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救下平阿四与小胡斐后,便已过去了一天。
罗德抱着田青文与身旁的平阿四缓慢的行走在林道中,罗德正与身旁的平阿四说道:“如此看来,真是辛苦你了。阿四!”
原来那日,平阿四听从罗德吩咐,收拾好胡一刀夫妇的行李后,便急急忙忙的抱着小胡斐朝镇外跑去。
但他跑了没一会,便遇上了那跌打大夫——阎基!
阎基见平阿四抱着孩子拿着行李,立即拦下他,原来阎基早已在打胡一刀夫妇行李中的金银的主意,这时见平阿四带着行李,哪会不拦?
平阿四好不容易摆脱了阎基的阻拦,但很快便又遇上了田归农!
田归农见到平阿四,二话不说提剑便追,而平阿四见了,吓了一跳,跑的更快了。
跑到郊外的树林子中,田归农将平阿四斩掉一臂,并且给平阿四脸上来了一剑,划了道疤,平阿四即便如此,也坚持抱着孩子往林子里跑。
也是跑的匆忙,导致平阿四遗失了胡家刀法,但换来的却是平阿四成功逃离田归农的追杀。
平阿四自逃离成功后,便提心吊胆的,一个人带着胡斐连夜赶路,不敢停留片刻,直到他们到了一处小村子里暂时歇脚。
歇息了数日后,却是不巧被田归农派出去搜索的人找着了!
平阿四便赶紧带上胡斐继续跑路,一路向西边的小道跑了好久,没睡过一次好觉,直到在昨天遇见罗德。
罗德听闻了平阿四的这番经历后,对平阿四是止不住的敬佩,也有止不住的感动。
平阿四这等不懂武功的小人物,却能带着个孩子,断了条手臂,也仍旧躲避了田归农等人的追杀这么久,当真足以令那些成名的大侠们都为之汗颜了。
平阿四听罗德这般说,连连摇头,道:“大爷莫要这般说!胡大爷待我情同兄弟,还对我有恩,那是恩重如山也不为过!如今我帮这点小事,又何足挂齿?”
罗德知道平阿四心里自卑,所以说话也特意将自己干的事说的很卑微,罗德道:“阿四,若是你这等事都算小事,那其他人所做的那些大事,却是也小的不能再小。”
“这……”
平阿四不善言辞,他听罗德这般说,便也不敢再说些什么自卑的话,他朝罗德笑了笑,然后问道:“大爷,胡大爷如今是在何处?”
罗德顿时哑语,他张开口,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叹道:“胡大侠……我已将他与胡夫人同葬!”
“啊?!”平阿四听了这话,他眼中止不住的流泪,泪水流的满脸都是,可见是伤心至极,他苦着脸又哭着脸,看着怀里的小胡斐,凄声道:“胡大爷这般好人,却也去了……唯独留下这孩子,孤苦伶仃一个人,他又该如何才好啊?”
罗德沉默许久,就连他抱着的田青文亦是被这股气氛渲染,她蹙眉看着平阿四,想到:爹爹让人这般凄惨,为的是什么?爹爹害人没了父母,为的又是什么?
田青文还小,她还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即便她还是一几岁大的娃娃,她也还是明白个是非对错,看见平阿四这般凄惨的模样,看见平阿四怀里抱着的孩子,田青文深深地感受到了这股悲伤的心情。
罗德沉默好久,才终于开口说道:“我会带你和胡斐前往天山!阿四,你要与我先回去与你的父母道别么?你如今已经被田归农的人视为眼中钉,你再待在家乡,怕是得丢了性命。”
平阿四迟疑一下,然后摇摇头道:“不了,有了胡大爷给的那笔钱,爹娘还债后还能好生过日子!我却是不孝,余生怕是不能伺候他们老人家了。”
罗德闭目一叹,他沉声道:“阿四,莫要担忧!等我武艺成了,便亲手宰了田归农!然后再带你回去故乡,与你父母团聚!”
平阿四他连忙摇头,但又微微点头,他表情复杂,既是欣喜又是忧愁,但还是悲痛居多。
走了好一会,已到了正午,罗德等人停留在了一条河边,这次罗德不再着急,他去打了几只兔子,拨皮去骨,然后便削了几支木枝,等他回到河边时,平阿四与田青文他们已经烧起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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