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翻滚,风雨飘摇,偌大的高原边上,土井村显得那般的娇小,此刻的土井村正在接受风雨无情的洗礼,远看过去,仿佛危崖边上的仙子草,摇摇欲坠。
“简剑白?你说你的恩人是简剑白?”男子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乎忘却了对美人该有的彬彬有礼,双手捂着头,显得十分痛苦地睁大了双眼盯着沐萍不可思议地大声问道。
“你!你怎么这么喜怒无常,有点吓到我了!”沐萍美目瞪着眼前这个谜一样的男子,非常不满地嗔道。
男子并没有作声,反常地没有因为沐萍的恼怒而再谄媚,看到沐萍不似玩笑的神情后,神色复杂,暗怪自己早该想到的,不禁思绪狂涌……
真丹末年八月初八未时末,真武山后山。
仲秋的午后,秋高气爽,金菊遍野,麻雀们在叽叽喳喳地唱着歌,好不惬意。
“书乐,父亲给你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勤读书,晓乐艺;不要和哥哥一样上山找堂兄吃苦,怎么你还是上了山?”两名相貌几乎一致的男子正站在真武山后山的一处空地上,不远处还站着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
其中一名右手持剑,左手拎着个酒袋的男子朝另一名同样持剑拎袋的男子说道。不过,另一个男子,却是截然相反的拿法。
“老白,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小娥是我的!我要与你决斗!”左手持剑的男子举起酒袋咕哝喝了一口秋菊酿,看了一眼在“老白”身侧的女子“小娥”,旋即把酒袋挂于腰间,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喝道。
左手持剑的男子名叫简书乐,是右手持剑的简剑白的胞弟,两人年龄弱冠有五,均身着白色长衫,一头卷乱发,手持长剑和酒袋,若不是持剑手不同,直教人难以分辨。
在简剑白身侧的女子,碧玉年华,名叫娇娥,头上戴着一枚针状金簪子,脸上化着花妆,身着一袭绿色齐胸襦裙,领口微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一部分玉肩,胸口处一条深沟若隐若现。浓妆下的相貌将将称得上美人,而身段却是极好,前凸后翘,诱人侧目。
而秋菊酿,则是用真武后山的秋菊酿造而成的花酒,是真丹远近闻名的长寿酒,有养肝、明目、健脑、延年益寿之效。尤其在每年九月初九重阳节之时,更有亲友们三五相邀,饮酒赏花,别有一番情趣。可谓是酿美醇凝露,香幽远益精。
“书乐你醉了,小娥就要成为你的嫂嫂了;为兄帮你另寻良人可好?”简剑白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负剑身后,慈声开解道。
“轻剑舞秋菊,菊酿醉花香。玲珑美娇娥,书乐为卿狂!”简书乐并不理会简剑白的好意,自顾自醉舞一番,口中念念有词,“狂”字还未落地,便蹬地而起,半空中舞着醉剑朝简剑白而去。没有人注意到,此刻娇娥的嘴角,挂上了一丝轻蔑的冷笑。
“停手!书乐,咱们亲兄弟不能刀剑相向!”眼见剑锋即至,简剑白丝毫不慌乱,依旧负手于身后,只轻轻双脚点地,便已退出十数步之远,身法甚是轻盈。这正是真武山久负盛名的轻功——蝶舞衣。
简书乐哪里肯罢休,也当即点地而起,使出蝶舞衣追去,却因技逊一筹而总是只能捉个影子。
眼见两人就真如两只蝴蝶一般在你追我逃,却也仅限于追逃而无它招,娇娥急了,用力一蹬脚,“哇~”地就哭了起来。
追逃中的两人旋即放弃了追逃,闻声即至,停到娇娥身侧争先恐后地嘘寒问暖。
“娥儿,你怎么啦?告诉白哥哥。”简剑白毕竟功力更深厚,抢先到达。
“小娥娥,和乐哥哥说,乐哥哥给你吟诗作舞。”简书乐说罢作势就要跳。
“呸!谁是你的小娥娥,就是你欺负奴家!你昨天,昨天夜里在奴家熟睡时,闯进了奴家的房间,还脱了奴家的衣裳,对奴家……奴家,呜呜~”娇娥手指着简书乐,撒着娇娇嗔道,软绵绵的声音好似有魔力一般嗲得两人耳根发酥。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娇娥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什么!简书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我的娥儿做这等苟且之事?”简剑白暴怒,负手于后的剑一弓腰便已到达跟前,疾刺而去。
“老白!我冤枉啊!我想定是小娥娥太思念我了,做了春宵美梦,误以为真了!”形势急转,换作简书乐蝶舞作逃,他虽声称自己冤枉,嘴角却扬起了得意的邪笑,好似认为自己的推测就是事实,在为了娇娥思念自己而自豪。
“你!无耻!”简剑白见状,哪里信得简书乐的鬼话,只对娇娥深信不疑,剑招更为凌厉。
简书乐见此,哪里还顾得嘴贫,全神贯注地逃跑……
终究还是简剑白剑高一着,追上了简书乐的步伐,剑雨即至。
简书乐见再逃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和简剑白撕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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