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新兵连和我们一样,也是四个班,班长是张宝军,苏恩惠,张瑞军,胡小东,队长是外号“毛驴”的徐军军,总负责人是大队长翟连(忘了当时是哪个大队的大队长了)。老兵嘛,总有一种骄傲的感觉,新兵们也不敢惹。我经常跑到楼上,看苏恩惠训他们班的兵,我印象很深刻的是一个叫杜翔宇的兵,简称阿杜,苏恩惠说他们班有个兵唱歌特别好听,就把阿杜拉出来唱歌,我记得阿杜唱阿杜的歌特别好听(杜翔宇唱歌手阿杜的歌)。我以为这个新兵连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应该是阿杜了,没想到还有两个兵给我留下的印象更加深刻!
具体几号我也忘了,只记得,是冯班值班,我们正在出早操,绕着厂区办公楼外的喷泉转圈,刚跑了两圈,新兵班长张宝军跑了过来“冯荣华,把蛋蛋车钥匙给我,让我用下蛋蛋车”,何队也跟着我们出操,何队问“宝军,怎么啦”张宝军想了一下说“何队,有两个兵跑了!”瞬间,整个中队都停了下来,看着宝军。何队大喊一声“我透这个扳机!所有人赶快回去穿厚点,然后整个厂区找!”我们所有人跑回去穿上大衣,棉衣。刚过完年没多久,忻州的天还特别的冷。我们穿着棉衣,棉鞋,两人、三人一组开始在厂区找,何队让整个中队的人都出去找,合同制的也出发,合同制负责给厂区站哨,比较熟悉厂区。
我和陈昱同一组,赵飞留在战勤班接警,总不能因为这个,警都不出了吧。我和陈昱同绕到厂区最后面,天已经大亮了,可是所有人都一无所获,也不知道这两个兵跑到什么地方了。我和陈昱同走着,遇到了刘建强他们组,刘建强问“黄渊,咋样啦,找到啥没”我说“铁班,找到个寂寞”(刘建强外号“铁头”,我们都叫他铁班),刘建强说“这两个小板几,找到了,非得狠狠的揍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陈昱同说“铁班,找到了也轮不到你揍呀,宝军,小苏他们就揍了”我说“也不知道这两个兵是谁带的”刘建强说“一个宝军带的,一个胡小东带的”我哈哈一笑说“这下他俩头得疼了”刘建强一屁股坐在路旁说“我TMD鞋里好像都是冰”,他脱了鞋,使劲拽出鞋垫,还真的是有冰。我开玩笑说“铁班,你这是脚气都冻住了”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刘建强说“我得回去换双鞋,别TMD人没找到,我脚冻掉了”
整个厂区都是消防队的人“巡逻”,厂区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找了很久,鼻涕都成了冰,太冷了,赵飞打电话说让回中队集合。我和陈昱同回到中队,司务长宋冬冬给我们做了姜汤,让我们暖身子。我们都说“咱厂子里就没个监控?”宋冬冬说“有监控,王国栋去查监控了,何队和翟大队开着车往市区方向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们坐下休息没多久,王队回来了,王队说“监控查到了,这两人翻墙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宋冬冬说“关队,还找不”关队说“等何队通知吧”正说着,何队电话打过来了“已经抓回来一个,这后生想坐火车跑,在火车站被抓回来了,但这两货竟然还分头跑的,小关,你让宋冬冬和国栋开车去豆罗方向找找”宋冬冬起来说“走吧!看我这个武警家出身的能不能抓个人回来”(宋冬冬是武警调到消防的)我们说“冬哥,你别新兵没抓到,抓了个豆罗的小媳妇回来了”宋冬冬说“你们给我滚,我走了”
一直到中午吃过饭,我们才见到何队他们,何队笑着说“好了,两人都抓回来了,这两小崽子还是表兄弟呢,一个帮另一个翻墙出去,然后被那个抛弃了,这两货就分头跑了”我们问咋抓到的,人呢。何队说“人在都上关着了,我和翟大队抓的这个已经跑到火车站了,新兵穿的还是没警衔的衣服,一问,就有人说看到了,另一个是东东抓到的”我们马上问宋冬冬,宋冬冬说“我和王队跑了一圈没找到人,刚掉头准备回,我一眼就看到了路旁的移动营业厅,我就有预感,感觉这货就在那,我就进去了,进去一看,还真在,这货没钱,借人移动营业厅的电话正借钱呢,我过去一把拧着他的耳朵,就拽出来了,王队还去给人结打电话的账”何队接着说“东东刚抓到人,这两人的家属就打电话了,把最后这个小子的位置就给说了,家里人也着急,这跑了,回去算是逃兵呀”
我也就纳闷了,他们这批幸福多了,不管是翟大队还是几个新兵班长,都比我们那批好多了,我们那批单单一个彭冲就让我们遭了多少罪,下队他们班的人还说彭冲给他们要钱了,一人三百,一共三千块钱,理由是借的。(就因为这个借,让元琪背黑锅背了好多年,因为是元琪这个傻大个收的钱)这些新兵多幸福呀,还要跑,你不想当兵就别来呀,来了就好好干呀,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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