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吗?”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背手考官刚要说话,只听演武厅中传来一声。
“让他用!”
考官听罢,转头向演武厅方向作揖,说了一声:
“遵命。”
便让金吾卫前去拿起赤凤鎏金镗,交于沈锋,拿回了那把铁枪。
沈锋接过后,掂了掂重量,感觉正合适。表情疑惑的冲着上杉越说道:
“你为何如此?”
上杉越再次摆出架势,凝视着沈锋缓缓说道:
“若以武器的优势取胜,便是对勇士的不公。”
沈锋听罢,对眼前这个东洲人也有所改观,不再多说便再次起式。
二人再次四目相对。
“比武开始!”随着持旗考官的一声令下,二人瞬间碰撞在一起。
上杉越一招拔刀斩斩出,红色刀刃瞬间袭来,直指沈锋脖颈。沈锋横‘枪’便挡,奈何对方劲头之大,直直把他向后推去,他身形不变,脚下慢慢向后退去,直到石台边缘,紧忙奋力一推,将上杉越推飞,用‘枪’尾点地,才支撑住身形。
“这就是武圣的实力吗?”沈锋心中暗自惊叹。与其差距之大,不可言喻。
上杉越再次收刀入鞘,屏气凝神,用力一踏,跳往空中,如飞燕划空的,在空中拔刀一个侧身旋转后形成划出一道赤色圆弧,由上到下的赤刀直直砍向沈锋。
【一刀流·燕返】
“这是?燕返?”杜仲惊叹,前世少年时常年混迹电玩城,这是《侍魂》这个游戏中的橘右京所用的招式,是根据日本古代著名剑客佐佐木小次郎所创,传闻没人能活着看到这个剑术,此剑之快可刀斩飞燕,他对这一幕感到无比熟悉。
此时赤色刀锋已到,马上就要砍到沈锋的头顶,沈锋横枪于胸前,奋力想挡住这一击,但奈何上杉越此力之大,直接被压的半跪在地上。二人一上一下,兵器间的气流四散开来。
沈锋身子一侧,赤刀砍在地上,从石台到下面的石砖纷纷开裂。上杉越持刀后撤,沈锋半跪着吐出一口鲜血。
“你输了。”上杉越直直而立,凝视着沈锋缓缓说道。
沈锋面部紧绷,咬着牙,拄着赤凤鎏金镗站起身来,他驮着背,此时已受了不小的内伤,上杉越对他这一击看似轻盈如燕,但其中内劲只有中了招的人才知道,他的虎口震裂出血,刚才那一刀有着千钧威势,直到现在他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
沈锋望着上杉越,不顾受伤的身躯,摆出迎战的姿势,开口低喝:
“再来!”
上杉越有些动容,眼神稍微变换又逐渐冷冽,不再多说,扎下马步,双手持刀在身侧,准备一击结束。
沈锋直视着他,眼中露出的是坚毅,是不屈。
他记起小时候,他生在凉州西平城的一所破院子里。
父亲是一名衙差,w.kansh.一个老实人,每月拿着穷酸的二两银子,还得喂饱三张嘴。在沈锋记事起,母亲就在一直埋怨着自己,埋怨着这个家,埋怨父亲是如何如何把她骗到手,结果每天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母亲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沈锋身上,说当初就是因为有了他,才脱不了身,只能委屈在这破院子里一辈子。
父亲在衙门中受同僚挤兑,就是因为他老实,好欺负。妄想升官给主簿和县令送去的银子也都一次次如同石沉大海,没了动静,父亲也不敢有任何抱怨。
每天沈锋要面对的都是酗酒懦弱,一事无成的父亲,和不断打骂,嫌弃自己到极致的母亲。
他身上从来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好的时候。自己和父亲同僚家的孩子一起玩,人家说:
“你爹就是一条狗。”
于是他便打了那孩子,大人见了冲过来就对沈锋一阵拳打脚踢。回到家告诉父亲,父亲含着眼泪去找那人说理,却被人打了一顿。他还手了,因为人家有些势力,反而差点丢了差事。在那以后所有的孩子都联合起来欺负沈锋,父亲却也再不敢伸手去管他的事,只能见到就牵着他的手往家里走,父子二人身上沾满了那些孩子扔的菜叶子和臭鸡蛋。
沈锋就这么一直生活在无奈和痛苦之下。
直到后来,有一天县令的府邸失火,沈锋亲眼看到父亲刚刚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县令就赤裸着身子和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跑了出来,那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而父亲,却永远的留在了大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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