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来的是一个一杠一的干部,是车队的排长,戴着眼镜,胖胖的,走起路来像企鹅,这就是我对钟凯钟排的第一印象。他说着标准的川普“你是从哪调过来?”我没听懂,凑近点“啊?”了一声,他又慢慢的问了一遍,我说我从山西调过来的,他哦了一声,说“跟我走吧”然后他拿着我的调令单,带着我向车队走去。
下了楼,绕过机关楼,我才看清第一支队的样子,一个特别大的操场,钟排带我走到主席台后面,我看着主席台后面写着伟人的词,《沁园春·雪》,在这首词的正对面是一个关着的大铁门,钟排敲了敲门,一个哨兵打开一条缝看了一眼,然后开了门,钟排向我挥挥手,我赶紧跟上,一进铁门,右边是哨兵的亭子,左边是值班室的门。刚进大门值班室就有人出来了,是一个四期士官,他看了一下我的调令,然后向里面喊“薛排!是你老乡”然后里面出来了4、5个人,一个个子不高的四期士官接过调令看了一下,然后问我“你是山西运城的?”我立正回答“是!”然后他就开始说方言“你是运城哪哪滴”我一听,这不是河津话嘛,我说我是盐湖区的,然后他看了一眼说“我是河津的”我嘿嘿一笑,有老乡了,“老乡老乡,背后一枪”薛排问钟排“给他放哪个班呀”钟排说“不知道,得问下队长”薛排想了一下说“放朱波班上吧”钟排说“那等队长回来,你给队长说一哈”薛排说“行,我给林河说”然后又扭头看着我说“以后有啥事,来找我”我说“是!”钟排带着我上了楼,一直到4楼,一上楼梯左转,发现最靠里边的门锁着,钟排进了第二个们,一进去钟排就说“你们班还有位置嘛”一个躺床上的人说“我们这边没有了,朱班长那边有,但是他们出任务了,得晚上回来”钟排哦了一声,然后给我说“走,先给你找个地方睡着”然后带着我到了5班,5班就一个人在,我看到几个空床,钟排说“你们班有位置没得”那个人说“没得,这两个人上高原了”钟排说“行,那让他中午先睡一觉”然后给我说“你中午先睡这里,晚上再安排你”我哦了一声,然后走到一个空床的位置,空床上只有木板,什么也没有,这让我咋睡。
5班的老兵和我聊天,他问我“你第几年”我说“第二年”他又问“你从哪调过来的”我说“我从山西消防调过来的”他说“我是周世玉,山东的,二期”我说“班长好,我是黄渊,山西运城的”他说“你别叫我班长,我不是班长,你叫我名字就行,你姓黄,山西的,你和黄政委啥关系”我随口就说“老乡”他看着我笑了笑,然后从旁边扯过来一张凉席,说“你先垫着应付一下”我说了声谢谢,然后躺下,这到武警的第一觉,感觉是床板真硬呀。
下午三点,我听到楼下吹哨喊“学习室集合”我看着周世玉,周世玉给我说“你快去学习吧,书记上课呢,我是首长车驾驶员,我不用去”我哦了一声,然后去了三楼,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书记问我“你叫什么”我立正回答“报告,我叫黄渊,中午刚调过来的”书记问“你从哪个支队调过来的”我说“报告,我从山西消防总队调过来的”书记点点头说“坐下吧”我说是,然后坐下来,翻开笔记本,一听书记讲课,我就晕了,怎么说的是四川话呀。这念叨的是啥。
晕晕乎乎的上完课,书记说解散,我还没有走出学习室,就过来个兵,我看了下警衔,是个二年,他说“书记让我带你去4班”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去5班拿了我的东西,还是中午去的第一个班,门开着,里面有几个人,第一张床上坐着个四期士官,这应该就是朱波班长了,他给我说“你叫啥”我说“报告班长,我叫黄渊”他笑了笑说“别紧张,坐,坐下说”我谢谢班长后,坐在小凳子上,班长问了我从哪来,然后安排我的床铺,朱班长一看我什么都没有,这下有点发愁,我说“来之前,总队的人说这边发,让我人来就行”朱班长愣了一下,说“那也得把今天晚上弄过去呀,也不知道啥时候给你发”这时,过来一个三期,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子,他哈哈一笑说“你是我们班的?”我站起来说是,他按住我肩膀,把我按着坐在床上,说“我那两床褥子,给他扯一床就行”朱班长说“这时王长春,咱们班副班长”我连忙说“副班长好”王长春说“都是咱们班的兄弟,不用客气”朱班长笑了笑说“安哥!去,去你老乡床下扯一床褥子”又过来一个一期说“我车上还有床凉席”朱班长说“去拿,让他先用着”然后朱班长问我“你有盖的东西嘛”我说“我有毛巾被”朱班长想了想说“今天晚上能睡觉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