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墨在晚上早早地就回到了出租房,看到桌上摆满的饭菜,和坐在桌对面的叶承泽,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
“坐吧。”叶承泽抬手指向对面的座位,神情故作严肃,宛若一个领导。江雨墨见了,“扑哧”一声嫣然一笑,屋内有些沉闷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
“明天就要去柳城了。”江雨墨放下了包,在桌前坐下,说道。
“是啊。”叶承泽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仙人,好像一直在顺着我的意思去走啊。”
江雨墨低头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她有些羞涩。
“要是有一天,你跟着我,与全世界为敌,你会怎么样?”叶承泽戏谑地问道。
“那就听你怎么说啊。我相信你。”江雨墨甜甜地一笑,说道,“你呢?你会怎么样?”
“真是个傻丫头啊。”叶承泽微微一摇头,笑了笑,“我当然会保护你啊,我在,你不会死。”
临安市的夜空,依旧繁星闪烁。
……
第二天的下午,江雨墨提着手提行李箱,在机场的路口等待。这时,她看到了那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喊道:“在这里!”
那个白大褂身影转过头来,挥了挥手,然后走了过来,正是叶承泽。
“久等了。”叶承泽微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此时已经是旧日学派恐怖事件的第三天,修士彻底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中,道盟不得不从以往的阴影中走出维持秩序,颁布了各种禁令。但不得不说,修士的数量增加了,暴露在光明中,让所有的门派的招收弟子更加顺利了。
飞机前,有些修士甚至明目张胆地身穿道袍腰悬八卦令牌,周围的凡人都敬了三分,这也是刻意的。但是叶承泽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两人还是穿便装,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登机口的托运空间一个身穿礼服的年轻人,正在往飞机上放一件蓝色的行李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胸前明目张胆地挂着一个亮闪闪的微型徽章,是一个衔尾蛇缠绕的“R”令牌。
……
叶承泽坐进了头等舱的座位,按照他的说法,是“出了事故在经济舱那样的狭窄空间内不好行动”,但是江雨墨其实很清楚,这位医生仅仅只是图舒服安逸而已。他将手机关机,躺在座位上,跷起二郎腿,简直和平时诊所中的姿态一模一样。
江雨墨坐在他旁边,传来淡淡的幽香,叶承泽感到心情一阵愉悦,开始闭目养神。
飞机启动了引擎,在跑道上滑行,飞向了蓝天。
……
乘务员推着推车走过过道,头等舱的灯光昏暗,气氛安静祥和,看电影的看电影,吃饭的吃饭,睡觉的睡觉,还有几个修士在座位上修炼。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修士从过道慢悠悠地走了回来,坐在了同伴边上闭目养神。其中还有一个修士点上一杯冰可乐,看着杂志消磨时间。
一位女士起身,朝厕所走去。她发现门是锁上的,亮着淡淡的红色灯光,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但是仍然没有反应。于是她敲了敲门:
“有人吗?麻烦快一点行吗?”
“有人的话回应一下吧。”
于是,这位女士找到了乘务员,说明了情况,表示里面应该没有人,于是乘务员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啊——”只听一声刺耳的尖叫,叶承泽被惊醒,他的神识覆盖了过去,将现场一览无余:只见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趴在洗手台上,全身的皮肤不知为何不见了,浑身的肌肉、骨骼和经络都一览无余,鲜血喷洒得到处都是。失去了脸部肌肉的脸看不出表情,牙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如同一张狰狞癫狂的笑脸。一本染血的杂志掉在地面上,翻开的那一面随意的盖在地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包括那几名修士。这些修士都是炼气期,还没有神识这种东西,他们中的一个练气七阶的修士起身过去查看。
“你好,我是枯木门的弟子,黄道江,刚才听到尖叫,是有什么事情吗?”那修士沿着过道走了过去,说道。那乘务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吓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黄道江走来,看到里面的惨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人全身的皮肤完全被剥下来了,看不出样貌,也不知道这具尸体是谁。黄道江看到缺失的人皮,想到了一种不太好的可能。于是,他需要验证一件事情,对乘务员说道:“小姐,麻烦清点一下,整一架飞机的乘客有没有缺少。”
清点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不出黄道江所料,飞机中的乘客一个都没有少。其他修士也赶了过来,听说了情况后脸色都是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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