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在朔一脸茫然地看着远去的太监,虽然刚才那招内力外放看似凶猛,但也确实耗费了他十又二三。
而那太监在接触到他内力的时候,居然能在滚烫的内力碰到他的瞬间释放出他自身的含着阴气的内力,那股强烈刺骨的冷风透过了他的黑衣渗入他的体表。
那太监的内力自带腐蚀性质,总而言之虽然颜在朔只是沾染了零星半点,但还是十分难受,那块蝴蝶骨附近的血管感觉了一丝凝滞,但好在他即使运转了《衍天神功》,将这极寒的内力化作了,衍天内力的养分,顺从了他的经道脉络,就这样他在屋顶停息了片刻。
……
那太监急匆匆的来到了养心殿,手中的黑针闪着幽暗的冥光,而左手也多出了一把小型的镰刀,但可以看到漆黑的铁链挂在刀柄,又延伸到他的腰间。
可他看见永靖皇帝开着养心殿的大门,正端坐在龙桌面前,右手提笔正书写着批文,脑袋微微的低着,白色的发须顺在后背的龙椅上,随着院前微风的一呼一吸,轻轻摆动。
“陛下!”那太监双手抱拳,左膝弯曲右膝跪下,衣袍浮在了地上,眉头微皱,语气有些不满道。
听到了太监的发话,永靖皇帝停下了笔,左手敛住右襟,将笔悬挂在旁边的笔架上,又慢慢地收起了面前的卷轴,才抬起头,他的眼睛微微眯着,靠在了柱起的左手上,右臂直直的摆在桌面,食指轻轻敲击着贵重的楠木。
“起来吧,萧公公。”永靖皇帝对他说道。
“诺。”萧公公回道,于是收起了双腿,支起了腰板,黑刺镰刀也被他收了起来,但眼神中的疑惑还是不解。
“你刚才在和一个入宫的来客激斗吧?”永靖皇帝忽然半睁开双眼,薄唇微勾,唇边的长须忽然上扬,笑着说道。
萧公公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自他七岁净身来到皇宫,如今已有五十六个年头,他也是从小看着永靖皇帝长大的,但从未知道皇帝有着能探知百米之外事物的能力。
“你觉得他怎么样?”永靖皇帝继续追问道。
“很厉害,他不像我,已然去了**,有着**的男人,一旦到了我这般年纪,很难维持弱冠之年的样貌,但从交手的接触来感知,他似乎还在舞重与弱冠之间,甚是年轻,但功力似乎与我相差无几,很是令人惊愕,陛下,此子若是敌非友孰为我大华朝的祸患,还请陛下定夺处置。”萧公公鞠躬诚恳道。
永靖皇帝微眯着眼,笑着说:“此子估计又便是那颜在朔了,这小子终究并非是敌人,可这也太没有规矩了,若不是我早上收到了这颜将军的来信,我可真要让御林军好好抓他来询问一番了。”说着便拿出放在文案下的书信,信封上蜡印着西北将军的将军令,在右下角用红笔写了颜绝凌几个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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