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不是花，看雾亦非雾，花非花，雾非雾，雾里看花，是花也是雾！”迷雾中传来何一狐缥缈的声音，楚离的中冲劲冲何一狐而去。面对这样一击，何一狐却不慌不忙，不躲也不闪，被击中的瞬间却忽然化为雾气消散于雾中。
幻觉？
李长信看到这一幕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看漏哪些东西。
不，不对，是幻术！
迷雾的诡异以及它对人体神经的麻痹作用，立马让李长信想到了这点。他急忙看向楚离，眼下的楚离似乎在为何一狐的突然消失而感到意外和焦躁，正四处张望着，寻找何一狐的身影。
一般而言，幻术是以人的意识为基本攻击对象，使人产生各种幻觉。所以，幻术一般只针对个人，即使集体陷入同一个幻术之中，彼此见到的幻觉也不同，因为人的意识是完全不一样的。
何一狐化为雾气消散是幻象，这一点李长信很确信，可楚离这样活生生的人看起来却不怎么像。
如果楚离不是幻象，便意味着自己并没有中什么幻术，因为中幻术的人不会看到实际存在的东西。如果自己中了幻术，那意味着自己无法看到真实的楚离，即使看到了楚离，看到的也不过是幻境幻化出的人。
还是说，何一狐的幻术已经达到了这种可以影响他人意识的境界，使二人处于同一个幻境中？或是说……这不是幻术？
可是，何一狐化作雾气消散又作何解释？
李长信有些糊涂，想不通的点太多了。
在这时，李长信突然感到周身的异常，连跳几个身位避开，同时眼睛时刻注意着原来站立的地方，只见一记飞刃几乎是在他闪开的瞬间划过脖子处。李长信吓出一身冷汗，这攻击无声无息，若非长年的武者直觉让他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只怕他此刻早已身首异处。
不过，何一狐这一击发出也暴露了他的位置，找了许久的楚离精神大振，如同打了鸡血般亢奋起来，几个步伐便欺近身前，拳掌齐齐交上。
不料，憋了许久的楚离却再次打空，何一狐再一次化为烟雾消散。
不是幻术！
李长信这时确认了，因为幻术只能对人进行精神攻击，却无法进行物理攻击的，那么，这个由雾化成的何一狐只能是某种能力产生的！
是迷雾的另一个作用么？
李长信一边警觉着四周，一边沉思起来。
另一边的楚离就没想那么多了，他蓄势待发，一旦有何一狐的动静，就立马朝他发出中冲劲。
虽说这样对楚离的消耗很大，但却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体内因为真气过于浑厚躁动带来的压力。与其说是攻击何一狐，倒不如说是在释放压力。
何一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在惊奇与楚离的雄厚实力的同时，忍不住劝了起来：“你这样是没用的，这样漫无目的地攻击，只会白白消耗你的真气。”
楚离不闻不问，面色平静，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何一狐出现一次，他就攻击一次，固执地做着他所认为正确的事。
而李长信则一直在观察、思考，楚离的每一次攻击以及迷雾中不断消失又出现的何一狐，他都没有放过。楚离看似无用的攻击，在李长信这里却成为了他推测何一狐异能之谜的重要依据，从猜测建立到推翻，再到重新推测，无数次确认，他终于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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