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啊,不过却输给了我的三位门客,着实有点高看他了。”姬炆炳仍是抖着小腿说道。
“哎,你这孩子,怎么能以一次诗文就定夺一个人的文采呢?”姬泠茆不满道。
“姑姑,你也就比我虚长一岁罢了,别老是说我小孩,再者,那既然是解元,而且北方盛传颜在朔是要夺了状元的人,诗词低人一等那怎么行?”姬炆炳下了椅子,背对着姬泠茆说道:“也是奇怪,本来听说南方解元也来了诗会,刚在猜谜时候可是连解了30个谜语,结果最后两个被人给截胡了,这两人似乎还有点恩怨,这截胡了之后嘛,这解元便不见了身影,而那解出最后两个谜语的人也没写诗文,实在有点令人发笑。”
“那个解出白伊淇谜语的书生没有写诗吗?”姬泠茆问道。
“是啊,当我得知这最后的谜语是这青楼女子所写,实在吓了我一跳,若非她是个女子,我必要请她作为我的座上宾好好讨论一番。”姬炆炳把玩着房间的香炉侃侃笑道。
姬泠茆听了这一席话便微皱眉头,语气平淡道:“女子如何?有才便可。”
背对着姬泠茆的姬炆炳听了,笑了笑抖了抖肩,“随便吧。”
姬泠茆说不过姬炆炳,便也不再理睬,看向了楼下。
台上已经布置好了十张花梨木桌,桌脚皆是刻着云游百山图,旁边各侍一位小童在磨墨,而刚才被报上名的十人也都上到前来。
姬泠茆也是在楼上看着这几位青年才俊,当她的视线瞥到颜在朔时,脸上不禁羞的一红。
“他也在吗?”姬泠茆心中暗暗道,“一、二、三、四、五,左五,他就是颜在朔吗?”
细看着这翩翩少年,她又想起二十多日前初见的场面,虽然没告诉姓名,但那个白衣银马的少年确实如同一汪热泉,溶蚀了她的少女心房的门。
月光显得灯光昏暗,但是少年深邃的五官却成了月光最好的雕刻品,其余九人都在纷纷动笔,场上的飞墨洒了一地的书香,揉糟的纸团都是这十位绝顶才子们的遗憾作品,他们在场上不仅是为了这诗会所能给予他们的名利,还有这群人最渴望的,名门佳丽的芳心。
“他怎么还不动笔呢?”姬泠茆看着盘坐在地上,倾斜着身子,右手托住脸颊的颜在朔焦急道。
“咦,姑姑,你在看谁?”姬炆炳一听姑姑有了动静,便走到窗前,扫了下比赛的众人,注视到了姬泠茆口中还未动笔的人——颜在朔。
“你看上颜在朔了?”姬炆炳试问道。
“没有!”姬泠茆脸马上沾染了红晕,不知是窗口的红灯笼的光柔进了她的脸,她的声音有点微颤:“别瞎说,女子最重名节,我只是对他好奇罢了。”
“彳亍口巴,彳亍口巴,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姬炆炳语气轻快,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姬泠茆瞥了眼,双臂环抱,趴在了窗边,也没啥心思看这公子们的文作,只是将脸深深埋入手臂:“别乱说啊。”她悄悄地支吾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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