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永恒之女艾黎一脸震惊地看着吕岩，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吕岩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我亲眼所见，一个人，和一只蚰蜒，通过手术，进行了生命的融合，于是那个人获得了永生。”
吕岩仔细斟酌着字句，他总不好用基因来描述那种过程吧。
“那他还是他吗？他的意识和精神都和昆虫融合在一起，那只是物质层面上的永生！”
艾黎眉头紧皱着说道，
“这是邪恶的，是谁对他这么做的？”
吕岩摇了摇头，说道：“他自己在自己身上做的。”
“这……”
艾黎的神情有些莫衷一是起来，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行为了。
“这这么说吧，他对世界的研究，是通过一种有确切对应关系的因果来完成的，所以他只能这么做，必须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吕岩缓缓说道。
他知道艾黎不能理解，因为科学还没有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有的只是通过先验性思维理解奇异现象的玄学，所以做实验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法她很难接受。
艾黎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来一抹肃然之色，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认为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牺牲永远都是高尚的！”
吕岩点了点头，想起林峰那个古怪的样子，心中也是油然而生一股敬意。
“但是，”
艾黎忽然话风一转，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样的永生是不完整的，人和虫子的融合一旦完成，原先的两个精神都已经死亡了，新生的意志也只是带着记忆的新生命。”
吕岩思索了片刻，不确定地说道：
“就像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生了一个小孩子一样？”
闻言，艾黎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人类的交欢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得到延续的是人类的种群，不是个体。”
吕岩挠了挠头，这么说他就不明白了，这么说来，真正的永生是精神的永续，可他连精神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吕岩满脸的困惑，艾黎拢了拢紫色的裙摆，继续说道：“如果按照你之前和我交流的说法出发，精神就是一个……能量体，当它蕴含的能量越来越少，直到消失，它也就消亡了。这种过程似乎是不可逆转的。”
吕岩点了点头，这些他还是明白的。
人的死亡一般都是因为多器官衰竭。
有人说这种衰竭是因为有性生殖导致的。
一个人的基因能不能延续取决于他能不能活到生育年龄把基因传下去。
但是人在生育年龄之后会不会产生疾病，并不会影响基因的延续。
所以这些不利的基因不断堆积，导致生命终究会死亡。
除此之外，还有端粒学说，这个属于是人尽皆知，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而我们所代代传承的通向永恒的途径，就是不断获取这种能量，让生命不断逆向胎儿状态。”
说完，艾黎拿出来一张羊皮卷轴出来，眼中散发着浓烈的光芒，仿佛奥术光芒在其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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