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你到这边来。”盖天大王说完,对帐内其它人吩咐道:“你们都撤下吧,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讲。”
待许简走到他的跟前,塞里讲道:“你俩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救了我们却什么都不图,真是好样的。”
“我也没做什么。”许简听到他的夸奖,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哦。”
等了一会儿,老实站在地上的许简听那盖天大王口中“哦”了一声之后就再没了动静,遂朝他的脸上望去,正与他四目相对,就见他此时正目光冷冷地望着自己。眼神之锐利,似若可以看穿一切虚伪,洞察任何一丝阴暗。
许简莫名感到阵阵不安,站在地上已显得非常局促。
“天狼,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塞里的语气同样也是变得非常冰冷。
“打猎。你们不都看见了吗?”
“那边门口的弓和箭囊是你的吗?”
许简回头看了一眼,点了下头:“是。”
盖天大王盯住许简的面孔:“几天前,我们有一名校尉在林中被人杀死,用的就是跟你这箭囊里一样的弓箭。”
许简身体不禁一抖,脸色登时大变。
塞里的目光旋即变得阴森可怕,正待他开口继续质问许简,可不料那许简此时将胸脯一挺,直接了当地告诉他:“是,是我杀的。”
“为什么?!”塞里怒道。
“他在欺负一个女子,想要对她强行不轨。”许简义正言辞地回答。
“那与你何干?!”塞里厉声喝问。
“像他这种禽兽不如、丧尽天良之徒,人人自当得而诛之!”
“天狼!”塞里喝道,“你分明认识那朱琏,所以听她喊你,你便赶来救她,并一箭射死了古录都。”
许简在射杀古录都时,的确听到那女人在喊,但至于她在喊谁救她,许简也不清楚。正如朱琏不知道许简的名字一样,许简也不知道他要救的那个皇后叫什么名字。更为重要的是,那天朱皇后并没将许简送给她的狼皮袄穿在身上。
“你说!你为什么要救她?她到底是你什么人?”看到许简惊讶地站在那里,盖天大王不给许简任何喘息之机,继续冲他大声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里?”
“那你俩又是我什么人?”许简忽然生气地反问他,“我为什么要救你俩?我凭什么不能来这里?”
盖天大王反被许简问住,一时语塞。其实塞里虽嘴上这么盘问许简,但他心里压根也不相信像许简这般年纪的人能够认识朱琏这等身份的人。可这时还未等塞里想好接下来的措辞,却见那许简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你给我站住!”
许简毫不理会,继续往外走。
“你!...天狼!”塞里急了起来,“你且站住!”见许简留在门口,便讲道:“你一个人跑到这样的地方打猎,又杀了我的人,难道我不该多问一句吗?”
塞里本以为许简在听了他的话后会说点什么,却见许简紧闭双唇一脸愤懑地望着自己,似乎随时都会头也不会地离开这里,遂只好讲道:“好好好,天狼,我现在知道了,你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是不是?”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对对对,你做的很对,做为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在他人危难之时挺身而出。”
“那你怎么还要对我这样?”
“这...咳!我这不也是因为事出有因吗?”塞里故作为难地讲:“天狼,我们军中有人被杀死,我这做大王的能不管不顾吗?更何况这人还跟随了我多年,怎么说也算是我的老属下,我更应该关心这事,是不是?”
“既然是你的属下,那你为什么平时不好好管教他,还让他胡作非为?”
“咳,这都怪我一时用人不察。这个古录都平时在我面前装得规规矩矩的,谁知道他竟背着我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塞里佯装气愤地讲道,“早知道这样,我平时就该狠狠管教他,让他老老实实地做人。”
“那他也就不用死了。”许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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