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与她重新修改了计划,心中思量了片刻,回到书房优哉游哉的。
不一会儿,他招来一个侍卫,侍卫名叫王谨,三年前睢阳府建成之时就来到府中,算是府中老人,办事极为认真,深得他信任。
“王谨,你去送一面令牌到清竹院,送给前几日来到此处的女子,你应该听说过她。”
“记住,她脾气很坏,武功又高强,见到她一定要恭敬一些,但千万不能叫她王妃,否则,你会很惨!”
陈奇又嘱咐几句,便要他去了。
王谨谨记陈奇的话,领了令牌便往清竹院去了。
清竹院,院如其名,被一片竹林围绕,地处幽静,青碧欲滴,实在是一处修养的好地方。
“听闻此女生的极为漂亮,气质婉约动人,但却暴力无比,来府上第一天,就打了府上一干人等,拆了陛下御赐大匾,并且武功高强,极为难缠,王爷也拿不下她。”
王谨心中默默划过这些日子来听到的各种流言,暗暗决定一会儿一定要小心谨慎,将令牌送到就立刻走人,绝不多留。
“林姑娘,王爷吩咐小人给您送令牌来了。”
“咯吱……”
庭院门被打开,其中走出一位女子。
女子容貌极佳,气质卓雅,一身粉衣,身姿曼妙动人,飘飘乎如凌波仙子一般,走出门的一瞬,当即便惊艳到了王谨。
他呆呆的看着,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无法置信,“如此一个天仙般的人物会如传言中那么暴力不堪吗?”
“也是一个登徒子!”林婉约见他的痴呆样,轻蹙娥眉,心头暗道,“睢阳府的府役果然都是一个样,都被陈奇给带坏了。”
“这位公子?”她见王谨久久不能回神,不由提醒一句。
“哦……哈哈。”
王谨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暗道一声惭愧,开口道,“奉王爷之命,给姑娘送令牌来了。”
……
走在回府复命的路上,王谨心头暗道,“看来流言不可尽信,王爷看上她或许是真的,但若说此女暴力蛮横,纯粹是无稽之谈。”
“王谨,你要往哪里去?”
王谨连忙看过去,见其一青年男子,着水合服,蹬着布靴,昂然而立,英姿勃发,不正是陈奇?
“王爷。”王谨连忙恭敬行礼,“小人方才思索事情,未曾看到王爷,还请恕罪。”
他暗道一声大意,平常最是机灵会办事,不管做些什么想些什么都能留下三分余意,如今怎的连王爷到了都没注意。
不过,王爷何时变的这么神出鬼没了?
……
清晨时分,陈奇离开书房,去到药圃,此时正在药圃中悠哉悠哉的逗弄着银纱树,他面带悠闲之色,颇为惬意。
他逗弄片刻,向着侍立一旁的李显龙随口问道,“李显龙,你觉得银纱树生机如何?可能长途迁徙?”
“小人虽然不曾跟着将军打天下,但也曾从过军,听过许多这株银纱树的传说。”
李显龙笑道,“它虽然培育极为艰难,但一旦培育成功就几乎很难再死掉,这点从它曾迁徙数十次可以看出,依小人之见,只要见土,它就不会死。”
“孤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孤决定要将这株树迁徙到泊来城陈家祖宅。”
“什么!”李显龙大吃一惊,“王爷您要迁徙此树。”
他感到不可思议,他知道陈奇素来最是宝贝此树,每天都要来看一看,甚至是每年的结出的种子,他都会亲手种下。
他欲言又止,惊疑不定。
“李显龙,你想说什么?”陈奇见他这幅模样,不由轻笑道,“孤想,你一定以为孤要搬回泊来城居住吧?”
李显龙点点头,“可是王爷,您若是个闲人,或者不是这平等王倒也罢了,可您偏偏是,睢阳府离不开睢阳王!”
“所以孤自然不是要搬回泊来城去住。”陈奇笑道,“孤这么做,自然是有用意的,你无须多问。”
李显龙虽然疑惑,也只得应是。
“此事就由你着手去办,它很重要,刻不容缓,你即刻启程,不要假手于任何人。”
陈奇又细细叮嘱了几句,这才将他遣走。
他又唤来一人,叫做王宇,乃是打仗时就跟着他的护卫,深得他的信任。
“睢阳府向东约四五十里地,有一座佛塔,塔中有一批红烛,约有千根,乃是我当初寄存在那儿,你持我令牌去取来。”
陈奇取出一枚玉质令牌,令牌上雕刻着一头四爪龙,龙纹环绕,栩栩如生,张牙舞爪之间形成“平等王”三字,正是其身份玉令。
“立刻去办,不得延误,最迟不得超过两三个时辰务必要取回向我复命。”
陈奇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尽量别让人看到。”
王宇应是,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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