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经常在你不经意间发生着变化。昨天看不惯不习惯的事,也许明天、后天或者再长一些时间成为主流。
文翰到局里送纸质报表,去上班晚了一些,到单位时已经快十点半了。快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怎么那么静,难道她们又早退了或者压根没来上班”文翰心里犯着嘀咕,随手转动把手推开了办公室门。
“陈主任好”只见王亮这小子坐在周惠椅子上露出白白的牙齿笑的傻不啦叽的向文翰打招呼,原本脸就黑,这一笑光显牙白了,白森森的。
“你小子,不去干活,坐这儿干嘛。她们几位呢?”边说文翰边径直到办公桌前。
“陈官人好”“陈主任好”“主任好”还没等王亮回答文翰的问话,一连串的嗲声嗲气令人发麻的问候从背后传来。
文翰觉得脊梁骨“嗖嗖”地直冒冷气,转过身来一瞧,顿时“妈呀妈呀地”叫了几声。王亮在一旁“格格”地笑个不停。只见周惠、张勤勤、汪艳、李子涵个个如同变了一个人。周惠头发染了深栗,其他的的女孩子都梁成了浅栗色,一排溜朝那一站,活脱脱的四个梅超风,加上都淡淡化了妆,更显得突凸的很,特别是口红一抹更加醒目刺眼。文翰见惯了素妆女孩,在家里芸芳不太化妆,平时单位周惠几个也没大化过妆。今天她们突地来这一出,着实让文翰大吃一惊。
看着文翰那窘迫样,几个女人加上小王亮“哈哈,哈哈”地大笑开来。
时代的变迁,带来的人的变,从女人身上最为明显,八九年代,手头拮据,无论是男人女人天天抺上点雪花膏就不错,那时最能体现人生活条件的就是衣服,当时绿军装盛行,如果哪一位女孩有身大波领的军装和几身花花绿绿的衣裳(大部分都是自己扯布料用缝纫机做)那能让人羡慕死。到九十年代末,女孩最大的消费还是衣服,只不过没有再自己缝制的了,成品衣服走进大家生活。进入千禧年后,化妆品丰富起来,女孩的脸上开始值钱起来,补水液、粉底、保湿、面膜一套下来少说也得大几百。再后来,头发开始升值,什么烫离子、老婆卷、黑变黄、拉直等等,做一次少则几百,多则上千块。
等几位消停了,文翰眼睛却一直直地盯着周惠。
“好看吗?”周惠见文翰如此,有点动情地说。
“……”平时说话利索的文翰有点不知说什么。是不习惯,是排斥,还些许认同,文翰真说不清楚。
“我们来了,你不觉得世界更美了吗?”周惠的大大咧咧的疯劲又来了。
“是有些别致,可我不是潘安,与你产生了代沟了”文翰调笑道。
“我也不是潘金莲,别跟我来那一套”周惠笑得前张后合。
“可我也不是柳下惠啊”文翰又幽幽地蹦出了一句。
“哈哈,去你的”。周惠笑的快要背过气了。
“这么直直的,毫不掩饰地盯着人家,是有话说还是被我的美征服了”周惠大马金刀地又砍了过来。
“周姐”张勤勤从里间露出一张幼稚的脸蛋,“潘金莲我知道,柳下惠是谁?”。一脸的求知欲,渴望求知的那种。
“哈哈……”文翰和周惠笑死了都。
“你你不要问谁柳下惠,也不必知道谁是柳下惠,你你只要知道陈主任不是柳下惠就行了”周惠边大开大合地笑着边给张勤勤上起了课。一连串的柳下惠把张勤勤搞得更加懵圈了。吐了吐舌头,把头缩了回去。
“快快快,你还没回管我的问题呢?让这个小妮子扰乱了我的思绪了”。周惠紧扣话题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势头。
“你想听哪个?”。
“两个都想听听,先说后一个问题吧,虽然我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周惠女人特有的天性赤裸裸的暴露开来,象池塘中投入石头荡起涟漪一般,越荡圈越向外扩散开去。
“要说你的美,还真无人能比,就好比仙人掌上开花……”文翰开始买关子。
“怎么讲?”
“那是既有刺又妖艳,想采又怕扎了手——”文翰故意拖长了语调,“想被你征服,却又无从下手啊”。
“好你个文翰,骂人不吐脏字”周惠何等聪明,一听就晓得文翰在编排她。
“另外,你外边还更加厉害的刺呢”文翰笑嘻嘻地继续道。
这次周惠也懵圈了,下意识地用眼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用手摸了摸,“外边还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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