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月老兵就要退伍了,何队为了让整个中队不沉浸在退伍的压抑气氛,组织了许多的活动,现役和合同制篮球比赛,体能比赛,我参加了篮球比赛,也参加了体能比赛里的俯卧撑比赛。合同制消防员也积极的配合,让整个中队都处于欢乐的气氛。
老兵退伍后,三中队本来战斗人员就少,中队的战斗力明显的下降,何队去了好多次支队,想要几个人,支队的领导只批了几个老兵来。其中,号称“忻州第一勇士”的二期张宝军,也不知道何队为啥给他弄来,他来之后,整个中队“鸡飞狗跳”,不过他得带完新兵后才到三中队;还有就是学车时候的“铁头”刘建强,刘建强从保德调到了三中队,我严重怀疑他是来追随老赵班长的,难不成他学车的时候没有“伺候”够老赵班长?中队还来了一个准备进二期第二年的老兵,曹杰,曹杰也是后来付强他们一直称是我师傅的人,他们都说是曹杰把我这“红二代”的天性给解放了。(“红二代”是因为我家里人都在部队,我家里还有少将等“大官”)
退伍老兵每天都很开心,他们都要回家了,整天开开心心的,不时组织一下聚餐。不管是看电视,还是听我家里人说,很多退伍的人走的那天都哭的稀里哗啦的,我看这些退伍老兵每天开心的样子,就是想象不到为什么会哭。直到他们要走的那一天,我才知道开心的模样下是有那么多的不舍,不舍得离开生活了两年五年甚至十六年的地方,不舍得脱下身上的军装。
何队开着他的“小海马”,拉着要坐火车走的郝伟,刘亚林,辛向军,赵伟(他们四个人是大同人)。杨班和司务长是太原人,离得近,杨班家里开着车来接,司务长坐顺风车回。陈进是内蒙人,家里有钱,很早几天家里人开着车就来了,接他回家的同时,顺便在忻州逛了逛。在中队楼下的时候,他们都穿着便装,大家合照,再一次合照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何队说“好了,上车!也常回来看看弟兄们!”这时,一米八几大个子的郝伟突然蹲在车旁开始嚎啕大哭,他这一哭,瞬间所有人都忍不住想哭。不管是平时关系好的,还是有矛盾的人,这会心中都是不舍。何队的眼眶也红了起来,何队拉着郝伟说“别哭!退伍也要有个军人样子!实在想得不行了,就回来看看这些弟兄们!”
不管怎么样,火车是不会等人的,何队开着他的“小海马”驶出厂区,我们在中队楼下远远看着车走了。回到各自班里,我突然感觉整个中队安静了,没有了往日打闹的声音,也没有了老兵们逗我们之后的笑声。杨班的“大鼻窦括你”、赵伟的“小板几”、陈进的“闹你”,都没有了,我想起在车库里辛向军教我们怎么样能把水带打直,心里很难受,不过最难受的应该是宋伟吧,三中队他的同批兵都退伍了,就剩他一个人了,我想这会他应该是最难受的那个人了。
老兵退伍没几天,新兵要来了!何队在三中队组建了个锣鼓队,付强、元琪、还有合同制的几个大高个负责敲大鼓,我们剩下的人负责锣钹。何队专门从忻州市里请了个老师来教我们,以至于那几天三中队都不训练,每天中队都是“当当当,咚咚咚”的声音。何队说“抓紧练,等新兵来了,欢迎新兵用!”
这是山西消防最后一批在各支队训练的消防兵,他们来训练,还是我们之前的地方,三中队的3楼、4楼归新兵连了。我听说支队还有新兵班长没有定下来,所以和何队聊天的时候,侧面向何队说想带新兵的想法,何队笑着给我说“咋,我知道你是旭东带的兵,你这是想接你班长的班?”我笑着点头,但是何队最终还是没有推荐我,反而把苏恩惠推荐了上去,最后也是苏恩惠去带了新兵。我想何队肯定会照顾老乡,苏恩惠也要进一期了,带新兵肯定没有问题,我一个刚进二年的,资质不够吧。谁能想到其实何队早已经安排好了,他要把我送进支队的考学班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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