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见毒于带着几位老者上了箭楼,便是笑道:“毒于族长可是想清楚了没有?”毒于对刘备报之一笑,然后道:“刘将军,这几位乃是我族长老者,这举族迁移可不是小事,小人亦是难以凭一己之力来说服族人,所以请了几位长老一起来。”刘备倒是点了点头,确实这事情当真不小,便是纷纷与几位长老见礼,那诸葛亮多留了几个心眼,便是派人去唤薛风来,好让其一起听听这楠溪族有什么心思在里面。
坐毕,刘备道:“几位长老,可是听族长所说备之事否?”三人点了点头,其中一人乃是最小的,起身道:“刘将军,我等已听族长所言将军所求之事,但是此事颇为难办啊!”刘备及诸葛亮闻之一愣,诸葛亮便是朝刘备示意了一下,刘备平静道:“不知有何难处,还请三长老道来。”那三长老点头道:“其一,我族一直生活在这大山之中,若是背井离乡怕是族人心中不愿离去;其二,我听闻刘表在世亦为对我族动武,刘将军乃仁义之人,为何以武力胁迫我族迁移;其三,我族若是不愿离去,刘将军以武力要挟,怕是激起民怒,到时候可是难以处理,且百族中若是闻之此事,怕是对刘将军的美名有损,不若将军就此退兵,我族愿意奉上山中财物如何?”言下之意极为明显,便是不愿迁移了。
毒于心中暗喜,这坏人便让三位长老去做,若是谈不拢了自己也好跟刘备打个圆场,想来刘备也不至于撕破脸面,再拖上十天半个月来,怕是其他大族的援兵也要到来了。刘备眼中闪过愤怒之色,但是很快便隐了下去,看向毒于道:“毒于族长这是何意?”却见毒于面露尴尬之色道:“刘将军,我亦无法说服几位长老,还请将军海涵,若是三位长老同意出山,我毒于必侍奉于将军身旁。”姿态放得很低,这是毒于现在的状况,刘备倒是不能伸手打笑脸人,便是转头看向诸葛亮,诸葛亮朝刘备点头,然后开口道:“几位长老谬言矣。”
三人朝诸葛亮看去,诸葛亮道:“此事很好解决,几位长老回去告知族人,日后出了山便是再也不用挨饿受冻,民以食为天,想来那族人必然心有所向;二者那刘表如何我等不知,我家主公此番南下皆是因为汝族中士卒围攻我武陵城,抢我汉人粮草,所以我主才兴仁义之师;三者如今楠溪族乃我主囊中之物,若是不归顺汉朝,我朝武帝可有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远必诛。”此时诸葛亮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面露肃杀之色,那三长老顿时语塞,没有想到这文质彬彬的文人也有如此肃杀的气势,那薛风在后面听到不由心中微微一赞,这谈判的事情果然还是诸葛亮厉害,自己还是先听听再进去好了。
诸葛亮的话如重锤一般敲击在四人心上,不过毒于此时更多就是喜悦多于担心,诸葛亮的话更加让那三位长老明白汉人的心思,所以此三人更加相信自己。那大长老皱了皱眉头,道:“刘将军,不知这位先生此话当不当得真?”刘备顿时语塞,随即点头道:“备乃汉室宗亲,若是有人胆敢犯我汉人威严者,必死。”那大长老面色顿时难堪,倒是没有想到这刘备比那刘表强势多了,如今汉室没落,没有想到哪有如此强势的将军,此时心中已打起退堂鼓来,怕是此事不好这么容易解决了。那边毒于也是注意到自己大长老的脸色了,深知这大长老的品性的他心道有些糟糕,便道:“刘将军此事也不是一两日便可解决的事情,不若容我们回去再商议一番如何?”刘备皱了皱眉,但是也不想将事情说得太破,便是点头道:“汝先离去吧。”毒于便是赶紧起身离去。
待众人离去之后,薛风倒是施施然地走了过来,见刘备面色不渝,笑道:“主公为何事忧愁?”刘备见薛风吊儿郎当的样子笑骂道:“云涌,你倒是轻松,我可是伤神了。”薛风笑道:“主公有军师在旁出谋划策,何来伤神之说?”刘备闻之一笑,道:“云涌言之有理,军师,可有妙计?”诸葛亮止住了自己的笑容,对着刘备一恭,然后问道:“云涌,方才在后面可是听清楚了?”薛风点头道:“军师,你怎么想的?”诸葛亮冷声道:“必然是那毒于从中作梗,否则那三位长老何故来此?”刘备疑惑道:“何来毒于从中作梗?”薛风亦是点头道:“军师所言与我相同,想来那毒于对那族长一职念念不忘,乃至出此计策,让几位族中长老出面回绝此事。”刘备倒是一下子被薛风点亮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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