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个银贝结了帐,宁风宛给店主强化工序的五个金贝时,顺手给了他十个金贝,多出来的算是打赏。她是为店主遇到自己这样个生意客感到惭愧。
离开啸天武器铺时,已是傍晚,宁风宛乘着瘴焰糜直接从铺内院升天,不想这时正被楚逸郎瞧见,隐约感觉是她,便惊喜大喊道:“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呀……”
宁风宛顿了顿,发现是他,现在第一冒出来的感觉是对他的不信任。因为被他骗了一圈,结果才知道,所谓的找器灵符是去他家找。想到这,宁风宛就拍着瘴焰糜继向前空滑行,飞出了啸天铺的院子。
又片刻后,见楚逸郎这小子还不死心,宁风宛才命瘴焰糜降低离地距离,停下飞行。楚逸郎仰头望着骑在神牛上的她,突然感悟到她经历的人生是自己永远无法想象的,整个人是又傻又欣奇。而这次他没有借机说谎,大声喊道:“你是否有个弟弟叫‘希寒’……”
希寒!啊!对了希寒!
他不是神箭门的人,也不是她亲生弟弟,可是他背后有着一言难尽的复杂故事,宁风宛一听到他的名字,心上便似降下漫天寒霜,抑不住激切地降临了地面,还以为可以从他这问出有关希寒更多的线索。可是当问起希寒有没有告诉他其他的什么,为什么会到这来,为什么当初事发时他没有和神箭门的人在一起这些问题时,楚逸郎是一问三不知。
而宁风宛起初听师兄车良谈起希寒莫名消失时,她是怀疑他被天兵天将带上了天庭的,可如今听说他还在人间,宁风宛突然就有种强烈不对劲的感觉,[希寒不应该是时时刻刻和神箭门的人呆在一起的吗?既然在一起,为什么大家都被天兵追的死去活来,为什么其他人是一起逃走的,他却能一个人摆脱天兵的追捕,莫名消失了呢?到底是为什么?]
宁风宛蓦然想到很多,令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事,由不住摆起头来,“不可能不可能。”喉头哽咽着,骤地对自己大喝一声:“他不会这样做的!他一定是被逼的,是的,他一定是被逼的!”
他是个被停留在七岁心性的小修士,他犯下这错时已是经历过近六十年光阴的老孩子了。相当于一个思绪永远长不大的大人,可是他有再高的见识心性也是一个童稚的孩子。在亲人们的眼里,他仍是单纯的。七岁孩子的对事的领悟力与分晰力能有多大?
忠明呆在纳戒里,也是听清主人方才问对方的一言一语,以及她现在会如此自言自语的想法,都被他猜到一些。忠明自己也痴愕下来,希寒是他做饿鬼以来,唯一交识的朋友,认做的义子,没想到会成为背叛恩人,害的恩人家破人亡的叛徒。他忧虑着:[是因为自己前生行为不端,今世也教导不好人子吗?]
七岁的童年本身是容易犯错的阶段,可是有谁说,容许他犯下害死人家一族人的错呢?
他前生割乳残生,多么暴凌,如今竟也会为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痛心。
宁风宛了解希寒的事后,再也无心与他人交际,而楚逸郎也无法再继续提供有关他的消息,她便挥手告了别。楚逸郎问“何时再见”,宁风宛回答他四个字“有缘再见”。
根据他的提示,说见到希寒时是在一个月前,如此近距离的时间,宁风宛相信在这样大的城市里,他跑不了多远。楚逸郎还说,他衣装褴褛,精神却瞧着十足饱满。这说明他生活简朴,近来没有遇到什么不测。
宁风宛便想,是否自己应该在大兴城里多呆一些日子?直到将他找到为止。
想到此,宁风宛驾着瘴焰糜转移到镇郊“下平山”山顶洞里隐居下来。
在这里,宁风宛将忠明释放出来。可惜山洞矮了些,还没他三丈身子高,出来后只得趴着走。忠明忽然抬起头来,直直地跪在她面前,说是听了她和楚逸郎的对话,特来替希寒向她请求原谅。却不知宁风宛并没有要责罪他的意思,还说,她答应过他要永远对他好照顾他的。只是她想找到他后,好好问一问清楚。
事情到底怎么样,眼下都只是个猜测而已,说不定是自己想的太多冤枉了他呢。何况她是想,万一真是他故意那么做的,她也会对他做最后的挽救的。
劝了忠明想开些,宁风宛盘下膝来开始打坐修炼。离开学院一百多年来,宁风宛一直是有空就入定修行,只有当年在时偶尔偷下懒。连最近修复兵器那八十一天,宁风宛呆在啸天铺居里,都是夜以继日的修炼。
宁风宛现在的地阶三段在五色结丹期中,已经历过银、白、棕色。再进入下一段,就可以长成红色,红色一到就接近金色了。啧啧,这样想想多快,可惜时间上却是要经历许多个春秋才能换来的。
修为每晋升一段,吸纳容量会比原来稍大一点。而修为每晋级一大阶,与原来的吸纳容量程度便是明显不同。例如,凡阶修炼一年没有道阶修炼一年的程度深,玄阶修炼一年没有仙阶修炼一年的程度深,后面依次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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