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星期一,宋静书八点半就到了公司,坐电梯直接到了五十层,刚走出电梯时,发现门口蹲着个年轻的男人。眼里布满血丝,虽然打扮酷似精英,可脸上却蒙尘含圬,眼神疲惫。
“你找谁?”对方没有工牌,很显然不是公司内部员工,宋静书打起了精神。
“我是太明晚报的记者梁俊,想写一篇关于你们集团的报导,所以我想采访一下赵总。可惜赵总却总是避而不见。你是她的秘书?”脖子上系着相机绳索的梁俊抹了深陷的眼窝。
“我是赵总的秘书,可是他有交待,谢绝一切采访,记者同志你还是放弃吧。”宋静书瞧了一眼他的工牌,“实习生”三字尤其醒目。
“美女,我想见拜访赵总。你就让我进去吧。”梁俊跟随在宋静书的身后,有强行闯入之举。
赵卓宸素来极厌记者,也极不喜与媒体公关打交道,见着了他们不是退避三舍就是以墨镜遮眼,与他事事高调的作风着实不匹配。要真是无奈被记者围堵,对他们炮轰式的提问作答从来不会超过三分钟。
宋静书内心虽然同情梁俊的艰辛酸楚,但也仅止于同情。她凭着灵巧的个子,将想钻入玻璃门的梁俊挡在门外:“梁先生,抱歉啊,总裁还没有来,您先在外面侯着吧。办公重地外人都不得擅闯的。”宋静书指了指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块十分拉风的警告牌。
梁俊看了看那牌子,牌子上写着:“国家级机密重地,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他只得后退半步:“我知道赵总就在里面,你能不能帮我传达一下,我就在外面等着他,要我等多久我都愿意的,只要他接受。就算不接受我的采访,拍张照总可以吧?”
“这个啊。”宋静书犹豫了,因为她做不了主,“我先问问吧,但是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谢谢你。”梁俊吸了一下鼻子,继续在墙角蹲守着。
宋静书放下包包后,走到冬眠房。
门虚掩着,房间内一片凌乱,衣服鞋子扔得满地都是。而赵卓宸抱着枕头沉睡着,刺眼的阳光打在他的眉眼上,几缕墨发自然垂落,遮住了傲气的眉峰。许是阳光太强烈,他翻身了个身,继续沉睡。
宋静书悄悄踱进去,本想替他拉上帘子,却被他突然伸出来的脚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赵卓宸整个脑袋没入被子中。被子被他搅得拱起,露出了一截小腿。
宋静书蹲在地上,左右扫描着他的脚丫子——脚趾甲像猫爪一样。
宋静书的强迫症犯了。“这么懒。帮你剪剪。”她找来指甲钳,挑中其中一只脚趾,轻轻地按下了剪甲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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