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朱标派出去巡查周围的将军们返回来时,带回来了一个刻着陈家印信的物件,虽然这不能直接说明陈钊就是陈家来人杀害的,甚至可以解释说,陈钊偷窃,亦或是这印信本就是陈钊的。
朱标将印信收在怀里,笑了笑道;“陈家是跑不了了。”
“殿下,既然知道那个班岳不怀好意,设套陷害,俺们还要对陈家动手?”蒋瓛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以他的性子,知道自己被人当枪使,哪能忍得住这份气。
恨不得带着人就奔回泰州,将班岳枭首示众也难平心火。
朱标摇了摇头道;“凡事要看两面,班岳为什么想除掉陈家?”
“班岳不是自小在泰州长大?应该是和陈家有过节,打击报复吧。”鲁明义似乎很懂其中的关节,开口说道。
朱标点了点头,轻声道;“有没有过节这种事情,孤王也不好断言,但班岳看上了陈家的财富是肯定的,暴元的征税方法,可是让这些地方大族赚的盆满钵满。”
对于元廷的残暴征税法,朱标是真的找不到什么词汇来形容他们,或许这就是游牧的本性,也可能是人员短缺的压力。
元朝实行的包税法,譬如说泰州一县,朝廷要征五百万两银子,陈家作为包税户,他要先交上去五百万两银子,然后在挨家挨户的开始收税。
而陈家上山下乡的收税,他们收多少,朝廷是不会管的。
这也是老朱家祖上数次迁徙躲避征税的原因,地方的大族,可不会管你死活,活着就要给钱。
逃难也就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殿下不会也看上了他们的钱财吧?”蒋瓛心中止不住的打鼓,陈家或许真的积累了不少财富,从班岳说陈家的田亩就能看出来,他们在泰州有着多大的势力。
可这点财富,在国家朝廷面前,真的算什么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朝廷太大,孤现在也没能力去做许多事情,但扬州不大,如今扬州周边该翻耕的田亩都弄的差不多了。”
“下一步就应该实行摊丁入亩,鲁明义,你回去之后,先统计一下扬州府辖区内所有的田亩数量,包括高邮州的两县。”
“你回去也准备抄家伙,等着杀人吧、”朱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当然不会介意被人当枪使,只要枪的方向是正确的。
没有地方豪族?大明的政策就推行不下去吗?
朱标可不这么认为,索性大明兵峰强盛,百废待兴的时节,也不差在补一刀狠的,不破不立,自然,让朱标有胆子在扬州试行打土豪分田地的,靠的也不单单是长江南岸的朱元璋和随时可以渡江平定天下一切叛乱的大明军队。
朱元璋起家可没有士绅豪族的帮衬支撑,整个大明勋贵集团中,能称得上大族出身的,也只有刘基和宋濂等寥寥几人。
在大明皇帝的眼里,至少在眼下皇帝还攥着天下最强的兵马军权的时期,真的没有太多的掣肘。
蒋瓛听到朱标说要杀人,顿时来了兴致道;“殿下,那这尸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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