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市某酒店高层,夜灵溪看着漆黑的夜色,眉头微皱,手上端着的咖啡上早已没了热气,但却好像浑然不知。
忽然电话铃响,她有些手忙脚乱的接听起来。
只是那美到让人窒息的容颜上,眉头却是越发紧皱。
片刻之后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发阴极令,速令五行门各门主赶往王山出事地点,我马上就到,准备五行诛仙大阵。”
放下电话,她朝着里间紧闭的一扇门望去,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进去,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从一副悬挂的壁画后面的暗格中打开保险箱,取出一把古朴的石剑,正要真身离去,那间房门却忽然打开。
从里面出来一个面色憔悴,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老者:“找到他了?”
夜灵溪面露难色,不过还是点点头:“他有危险。”
那老者听到夜灵溪的话,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好像背负了一生的包袱终于放下,他颤抖着身体朝夜灵溪缓缓跪下。
夜灵溪面色大变,赶紧上前扶住他,但这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者,却任凭夜灵溪怎么用力也扶不起来。
老者不顾阻拦,给夜灵溪磕了三个头,这才慢慢站起来:“我对不住天云,更对不起他母亲……”
夜灵溪脸上浮过一丝悲伤,扶着老者坐到沙发上:“您背负着的,是阴阳家的生死存亡,他们会体谅你的……”
老者缓缓摇摇头:“阴阳家自古以来,每一代都从族中选出最优秀的一男一女出任两极宗宗主,又分别统御五行门与八卦堂,为的就是在互相竞争中保留我阴阳家的血性。”
“可我终究是没有那份先祖的魄力,与整个玄门一搏……”
说到这些,他好像一下子又苍老了十年,最后摆摆手:“如今是属于你们的时代,我也放下心了,是时候行走世间,为我阴阳家积累福报了……”
夜灵溪看着眼前的老者,哪还有当年统领阴阳家阳极宗时候的豪气,这些年来,他被当年那件事消磨了太多意志。
阴阳级两极宗宗主在卸任之后,都会隐姓埋名行走江湖,以江湖人的身份为阴阳家积累福报,这也是阴阳家能传承千年的原因。
老者摆摆手:“去吧,唉……你们本该在灵隐山的,可惜……这些年苦了你了。”
夜灵溪想起小时候的记忆,想起初见宋小福时他色色的样子,又想起镜月湖里那刻骨铭心的一幕,最后目光有些落寞,对老者躬身行礼之后,便背负着石剑离去。
王山之上,兰陵王在四象屠魔阵里如同演绎一场千古绝曲一般。
时而如同一骑而对千军万马,时而又如最完美的艺术家,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到极致,只是在那完美的动作下,所取的却是将士首级。
杀戮与战争,在他的手中似乎成为这世上最美妙的艺术。
此时的他如痴如醉,浑身鬼气狂涌,与那万千金光中游走搏杀,仿佛周遭的天地除了他自己与阵法再无其他事物。
远处那些鬼兵大军也终于杀到,奇怪的是,无往不破的四象屠魔阵却奈何不得那些阴兵,在大军外围,似乎弥漫着一重厚厚的粉色迷雾,金光所致全部被抵消。
宋小福瘫坐在肖嫣然身边,眯眼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豪华轿子,四周挂着珠帘,里面的女子衣着暴露,但脸上却蒙着一层纱巾。
虽然看不清样貌,但不知怎么却给人一种经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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