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里,我们脚下所踩过的石阶是一路向下延伸的,我所期待的那条成V字形向上而去的路也始终没有出现在视线里。
在密道的两侧清石墙壁上,大概每间隔五米就会出现一只用石头雕刻出来的兽兵头像。兽兵头像没有重复的,并且在每一只兽兵头像里,一盏盏早已枯竭的油灯底座在兽兵嘴里被一只同样是是石头雕刻的鬼手托举在了外面,一条条铅笔般粗细的棉绳像当年农民子弟兵们所使用的手榴弹底部拉线一样耷拉在外面,似乎显得极其的冷暗。
“这条密道是通向哪里啊?我们会不会被困在这里?”尚来喜走在队伍的中间心里没底的乱问着。
“走你的路,在这里死总比死在那两只畜生的手里好!”敦子一脸不屑的对尚来喜说道。
“怎么样,好点了么?”
这时,一直处在昏迷中的潘温玟苏醒了过来,当范德志在关心的问道潘温玟时,只见他后背上的潘温玟双眼像鬼上身一样死盯着前方的黑暗深处并没有做出回答。
“这个范德志也太他妈的狠心了,看着状态,说不定潘温玟的大脑神经在之前战队长的一下子重击后很有可能受到了损伤。”
“停!”
走在前面的战队长当发现队伍后面有情况时,他便立刻喊停了队伍。
“怎么样,潘温玟她没有什么问题吧?”战队长走到近前询问道。
“不知道,你看、你看她怎么老是双眼发直也不吭声啊?”范德志心急的说道。
“不应该啊,我下手时是有分寸的,该用多大的劲我心里是有数的。”战队长也有些拿不准的说道。
“他们在前面等着我们呢...他们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没想到潘温玟醒来后第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似乎犹如一盆冷水般浇在了众人的身上。
可就在让众人都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时,潘温玟她在说完此话之后便又一次闭上了双眼,只是在她刚要把眼睛合上的刹那间,一丝诡异的微笑也同时出现在了她的嘴角上。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我看的是真真切切。
“文彩,玟玟姐她不会有什么事吧?”夏晓鸥用着身后的背包紧紧依在了墙上,同样是一脸疲惫的表情。
“说不准,之前她在惊吓中就已经刺激到了大脑,如果战队长他的那一下稍有差池的话...”话说到这里我稍微停顿了一下并偷眼瞅了一下旁边的战队长。
“我相信战队长他的手法是不会出错的,也许是之前潘温玟的大脑在惊吓中突然失去了意识,当她再次醒来时很有可能是把之前的记忆又一次在大脑里重复了一遍也说不定。”
听着我的解释,夏晓鸥她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然后她也闭上了双眼好像是在理解着我的话意。可就在她身心疲惫的用着背包依着青石墙壁闭上眼时,我猛的发现在她的身体上好像是少了一样东西,一样她不应该丢弃的东西。
“算了,让她继续再昏睡一会吧。”勃朗宁说着便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然后他看了一眼战队长就开始向前继续摸去了。
身后,一条条落满泥尘的台阶上,一只只凌乱的脚印互相重叠着留在了那里。耳边,除了沉重的脚步声和深沉呼吸声之外,在手电光前方的密道黑暗里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在等着我们。
虽然之前在刚进入密道时我感觉到了这里似乎有风的存在,可这种一直是向下延伸的密道怎么可能会出现风的迹象呢?难道说在这地表之下的地层里还能会有产出风的磁场?
看了看手表,没想到我们这些人已经在这条密道里行走了差不多快二十分钟了,虽然移动的速度不快可毕竟时间摆在了那里,同时我的大脑也完全记不清我们到底目送走了多少颗兽兵的脑袋。
向下,仍然是没有选择余地的在一路向下而去。我开始怀疑这条密道是不是地府里小鬼修建的,至于时不时出现在密道里的冷风又会不会是来自地府里的阴风?
“大家小心点,这里已经没有台阶了。”走在前面的勃朗宁回头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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