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仔这次媒,女方没多大意见”,二嫂似乎放下一块石头脸带适展地在牛年的年夜饭桌上宣布一个喜讯。
文翰兄弟四个,姊们五个,文翰最小。每逢春节,除四姐要在自家过春节外,大哥、二哥、三哥都要带小家的一家子回父母家过春节。这个习惯约定俗成,每一年都是如此,如果赶上单位排班排到了年三十,那心里七绞八拐的,不是个滋味,总觉得这个年一大家人不在父母身边过,这个年就少点什么。
父母不在乎你回家带什么,带多少东西,但只要你不到,甚至晚回一会,就要问这问那,怎么没来,有事不能来么,什么时间到等等。一到这关口总要想尽一切办法调班赶回老家。
文翰记得有一年,单位排班排到了年三十,原本给爸妈说好了的,可到了年三十一大早给爸妈打电话时,爸妈一提大哥三哥都到家时,文翰心中那个酸,像一瓶白醋浇在心里一样。
兄弟四个就老二在家务农,但春节却都聚在父母家中吃吃饭,拉拉呱。这个时候二嫂郑重其事的一宣布,重大喜讯啊!也是的,也不怪她如此作做,大儿子川都快三十了,能不急吗?说了几十了,不是因这就是因那都没成,百般波折终要修成正果,个中的喜悦那定是不言而预的了。
大家都为此兴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川是文翰下一辈中的老大,如果川结婚了那是陈家门中子辈中第一个喜事,加上春节大家欢欢喜喜聚在一起之际,这事就更显喜庆非常。
“川仔与她约好了,年初二俩家人坐来定一下”,二嫂越说表情越有点异常夸张。一大家子人都为她高兴,难免觥筹交错,喝个尽兴才肯罢休。尤其是二哥更是言谈飞扬,意非喝的人仰马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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