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沈家婚宴上的客人陆续回家。
“剿匪”和“地主豪绅捐粮”的事情也跟着传遍了整个惊蛰县。
又过去了两天。
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慌慌张张地朝着乔家镜心园跑来。
此时,乔二爷正在书房研究张宁夫送给他的《养气功》,尝试着蕴养经脉。
得下人两次急报,
这才不耐烦地传老管家进来。
老管家见了老爷,急切地说道:“老爷!陆六爷被人打断腿送进了衙门。春香坊用来做买卖的姑娘也全被放了。”
现如今的乔二爷对这些俗事并不怎么关心,只是出于自己的安全,冷冷地说道:“老六他有没有背叛我?”
老管家心里顿时明白,语气变得有些落寞:“温六爷是最讲义气的人,他家老小也全在老爷身边受照顾,自然不会供出老爷。春香坊也没有直接证据能够牵扯到老爷身上。”
“那就好。另外查出这件事是谁干的?如果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也要先稳住,等过了这一阵子再说。”
“听通报的人说,那人体型肥胖,带着花猫面具,没有通姓名就打杀上来,根本不讲道理。春香坊的那些小兄弟被打死的打死,被打残的打残。依老奴看,他不像是其他堂口的人。很可能会对老爷不利。”
“查出他是谁,其他等以后再说。”
“是,老爷。”
说着,门口突然又传来急报:“大老爷,外面来了衙门的人,说是新任的郭贼曹【不死提督】要传您去问话!”
“老胡,我叫你送去的三十石粮食,你送了吗?”
老管家回答:“昨天已经送过去了。”
“你再准备二十石,等下随我一起过去。哦对了。”乔二爷表现出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你去把那个新来的书童叫过来。”
老管家:“是,老爷。”
等书童张宁夫过来。
乔二爷将老管家支出去,关门,跪在地上说道:“师尊,那位新上任的郭贼曹要传唤徒儿,徒儿该做些什么?还请师尊指示。”
张宁夫扶他起来:“你是我天运道人的弟子又不是奴婢,不要总是跪着。先把你的想法说出来,不要慌张。”
乔二爷心里一暖,巴拉巴拉将春香坊的事情说出来。张宁夫一听,顿时明白这是自己另一位“弟子”何修年的手笔。
乔二爷继续说道:“结合剿匪的事情,徒儿觉得这位郭贼曹传唤徒儿,是想借着春香坊的事情敲诈或收编徒儿!至于我们的身份?徒儿认为被发现的可能性不大。”
“你分析得很好。”张宁夫欣慰地点了点头,“先不要打草惊蛇,按照你之前的行为方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细心一点,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明白。”
“还有一件事。”
“师尊尽管吩咐。”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要出去两天,为了身份的考虑,你找个理由去跟那位老管家说一声。”
“徒儿明白。”
张宁夫心里很高兴,
等了这么多天,自己的另一位“徒弟”何修年可算是行动了。
也是时候再见他一面。
不过在此之前,
张宁夫想着先去姑母家对身份做最后一次收尾。
中午,来到姑母家。
从土坯墙外就能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
“相信谁也不要相信那些衙门!四年前不是也说要剿匪,最后呢?!不但没有成功,山贼们反而更多、更嚣张了!”这是表哥的声音。
接着姑母骂道:“小兔崽子,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我听别人说,这位新来的县令是朝廷派来专门惩治那些地主老爷的……而且前两天,这位县令还在沈大善人家的婚宴上和那些地主老爷们因为剿匪的事情闹过一场。应该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剿匪。”
“老爷们的田地都是自己挣来的,没偷没抢。怎么能平白污蔑人清白,还惩治!惩治他们自己才差不多。”表哥越发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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