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梦坐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上,玩的非常开心,他的家人陪伴他一起来的。
“家人?”这个家人是谁他有些想不起来了,是父母吗?还是奶奶,还是莫莱斯叔叔,
“莫莱斯叔叔?”对了,我的家人都不见了,我被莫莱斯叔叔收养了。那这个家人是莫莱斯叔叔吗?
不是吧?记不清了。我有什么忘记了呢?
柯梦抬起头,只见刚刚还非常热闹的游乐园忽然间只剩下自己,随着木马的旋转,远处涌来浓重的白雾,在离旋转木马几米的距离停止住,柯梦努力的向浓雾重看去,像是看到模糊的黑影,想要仔细看,但是木马已经转到其他方向,转了几圈后,他发现浓雾渐渐能看见很多黑影,他们都是在柯梦一个转头之间出现的,就在浓雾之中看着自己,但是自己却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继续乘坐旋转木马,并面色平淡的看着雾中的黑影。
不觉恐怖,不觉好奇。
心如死灰、波澜不惊。
柯梦忽然间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睛,静静的躺了一会,才明白刚刚发生的都是梦,他有些疑惑,为什么以前每天重复的梦不做了,开始每次都做这么无厘头的梦,想要解梦都无处可谈。
抬头看向桌子上的老式机械钟表,已经6点钟了,该起床上班了,能继续当助理的时间没有多少了,看来我要尽快想办法解决那个案子了。
来到警局给警长桌上倒好茶水,摆好报纸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见刚来上班的警探三三两两的小声议论着什么,正在好奇时,只见警长助手芬利快步走了进来,柯梦看着芬利连自己的位置都没去,直接跑到他这,用肩膀顶了下柯梦一下,一脸神秘的和他说:
“唉,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放羊人米克越狱逃走了!”
“什么!!哎呀!”柯梦震惊的站起身,他看起来这么震惊的原因是他说好要再去找米克的,但是后来忘记了,菲娜小姐面临的危险还没有解除呢!
而且突然间想起来想要破案能够利用的不止芬利,还有米克啊!
“怎么样震惊了吧?放羊人米克竟然能在那么森严的监狱里越狱而出,真是不可思议呢!”
柯梦闻言默默腹诽,自己知道,还知道米克越狱两次呢!他还能自己回去让狱警看不出来,简直来去自如,说出来惊死你,但是自己不能说,只能看着芬利得意。
这个时候维特警长来了,芬利赶紧迎了过去,帮忙放包、拉椅子,非常“贴心”向维特警长汇报米克越狱的消息,警长听后没有一丝惊讶,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声,这种表现让芬利非常失望,失落的走回自己的座位,这时,柯梦起身走了过去,冲着芬利做了个鬼脸。
意思是你这小把戏还想让警长向我一样失态,让你看笑话,你注定要失望了。
芬利抬手要打,柯梦赶紧跑回自己的地盘。
这时维特警长拍了拍手,召集警探们开会。
“连环凶杀案终于破了,大家都辛苦了。”警长说完芬利带头鼓起掌来,甚至发出欢呼,而后维特警长手往下压,众人熄声。
“本来这么辛苦,是要给你们假期调休的,但是还有犯人在追逃,他不知道藏在何处,而且放羊人米克也越狱出逃了,虽然这些案件的后续已经交给教廷了,但是后面可能会需要我们继续配合抓捕,我们不能放松警惕。所以我请示局长后,局长给予批示,大家只要完成为期两天寻找塞内的工作,就可以正常调休!”
“耶!!”众人欢呼,本以为已经维持了几个月的无休状态还要继续,没想到维特警长来了个180°转弯。
寻人么,工作量不大,毕竟全南威尔市也就那么多人,那么多地方。
塞内是蒂法父亲的名字,2天了终于警探们要正是搜索了。
“蒂法,不知道她在福利院怎么样了?”柯梦想。
昨天夜晚————
农场主肯迪的房间里,往日在越晚遮盖房间的窗户此时大开着,矮胖的身影,跪在窗边,哭泣着并在诉求着什么。
“三眼毁灭神啊!伟大的您能听到您忠诚的仆人的祈求吗?您在凡间的使徒已经在太阳神的打压下失去了据点,请让我代替他们成为您的使徒,宣颂您的神迹。”
“您的仆人今天将把自己最爱之人献祭给您,请您回应您卑微的仆人……”
红色的月光像是最仁慈的神,透过窗户给肯迪披上红色的外纱,
红月照亮他一侧的脸庞,这一侧的脸,忽而狰狞忽而微笑,而另一半脸却满是虔诚。长时间的沉默后,肯迪忽然暴跳如雷,愤怒的把祭祀的神像挥倒在地!
“骗子!骗子!我这些年献祭了几个孩子,怎么还没有得到神迹!长老会都是骗子!我就像复活我的妻子和儿子怎么就……”
“骗子,骗子……”肯迪忽然沉静下来,嘴里喃喃自语,他后脑上头发被他一下抓掉大把,而他不知道,他的脑后长出了一张微笑的脸慢慢浮现,
昏暗的监牢里,放羊人米克终于等到了属于他的时刻,天黑了。
手臂内侧的伤疤闪耀光芒,而后米克身上再次亮起偏偏紫色光斑,抓住铁栏轻轻一掰再次越狱而出,明天他就要被扭送到教廷下的审判所,是他和维特警长的约定,让他没有和那些人一起送去,但是仅有着一天的时间,他必须出去,而且白天的时候柯梦的话,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菲娜……你怎么样了?不要有危险!”
悬月绯红,逃脱牢房的米克在染上红纱的房顶上飞驰,他的速度非常快,如利箭般风驰电掣,带动他的头发飘在脑后,红月下他的眼神格外坚毅!
农场中,菲娜小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已经被父亲关了几天了,她想知道米克的消息,向前来送饭的女仆打探也没有问道什么,想来女仆也已经被父亲严令禁止说一点关于米克的事情了,想到这菲娜小姐更加辗转难眠。
“亲爱的米克怎么样了,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一定要出去帮你洗脱嫌疑,可是我要怎么做呢?”
就在她还在苦恼时,她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来到她的门前,菲娜很奇怪,“谁会夜晚来她的门口呢?是女仆吗?可是她们应该早就休息了啊,而且整个南威尔市的法律也不允许主人在夜晚继续使唤女仆工作的,关于这个的罚款可是会让人非常吃不消的。”
菲娜迅速的爬起来,趴在门上仔细的听门外的声音,微弱的煤油灯照亮只能照亮床前的小范围,门前已经完全是黑暗的。
她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一个人哽咽的喃喃自语,说的什么听不清楚,语调长快,忽然她隐约的在话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菲娜趴进房门想要听的更细些,就在这时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走廊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菲娜的心剧烈跳动,她跑到床头柜的抽屉,打开后,在一堆漂亮的头花中找到一把折叠匕首,这是米克送给她的礼物,也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握紧匕首,菲娜用米克教她的防御性的姿势站在屋内,她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手里的汗和急促呼吸所照成的缺氧感,让菲娜的手有些握不住匕首,而且头更加的眩晕。
漫长的时间过去,菲娜不知道她站了有多长时间,煤油灯里的煤油已经不多了,原因是她今天发脾气,没有让女仆进来送饭,所以煤油灯的油了两天没有添加了,她自己也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疲惫和饥饿让她的双脚变得发软,手臂沉的像是帮了沙袋,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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