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哥,您怎么来了?怎么烦劳你亲自出马啊?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让我去就行了嘛。”
原来这个中年男子叫做杨松,杨松似乎很畏惧林库,他的马仔被林库打残了一只手臂,鲜血还在冒着,那马仔的哀嚎声大家都听得到,可是杨松却在这边一个劲对林库点头哈腰,明明他比林库老了两轮岁月,但还是喊林库为林哥,一副奴才相。
“哼!”林库也根本就不把杨松的马仔当回事,似乎刚才他只不过打了一条流浪狗一般,林库也没把一脸畏惧和巴结神色的杨松当回事,微微偏过头去撇了远远站在路边的罗新。
林库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头冷冷地对杨松说道,“杨松!你可知道那个小子是谁?”
杨松听了心里一惊,咽了一口水撇了那个瘦弱的少年一眼,畏畏缩缩地回答道,“林……林哥,我不知啊……”
杨松眼神慌张,做贼一般压低声音对林库问道,“不会是钱老板的人吧?”
林库冷冷地哼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痛恨的神色,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畏畏缩缩的杨松,也压低声音说道,“他是钱老板的手下,昨天才收的。你今天的表现可实在不可原谅啊!你就不怕钱老板发怒,以你这几年干的勾当,钱老板分分钟可以把你送进监狱去,那牢底非坐穿不可了。”
林库的话戳中杨松的死穴,杨松吓得额头立刻冒出了汗珠子,说话牙齿都打颤了,“别,别,别啊,林哥,我就是不知道嘛,您都说了,这小子昨天才来,我就算再怎么消息灵通也没法立刻就认出他来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出来混不容易啊,求您啦,给条生路好不,这事私了行不,以后我们这一票人还得靠着钱老板,靠林哥您讨口饭吃啊!”
林库看把杨松吓得够呛了,冷笑道,“哼,还算你识相,你这个文物贩子,盗墓、入室偷盗、飞车抢劫都干了,没有钱老板罩着你,你早就去蹲牢房了。”
杨松抹了一把汗珠子,点头哈腰讪笑道,“是是是,这些小的都牢牢记得呢,万万不敢忘了本。没有林哥提携,没有钱老板照顾,我们这伙人就没啥活路的,就算有货也难以卖出去,卖出去也洗不干净。”
那个被打残小手臂的马仔垂着右手臂走了过来,眼神极其怨恨地撇了林库一眼,咬牙启齿对杨松说道,“老大,他把我的手废了啊!骨头都露出来了!你要替我报仇啊!”
杨松自己都战战兢兢力求宁事息人,深怕得罪了眼前这尊大爷,哪怕林库此时让他跪下舔鞋子,杨松都愿意。老大都在这里赔礼道歉当孙子了,这个没长眼的马仔居然还没看出来!
杨松抬起脚就踹那马仔,“滚!蠢货!废你一条手臂还算便宜你了,居然敢打林哥,你这条手臂别想要了!”
那马仔万万没想到他豁出生命去打杀,手臂伤成这样,结果只是换来老大一顿怒斥,感觉他还不如一条狗。马仔心中恨极,但是畏惧杨松,只能气得浑身发抖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另一个马仔脱下自己的风衣,用衣袖紧紧地绑住伙伴那条大出血的手臂,暂时减轻了流血。两个马仔一时间满心悲凉,相视自怜。
杨松和林库的对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罗新听到了一些,没想到这个猥琐的胖大叔是个惯偷,而且还是个专门偷文物的惯偷。
“盗墓贼?”罗新看得心里乐了,心道,“呵呵,果然啊,张雨欣所说的没错,聚宝斋的水深着,钱万里干的见不得人的事不少啊,居然还有洗白被盗文物这种勾当,这事要是拿到了确凿的证据,告他一发,是不是可以让钱万里立马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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