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熟睡中的许简便被丛叔和丛婶的吵架声吵醒。虽听不清所为何事,但仍听得出两人各不相让,似乎都是理直气壮。许简坐起身,心中想着去劝两人,可又觉得以自己的年龄似乎不大合适去管大人们的事,也不知道那边的文华醒未醒,若是她去劝他们最好不过了。可是许简却见她的房门紧关着,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这时,两人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听那里屋中的丛叔怒道:“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十遍又怎么样?”丛婶还嘴。
“你、你、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你又什么意思?”
“你都做什么了?”
“你说我做了什么?”
两人针尖对麦芒的争吵声越来越是激烈。
许简穿上衣服悄悄走出了房门,见外面依然还是黑沉沉的,觉得不便留在院中,担心他人误会自己有偷听之嫌,便出了院门往北走去,待听不到两人的吵架声方才站住。
站了不长时间,许简便感到冷得不行,觉得应该活动活动,正见到路边有棵大树,形状甚像华严寺操场上那棵练功的树,遂走了过去在它上面打了一拳,那手顿感钻心般的疼痛。
“一日不练,三日成空。何况自己放下练拳这么久的时间。”许简抚摸着树干,脑海里想起自己曾经练功的情景,同时也想起师傅为自己密密缠满麻绳的石桩,心中想:“若非我练过功夫,否则很难撂倒追杀宝觉住持的白衣人,也不会有那么大力气杀死那只金钱豹。”接着,许简又想起当初丝毫不懂武术的师傅竟是那样费尽周折地教授自己拳法,而自己后来却是如此轻易地给放弃了。
“倘若当初我没有放弃练武,或许雪海师兄都不会因我而死...”许简幼稚地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些后悔,竟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原贞师傅及雪海师兄。
许简在树前站好,像过去对石桩练功那样的练法,冲着大树练了一遍。可只是练了一遍,那手和脚便疼得不再敢用力。许简因心中对自己十分不满,遂忍着痛继续围着大树练了下去,待到日出的时候,看见有人走出家门方才停住。
许简见天色放亮,便揉搓着两手朝丛叔家返去。丛叔正从房中推门出来,看到许简便喊其进屋吃饭。许简看到丛叔的脸上这时已经没有了生气的样子,于是放下心来随丛叔走入房中。
许简进屋后,看见桌上已经放好碗筷,但是却不见丛婶及文华,于是小声问丛叔:“丛婶和文华姐他们呢?”
“她们起的晚一些,别管、管她们,我熬了些粥,咱俩先、先吃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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