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老东西,到了今时今日,你还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拔奇越说越激动,拔出腰间的长剑,指着伯固骂道:“你这老东西,抢我挚爱,王位也不留给我,我可是你的长子啊,你就知道偏心你的小儿子,对我不闻不问,百般欺凌,今天,你竟然问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伯固不敢面对他的质问,只好转过头去,可是这一看,似乎带走了他所有的力气,“贱人,你是不是和那畜生撺掇好的,你忘了我是怎么对你的吗?你竟然和那逆子勾结,背叛我?”
伯固的质问并没有让金胜曼恐慌,只见她缓缓起身,蹲下身子,一巴掌打在了伯固的脸上,说道:“这是你欠我的,今天你要把他换给我。”
“贱人,贱人,逆子,逆子,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伯固越骂越激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你们都该下地狱。”
拔奇被他骂得心慌,没忍住一剑掷了过去。长剑直直地向前,正中伯固的胸口,伯固看着胸前的长剑,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他没想到,小时候那个天天跟在他身后叫着父王父王的孩子,竟然会亲手杀了他,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你真的这么恨我吗,拔奇,我也知道对不起你,哎,这难道就是我的报应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哀,伯固终究还是悔悟了,只不过时间有点太迟了。
拔奇也是一阵心慌,他没想到他会出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抬起头看到金胜曼那曼妙的身躯,他又觉得仿佛一切都是值得的。
金胜曼也有些害怕,伯固虽然死了,可是死不瞑目地眼神死死地看着她的方向,让她吓得往后不停地退走。
这时候群臣有的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刚才的那一幕幕让他们毛骨悚然,只是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有的恢复了力气,声嘶竭力地呼喊着:“大王,大王,拔奇,你弑父杀君,你会遭到百姓的唾弃的。”
“弑父杀君,弑父杀君,拔奇你是畜生,大王,大王啊,你怎么就去了,大王……”
对于这些责骂,拔奇全不放在眼里,向后招呼一声:“给我把这些老家伙都关起来。”
正在此时,谁都没有看到,伊夷模悄悄地从王座后面穿过去,一把捂住金胜曼的嘴,右手拿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喉咙之上,让金胜曼哭喊无力。与此同时,对着后殿一喊“动手!”
拔奇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之中,他也有些后悔,不过考虑到自己的挚爱,他还是坚定了决心。抬起头来,准备寻找金胜曼,可是却发现王座边上哪里还有她的声音,他不禁焦急地喊道:“阿曼,阿曼!”
可惜,迎接他的不是金胜曼的回声,而是无数从天而降的黑衣人,这些人手里拿着弯刀,弯刀的尾部套上一条铁链,就在跳下大梁的那一瞬间,无数的刀影向着拔奇飞去。
周辰的士兵只负责宫门和城门,这王宫内殿则是拔奇府上的心腹士兵,拔奇平时豪爽大方,也结交了不少敢战之士,而且加上府里的侍卫,也有七八百人,因为有着迷药的帮忙,拔奇很轻松地就控制了大殿。大殿周围也都是他的人。
见到主人有危险,拔奇的亲卫快速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只不过飞来的弯刀力大势沉,一刀刀收割者这些亲卫的性命。这时候拔奇也吓坏了,他从没经历过这么危险的场面,刚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而今突发变故,让他应接不暇。
“上,给我上,本王重重有赏。”拔奇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新的高句丽王,所以封官许愿,对着身边的士兵招呼着。
财帛动人心,听到有重赏,士兵们各个奋勇上前,也顾不得是否有命享受,近身和黑衣人战在了一块儿。而这其中最遭殃的就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却又动都不能动的大臣们了,几个大臣被飞来的弯刀割去了头颅,这真是无妄之灾。
而周辰这时候在做什么呢?他正带着史阿围住宴会的大殿,准备随时进入他的角色。在他看来,今天的这场宴会就是一场闹剧,只不过最后出场的是他这个赢家。
伊夷模的心思并没有瞒过史阿的眼睛,他早知道伊夷模可能会在拔奇得胜之后,突然发难,然后趁机登上王位。可是,他不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周辰早已将几处宫门控制住了,而丸都城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宫中所有人都是他的猎物,不要妄想逃出猎人的追踪。
他的计划是先让拔奇和伊夷模两败俱伤,然后再由他收拾残局。拔奇弑父杀君,即便是做了王,没有他的支持这王位也不稳固,而伊夷模他也不能让他死,这也是挟制拔奇的一颗棋子,要让他明白,没了你,我可以换个人当王,你不是必须的。他可不想整出历史上曹操的闹剧,傀儡就应该有傀儡的觉悟。
宴会大殿之上已经杀得血流成河了,伊夷模带来的几百人个个武艺高强,按照他的想法,拔奇即便成功,也会元气大伤,何况他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可是如今双方却是旗鼓相当,两边都损失惨重,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别忘了,伊夷模手中还有一张王牌,那也是拔奇的死穴,现在也到了用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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