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知道何时,第一个江东士卒翻身上了城墙之后,江东大军顿时爆发出强烈的战斗力,接二连三有江东的士卒翻身上了城墙,那高干此时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命令士卒倒热油及滚木,哪料到那些士卒还有这等本事,滚木落下来的时候竟然躬身躲在盾牌下,然后让盾牌斜在一边,那滚木掉在盾牌上顺势一滑便卸到了一旁,那热油滚下去就更简单了,支起盾牌挡住了热油,士兵根本就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然后继续朝云梯上爬去,不到片刻就爬上了城墙。“将军,敌军数量越来越多了,该怎么办?”一名副将在高干的声音大声喊道,高干顿时反应过来,喝道:“什么怎么办,才两三百人,亲卫营随我来。”只见身后两百多人顿时应诺,随高干一路杀了过去,将那城墙上的江东士卒一个砍下城墙,高干一帮人马的加入顿时稳住了城墙上的形势,只见爬上城墙的江东士卒越来越被压缩在一块,后面云梯上的士卒又被自家士卒挡住爬不上来,只能在后面努力挥兵器去够前面的敌人。
潘凤于城下静静地看着城墙上的形势,原本自己的部下登上城墙的时候他还小小的兴奋了一下,不过随即那城墙上的曹将一路斩杀自己的士卒,渐渐将自家士卒压迫到城墙边上,潘凤倒是十分着急了,看了看四周的云梯皆是被士兵占满了,潘凤对边上一骑道:“立刻去报告孙将军,若是想要今夜入城休息,有多少云梯拿多少云梯。”那骑兵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其实潘凤原本也可以登城的,但是他毕竟五十多岁了,若是爬过云梯估计没有什么气力去杀敌了,所以他只能在后面随时调动士卒。孙权再后面早就看到城头上的情景了,此时见江东士卒爬上城墙,顿时喜道:“叔父,果然这北地人士更善于攻城,只是一轮攻击便爬上城头了。”孙静点了点头,方才他也从中间看出一些门道了,回答道:“仲谋,看来这潘凤也算是有点本事,但是照这样消耗下去,恐怕我们四万大军还未到寿春便没了。”孙权听了这话也是点了点头,看来攻城战士兵损失太厉害了,该不该从公瑾那里调些士卒过来,但是荆州比淮南更加重要,公瑾的士卒是打算守卫荆州的,该怎么办呢。“咦,不妙!”孙权尚在思考间便是被身后的族弟孙礼一句话惊醒,便是抬头看向城墙,却见城头上的江东士卒在曹将的压迫下有不敌的情况出现,孙权心中着急万分,道:“叔父,可有办法?”孙静亦是沉默不语,着实不敢说话,此时前面有一骑奔来,于马上道:“主公,孙将军,潘将军有言,若是主公想在皖城休息,便是将所有云梯都送过去。”孙权闻此言一喜,此时正是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这潘凤倒是应变得极快,于是道:“叔父,有多少云梯就都给潘将军送去好了。”孙静点了点头,此番他们来得太急,所以没带多少云梯,看来此战完了以后应当先将攻城器具打造一些,道:“瑜儿,去将所有云梯都拿到潘将军那里去。”孙瑜点了点头,转身带着将士去拿云梯去了,孙权心中大喜,看来今夜自己要在皖城内休息了。
“将军,你看,江东又派大军来了。”高干顺着士兵的手指看去,只见城下不远处有江东数百士卒架着云梯朝这边冲了过来,高干叹了口气,心道:“李将军,不是小将不帮你拖住江东大军,实在是江东大军攻城能力并不是如你所说那样弱无可言,反而如北方将士一般无二,若是再给我三千士卒我到时可以拖住江东大军七天,如今我连一天都守不住了。”高干看了看左右,道:“留下五百士卒断后,其余人等随我一同从北门撤退,我们走了之后就投降江东好了。”将士们相互看了看,便是点头答应了,高干点了点头,道:“为了能顺利撤退,各位兄弟还要辛苦一下了。”众人当然知道高干说的是什么,顿时大喝一声,朝江东士卒杀了过去,声势惊人,那江东士卒顿时被压到了城墙边上,而高干只是看了一眼,便是领着几百士卒转身下了城楼,朝北门而去了。江东大军阵营前,孙权骑马立在首位,身后便是孙静了,孙权看着城墙上的变化,道:“叔父,为何不围三缺一进攻?”孙静道:“虽兵法有云:十倍于敌则围之,但是主公可知皖城乃平原地上一城,不可分散兵力围攻。”孙权侧身望着孙静奇怪道:“为何?”孙静看了看孙权坐下之马,道:“仲谋,可忘了北人善攻城拔寨,更善纵马奔袭,皖城地处平原,骑兵可来去自如,我军若是聚集在一处尚可一战,若是分散开来,则更容易被各个击破,所以我才只攻这一门。”孙权及后面数将都是恍然大悟。
“轰!”皖城城门轰然倒塌在地,城门下的江东士卒顿时大声欢呼起来,只见城门内十来个江东士卒冲了出来,潘凤于城门口微微一笑,道:“速去禀告主公,皖城已破,可入城了。”那骑兵高兴的转身纵马而去,潘凤静静立于城门口,吩咐士卒道:“速派人到城内搜寻敌将身影。”潘凤其实在方才看见城墙上曹兵数量骤减的时候就料到敌将肯定是逃了,不过他的目的是攻下皖城,敌将能抓到最好,抓不到也没有关系。若是按照潘凤以前的性格必然要进去劫掠一番,不过如今的中原已经不是原来那样诸侯林立了,只剩下曹操一家独大,江东坐拥一方,刘璋守在蜀中,张鲁及马超太远,无暇顾及中原,孙权可是十分好面子的人,这入城第一人自己要让着他先。“报,主公,潘将军已经攻下东门了,特命小人来告知主公。”虽然刚刚战场上传来欢呼声,孙权及孙静二人心中已经有所感应,但是没有想到这捷报来得真么快,孙权面露喜色,道:“可抓的那曹将高干?”那士兵摇了摇头,道:“小人不知,只知道潘将军在城门外等着主公过去,而且城墙上的俘虏中也没有发现将领的人。”孙权点了点头,不过心中更喜的是潘凤这人深知自己的心思,竟然会乖乖呆在城门外等着自己,于是孙权故作咳嗽了一声,然后道:“叔父,竟然已经拿下皖城,不如我们今夜就在皖城休息好了。”孙静倒是没有在意,四万大军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被伏击,点头道:“仲谋,汝是江东之主,汝先行。”孙权心中更是高兴万分,便是不在推迟,然后纵马而去。
入夜,孙权及孙静、步骘、吕蒙、韩当、孙礼、孙瑜等人都在这里,那潘凤正被孙权派去守上半夜,以防曹军偷袭,自己等心腹之人倒是围在一起商量事情,孙静一指地图上的一个小城,道:“仲谋,此城极为重要,若是要让皖城大军攻打合肥及历阳二城的重要跳板,只要拿下这里便可如钉子一般牢牢钉在曹军腹部,让庐江城及寿春城内的曹军不敢轻易出动。”孙权看了看孙静所指的地方,皱眉道:“舒城,此城不大不小,若兵放多了,则我军攻打庐江及合肥兵力不够,若放得少了,曹军只需少量士卒围而不攻就可以了,如之奈何?”步骘低头思索了一会,道:“不若再添一城,以成犄角之势。”孙权眼睛一亮,目光紧盯着地图上道:“子山,何城可为犄角?”地图上可以看见的夹石及石亭两处小城,步骘伸手一指,道:“此城名为安丰,南拒宛城、新野曹军,北至淮河,东临舒城,不过五十里路,步军疾行只需一日便可,只需在两城放置四千士卒便可形成犄角之势,不过这两城若是想形成犄角之势,恐怕还需一上将在此镇守,此将需心性稳重才可。”众人听到步骘的话都是把目光转向了韩当,众人之中唯有他心性算是沉稳,而且久经战阵,不会轻易上当。韩当也知道在在场的人当中只有自己更适合,于是对孙权抱拳道:“主公,当愿守舒、安丰二城。”孙权点了点头,道:“若是老将军守城,我心甚宽。”便是派给韩当四千人,w.unsh.om让他当即去取舒城及安丰,此二城乃是小城,想来也没有多少守兵,韩当必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他们还需商量接下来的一战要打哪个地方?孙静是想先绕过合肥取庐江城,直接由水路进攻寿春,步骘则是不同意,应该先攻合肥才是,不然到时候李通兵出合肥,断了庐江的后路,江东大军必然不攻自破,孙静则说大军由水路直攻寿春,用江东大军的长处去破城,因为寿春有一面城墙直接就没有,直接面对淮河,两人各说各有理,孙权更是偏向于步骘的计谋,因为这样比较稳妥,不过孙静好歹是大军之主,自己可不能轻易弱了他的脸面,正在两人争吵不休及孙权犹豫不定时,冷不防一道声音插了进来,道:“主公,两位将军所言各有道理,不够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兵力不够才是最大的问题。”孙权、孙静及步骘都是一脸看向声音来源,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大将吕蒙,孙权眉头紧皱道:“子明,如何兵力不足?”吕蒙道:“主公此战皖城损失了三千余人,韩当将军又领去了四千余人,除去受伤的及打杂的士卒,主公可用之士只有三万人,那寿春城有两万多守军,我军无论怎么办都不能攻下寿春的。”此话一出,三人面色顿时一暗,这吕蒙的话确实有道理,孙权沉声道:“子明可有办法?”吕蒙道:“蒙有三计,可让主公选择。”孙权惊讶地看了看吕蒙,这小子蒙不吭声的就有三计,他不是从武夫出身的吗,不过他还是好奇道:“有何三计,子明道来。”吕蒙点了点头,道:“主公,蒙之三计不外乎请军、征军及调军三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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