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可是在为如何处理这些乌桓老弱而心烦?”正在他眉头皱起的时候,身边突然想起了田豫的声音。
周辰一拍脑门,暗骂自己走进了死胡同,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自己没办法不代表别人也没办法啊,何况这田豫可是对少数民族问题比较精通的人物。所以他急忙问道:“国让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田豫用手捋捋胡须,可是手到嘴边,才发现自己没有胡须,一时间好不尴尬,周辰也被他逗笑了,看来这田豫和军师张骥待久了,连他平时习惯的动作都学了个通透。田豫满不在意地放下手说道:
“主公勿忧,属下刚才询问了乌桓部落的情况,这里的汉人奴隶有数千,而且襄平和辽阳距离并不远,我们完全可以收汉奴为己用,让他们帮助押送乌桓人畜回返辽阳,然后再兵进襄平,只是如此以来就不知道襄平能否撑住,等到我们回援了。”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辽东郡很大,襄平和辽阳也就一两日的距离,但是带着大队人马回返辽阳,不说路上会不会遇到分散劫掠的乌桓士兵,单单是这么远的路程就要走十天半月不止,如此一来,襄平可就危险了。
虽然如此,但是周辰相信张骥的能力,而且那里有四千士兵,足够应付局面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到手的肥肉没理由再扔出去,于是命令道:“传我命令,所有牛羊集中起来,由汉人负责驱赶,另外将王庭所有的马匹也集中起来,由女子骑乘,剔除乌桓老弱,押送女子和健壮的男丁,我们回返辽阳。”
虽然留下的都是妇孺老弱,但是妇女占了绝大部分,这些妇女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可以赏赐给士兵,也可以选择流民婚配,对于治下的人口增长有着不小的作用。
接下来浩浩荡荡地三万多人,驱赶着无数的牛羊,翻山越岭,从汶县,过新昌,最后达到了辽阳,这一路下来有不少人掉队,对于汉人,周辰下令救济,至于那些乌桓人,他可就没那么好心了。事实上这些汉人队乌桓人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一路上没少爆发冲突。
回到辽阳已经是十五天后了,将这些乌桓人和汉人留下交由王烈晆固安置,他带着一千亲卫,一千新招募的士兵,急匆匆地往襄平而去。此时襄平城已经是危在旦夕了,张骥高坐首位,两眼却是望着远方。
大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徐荣出列说道:“军师,眼下襄平城四万乌桓大军不分昼夜地进攻,而主公却仍未回返,该当如何是好?”
听到他的询问,张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说周辰早就应该回来了,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将尽十多天了,主公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不,不会的,主公可是神仙中人,他怎么会出意外呢。
甩掉脑子里担忧的想法,张骥说道:“徐荣,眼下我军还能否出击?”
四千大军十多天来和乌桓骑兵捉迷藏,已经猎杀了一万有余,后来苏仆延觉察着不对劲,赶紧会师襄平,放弃四下出击的战略,才抑制住了人员的损失。而徐荣这边,四千大军虽然死伤轻微,但是连日来的奔袭也让这些士兵疲惫不堪,眼下是没有再战之力了。
徐荣怎会不知道张骥的想法,只是目前兵马疲惫,只好说道:“回军师,眼下我军却是不得不停下休整,对城内的局势无甚帮助,不过我们可以小规模的袭扰敌军,让他们分身无暇,如此也只能暂时拖延时间。”
“疲敌之计?”张骥点点头,这算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而在乌桓大帐之内,各部头领也是争论不休,苏仆延为了牢牢掌控五万大军,将各部头领的家眷软禁在王庭之内,要不然,连续十多天徒劳无功,人心早就散了。可即便如此,现下很多头领却是忍不住想散伙了。
一位小头领站起来说道:“峭王,我部已经损失了几千人,可是这襄平城仍然攻不下来,我们与其在这里白费力气,还不如带上已经抢到的财物回去,我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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