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你可算回来了,楼主让我就站在这等,等不到你就不能动。快随我上楼去吧。”
随即便把着杜仲手臂,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委屈您了委屈您了。”杜仲说道,便也跟着伙计走了上去。
好家伙,这一爬就是九层楼,杜仲心想,这要是一般人不得累坏了。要不怎么说这楼主不轻易见人呢,搁谁谁也懒得下去啊。但这伙计貌似也不是一般人,杜仲从小修炼已入一品宗师,上楼百丈轻而易举,转眼一看这伙计却也是大气不喘一口,这可把杜仲吓了一跳,但幸好今天是什么事都碰上了,他也见怪不怪了。
一进九楼,这布景便惊呆了杜仲。
从八楼楼梯上来是一道檀木大门,推门而入便是九层,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银装素裹的大殿,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烛台嵌于柱上,珍珠为帘幕,金玉为柱础。阁南面升起一台,台上一张十尺有余的圆形檀木桌靠于墙边,桌子外围共有十二把盘龙椅。桌子北侧有一大鼎香炉。柱子之间连着纱帐,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好似高宣明月。地铺白玉,刻有花纹,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白田暖玉凿成。
南面共开三窗,月光撒在白玉地面,泛起朦胧的光,微风拂起帘纱,拂过杜仲的脸庞,顿时神清气爽。
只见圆桌里面坐着一人,站在杜仲旁边的伙计朝那人点了下头,便走下楼去。
桌上那人背靠窗户,月光照在他的头上,整个身子前面都处于阴影之中,只见他摆了摆手,示意杜仲过去。
杜仲便慢步走上前去。
走进了些,杜仲才看清这人是一位约莫年近八十的老人,像孙老爷子一般,脸上刻满了皱纹还有些老人斑,听气息不像是习武之人,一撮长长的山羊胡垂在颌下,白发苍苍,身着银袍,眼睛浑浊中透着明亮。老人挥手示意杜仲在他对面坐下。
杜仲坐在盘龙椅上,与老人四目相对,突然心中有了一丝丝奇妙的触动。
“杜仲?”老人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是,齐叔让我来找您。”杜仲点头示意,缓缓说道。
“齐承禄可让你去跟着刺客?”老人话中带着质问。
“没有,是我自己生出了事端。”杜仲解释道。
“你可知这会误了大事!咳咳咳...”老人一拍桌子,低喝道,随之咳了起来。
“对不起,前辈。”杜仲也不知如何道歉,便双手抱拳行礼。
只见那老人一手捂着胸口平复气息,一手挥了挥让杜仲不用道歉。
杜仲不再言语,老人也在慢慢抚平气息,约莫过了半炷香后,老人恢复平静,眼神慈祥,含着泪光,缓缓说道:
“叫声外公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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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
晋国
辽东城郊
此处营地绵延数十里,到处都是挑灯扛戟的魁梧大兵,数千清一色乌黑战马栓在营地北部,四面八方都是帐营与篝火,账营外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黑铁盔甲与大戟。最外围由巨木栅栏和数座瞭望台共同构建,整个营地成方形,四个角分别放着四块硕大的画着红色符箓的石头。
此时营地最中心的所有东西全被撤走,露出一个巨大的圆形空地,空地中用根根火柱围城了一个小圆台,两名身高九尺的大汉在台上比武,其余几千名赤裸着上身的大汉都围城了一个圈,盘腿坐在空地之上,抻臂呐喊。不远处,一名的黑袍少年正面带笑意,环臂而望。
“石伍长!使劲那!”“刘伯长,攻他下盘!”喊叫声此起彼伏,汉子们热血沸腾
这就是天下第一铁骑——北晋狼骑。
一名身着武官服的疤面汉子颠颠跑到少年面前,一脸谄媚,贱笑着说:“小王爷,让我也去玩玩呗,我也手痒的狠嘞。”
少年回答到:“好啊,等这场结束你就上”汉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刚要感谢,少年又说
“我跟你玩。”
汉子脸色骤然一变,额头上浮现豆大的汗珠,语速极快的说“不玩了不玩了!我放屁呢!”说完转身就跑,反被并不魁梧的少年一把抓住后领。
此时台上的比武刚刚结束,台下一片嘈杂。
“刘伯长你咋回事嘛?”“石伍长真牛!”......一堆汉子簇拥着刘伯长下台,边走边埋怨,刘伯长也满口脏话的回骂。而石伍长那里好生热闹,五个汉子将他抱了起来扔到天上,从台上一直扔到台下......
片刻之后,此时一位光着膀子,将军模样的中年大汉上台,嘴里喊着:
“谁还想上来玩玩?”正当台下的汉子们争先恐后之时,不远处的黑袍少年高声呐喊
“我来!”
全场汉子转头望向声音出处,先是一惊,随之的是几千人的欢呼呐喊
“小王爷!小王爷!小王爷......”
将军模样的中年大汉先是挥手让台下士兵肃静,随后他的嘴角也扬了起来,阴阳怪气的呐喊道:
“小王爷要玩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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