可黑脊妖狼只是流血,或许连它最脆弱的骨头都没有打断一根。
那时候的周子媚就有些绝望了。
她刚才所说的她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妖魔这个东西,那些骇人听闻的传说绝对不是说说而已的鬼故事。
周子媚和刘四爷此时走到了一辆装甲车的前面。
一个脸上被烧毁的男人带着几个卫兵站在那里等候。
见到周子媚与刘四爷的到来,几人掀开了装甲车的盖板,一根冰冷的铁柱从里面露了出来。
那是一尊大炮。
大炮的炮臂之上刻着许多繁琐的花纹,随着大炮被不断的推出,整个大炮清晰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如果徐小秤在这里他一定会惊掉下巴,因为这尊大炮竟然没有后膛系统,非要来形容,那就是一根巨大的圆管。
“22年款175口径符文炮。”刘四爷爱抚着着炮管,眼里满是痴迷。
“不过只能开一炮了。”脸上被烧毁的男子说,“刻下符文力量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不然那些军方的吸血鬼也不会它卖给我们。”
“也足够了。”周子媚冷冷的看着他们,“老马,你只有一次机会,所以你一定要保持好最佳的状态,当然那次机会我们会给你创造最好的条件。”
“是!”面容烧毁的男子敬了一个军礼。
这就是周子媚的第二个后手,一尊符文炮,还有那个军方重炮师团出身的新兵教官。
在她看来,这依旧是绝杀,但之前的机枪陷阱让周子媚多了几分不确定,如果机枪不能杀死妖魔,那符文炮也有可能杀不死妖魔她没有与妖魔作战的经验,所以任何意外与不可能都是可能。
如果这尊符文炮是崭新的家伙,那只黑脊妖狼绝对不会让她感到害怕,就算不能击杀那只黑脊妖狼,几炮打出去,黑脊妖狼也会知趣的改变目标。
但这个符文炮只剩一炮了,所以这一炮必须留作关键时候使用,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周子媚看完大炮后没做停留离去,她与刘四爷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比如整理卫兵,让他们至少能在壕沟前能多开机枪,哪怕朝天开都行,如果连卫兵都开始逃跑,那整个营地就完了,就像之前,溃兵给营地的普通人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