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巫马家就开始张灯结彩,家里家外下人丫鬟们忙忙碌碌地把整个巫马府装点了起来。巫马国相大人更是难得请了一会假,没去上早朝,反而是在家中帮忙给自己女儿布置生辰。虽说没有迎来送往的客人,可是就这个喜庆和隆重的架势,比巫马家的春节也不逞多让。
“爹爹,娘亲。你们不用搞这么隆重的。”巫马子茗虽说已经习惯了爹娘的宠爱,可还是有些吃不消。“那怎么行!”巫马子澈抢先开口,“你可是要去苍梧山拜师的人!不隆重一些万一那个来接你的老头看你好欺负怎么办!”子茗很是无奈,自己这个哥哥在自己看来,实在是傻的可爱。
巫马夫人笑着摸了摸子澈的头,说道:“毕竟是茗儿你最后一天在家里了,还是要隆重一些。”
子茗心下有些酸楚,虽然只是一年时间,可她已经是真真切切把这三个人看做了自己家人。
“好了,等茗儿学武归来,我们巫马家岂不是能出一个女武状元吗。”巫马笃忍不住打断了这有些伤感的氛围,“等茗儿回来带着我们杀回唐庄,让岳父大人好好看看。”
巫马夫人果然笑了起来:“好,好,等茗儿好好教训教训我那食古不化的老爹爹。”
“茗儿一定会去的!”巫马子茗攥紧了自己粉嫩的小拳头,冲天空挥了挥。大家又是一阵笑。
忧伤的氛围一扫而空,大家又各自忙活去了。巫马夫人抽了个巫马国相没有注意的空,把子茗拉到了一边。
子茗有些纳闷地看着娘亲从怀里逃出了一个薄薄的本子,神色严肃地对子茗说:“茗儿,这是娘亲默写的唐庄暗器的心法,你揣在身上,在苍梧的时候有空偷偷练一练,你筋骨很好柔中带刚,很适合使用暗器。”
巫马夫人把小本子藏进了子茗的怀中,给她整了整衣襟,又说:“你外公虽然对娘亲和爹爹不满,但是他疼爱子女也是真的,你之后若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到楚河的危峡去寻他,他一定会保护你的。”
子茗看着母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巫马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头,说道:“十年是很辛苦,不过既然你选择了,就一定要坚持下去。娘亲和爹爹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嗯,娘亲,我一定会坚持的。”子茗眼中湿热,望着这个温柔的娘亲,暗暗下定了决心。
巫马夫人又摸了摸子茗的头,没有说话,接着去安排下人了。子茗默默沉吟了一会儿,装作无事,跑了开去。
一天的忙碌后,夜色终于笼罩了整个皇城。
巫马国相喜笑颜开地送走了几个前来道贺的相熟的大人,终于把府门一关,在正院摆上了一桌丰盛的宴席。下人们也从偏院搬进了正院,在稍远些的桌子上吃吃喝喝。巫马国相看着自己一双粉雕玉琢的儿女,难得有种想要大笑几声的冲动。
巫马国相站起来。举杯向一众下人丫鬟们示意了一下,让他们不要拘束。然后坐下来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端起了杯子:“茗儿,生日快乐。”
子茗有些自家爹爹这灼灼的目光,连忙站起身端起装着糖水的杯子,“谢谢爹爹!”把糖水一饮而尽。
“好了,自家人还摆什么礼。”巫马夫人笑着把正准备效仿爹爹的子澈拦了下来,“快吃饭吧,不然凉了。”
子澈只好悻悻放下了杯子,刚好看到对面的子茗用口型对他说“傻哥哥”,子澈发作不得,只好默默地夹了一筷子菜,狠狠地吃了起来。
一家人吃喝笑闹了很一阵子,吃饱喝足,下人们过来正欲把桌子收拾下去。巫马夫人突然“腾”得站了起来了。
“怎么了?”巫马笃有些吃惊。
巫马夫人没有回话,脸色苍白,神情严肃。
片刻后,巫马夫人咬了咬牙,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子澈,你带着子茗去你的房间,从床下的密道里快跑!”
巫马笃听到这句话,脸色也瞬间苍白了下来:“阿彩,你听到什么了。”
“有大批军队正在向咱们家围拢过来。”巫马夫人面色很是难看,“笃,我去驱散下人。你让孩子们从密道里快跑。”
巫马大人听闻,脸色更为难看,他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咬牙道:“好一个轩太子,好一个轩统皇帝。”子澈和子茗知道,这时不是多说的时候,虽然有些大事不妙的感觉,但还是咬着牙跟着父亲狂奔到厢房。
到了子澈的厢房,巫马笃搬动了一个暗格,巫马子澈的床挪了开,露出一个黑色的密道口。
“子澈,保护好妹妹。”巫马笃快速地说,“别管发生什么事,保护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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