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有注意到旁边这名穿着普通的侯家手下,原来正是那天晚上在山村旅社要跟我们争房间的梁天。
他拿一把匕首抵着我的腰间伤口,阴恻恻地说道。
“你的同伙呢?死剩你一个了?”
他说的同伙,自然是地中海和独眼老人。
还没等我回答,坐前面的侯三少便抢先问道。
“刚才姓费的说你拿了什么穴眼,到底是什么!”
刚才由于我把他救了,所以他对我跳进车里面也没有抗拒,不过提起天子穴的穴眼,他马上警觉起来。
我淡然道。
“天子穴已经被费老板种了生基,穴眼却被我毁了,他难成大的气候。”
侯三少冷哼道,
“这姓费的,穿上黄衫就以为自己是太子!还真以为他可以号令天下了么!”
然而话音刚落,前方便驶来十几辆汽车。
它们两两并排行驶,占据了整条道路,分明是要堵住我们的去路。
一股强烈的气势从车队散发出来,车身贴有不少符箓。
这些车明显是布置过的,行驶起来十分有章法,仿佛一个行进中的阵法。
如果硬碰,我们这些路虎定要车毁人亡。
这明显是肥老板凭着天子运势,调动人马对我们进行围追堵截。
我观察气势,发现右侧路边的小山包承受的冲击之势最为薄弱,我连忙吩咐道。
“右转!往小山包上开过去!”
梁天怒道。
“你疯了!往右边就算不撞山也要翻车,别瞎指挥!”
此时侯三少的这辆车已经领跑在前头,马上就要首当其冲地撞向对面车队。
侯三少也咬牙道。
“他娘的,看是他们的车硬,还是咱们的路虎硬!撞他!”
我来不及解释,俯身夺过方向盘,往右一阵猛打。
他们正要谩骂阻止,路虎已经冲出路边,朝着土坡冲了上去。
巨大的惯性之下,路虎与地面几乎形成了九十度角,眼看就要翻车。
所有人都一脸紧张,我却神色镇定。
我观察过气场,从这里冲上去,会形成一道势,车不会翻,只会沿着山坡一侧飞驰。
果然,路虎在土坡上划出一道弧形之后,绕过了对面车队,轰的一声重新落入路面。
老大带队,后面的路虎车很自觉地跟上,也都沿着同样的轨迹避开了车队的撞击。
唯独最后一辆路虎,由于时间不足,来不及冲上山坡就被车队撞了个正着,不断翻滚,飞出老远。
而对方的车队,在阵法的联结和加持之下,丝毫没有受损和减速,飞驰而去。
侯三少不禁流露出后怕的目光。
梁天却轻哼道。
“自作主张,拿我们的性命来冒险!倘若三少有什么损伤,你这条贱命赔得起?”
我冷声道。
“这么说,你是希望坐在刚才最后那辆路虎里面?”
梁天冷哼一声,然后阴恻恻地说道。
“既然这个小子那么有能耐,三爷,我们何不让他收拾一下东安工业区的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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