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九点,准时冲AJ1黑曜石。大家注意,低价全收,上五千出货。”
郝阿浩拿着手机给微信里的一百多个群群发了这条信息之后,把手机放回了口袋,转身看向了自己的仓库。
将近200平的仓库满满的都是货架,上面全是郝阿浩卖掉房子之后进的价值几百万的货。
“炒鞋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你们学生仔可以去碰的,臭弟弟(在炒鞋圈子里臭弟弟指扛不住价格波动,经常拉低价格着急套现的人群)现们快把学费生活费交给我吧!啊哈哈哈哈啊!”
正当郝阿浩看着一个货架上面5000双AJ1黑曜石,自己均价1500一双收进来,忽悠那些跟着自己冲的傻孩子5000接盘,回头自己再3500的价位出货,盘算着一双赚2000块。这一波黑曜石又是一千万赚进。至于那些跟着冲的孩子们和郝阿浩又有什么关系?
身穿spree和LV联名的上衣,脚踩着的AF1,郝阿浩本来就长得不错的脸庞也因为这些金钱的堆积显得更加帅气。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潮男。
硕大的仓库在头顶日光灯的照耀下,泛着一排排的冷光,郝阿浩就站在仓库的正中央,他很喜欢这种感觉。父母亲离开后给他留了一套帝都三环的房子就没别的了,郝阿浩从小喜欢球鞋,梦想就是开一家鞋店。
这个梦想在郝阿浩父母离去后得到了实现,郝阿浩不顾家里叔叔阿姨的反对,毅然卖了房子开了一个潮牌店。自己还亲自跑国外去带货回来装点门面,早些年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直到了炒鞋开始大热。郝阿浩的身价直线上升,那原本的店面也被郝阿浩越改越小,用来扩建店铺后面的仓库。现在的郝阿浩,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已经身价过亿了。这让他非常得意,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这也让他膨胀到开始什么都炒,无论衣服还是鞋子,只要联名他都炒,反正那群傻孩子只要被他一带马上跟进。
哎,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郝阿浩想想着即将赚到的钱,轻轻的摇了摇头。而就在这时,仓库的日光灯集体闪了两下,突然就灭了。
“该死,难道又跳闸了吗?”郝阿浩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周围摸索着向变电箱那里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叫来修一直不来,等我这笔钱到账,我一定要换个仓库。”
说话间,郝阿浩已经走到了变电箱前,熟练的打开了盖子,伸手去扳动那个因为跳闸而落下的闸刀。这一个动作在最近一段时间已经重复过许多次了,但是这一次“滋滋滋~~~~~~~~~”一阵蓝光从郝阿浩的手指蔓延到了郝阿浩的全身。那场面就像香港老电影里触电场景一样,充满了画面感。再接着郝阿浩就晕倒了。
明朝,弘治十五年秋,京师。
“王掌柜,你们对面那店名字挺有意思,不知作何营生?”一个男子站在一家成衣铺里,正伸开双臂。而他的身边则是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的拿着布尺在他身上比划。
“我也不知道,听牙行的人说,那铺子是对门的那家掌柜买下来的,出手挺大方,也没还价。好像是一个外来的客商,总之啊开在我们这条街上八成也是卖布匹或者做成衣的吧。”
那留着胡子的男子正是这家店铺的掌柜,姓王。他正在给客人量体,手上比划着,嘴里也没停:“现在这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咯,南方听说闹了水灾,不少桑田被冲没了。丝绸的价格一涨再涨,就连那棉布也跟着涨。我们也就指着您这些老顾客照拂,挣点手艺钱了。”
说罢,王掌柜放下手中的软布尺。回到了柜台边上,看向中年人道:“还是老规矩做完了给您送到府上?”
“行,款式就按照那英国公家的长子张锐那件的来,颜色给我个挑这个天青色吧。”男子手指了指柜台上的一卷布匹,慢悠悠的说到。
做完这一切的中年男子走出了成衣铺,在身边小厮们的拥簇下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铺子的牌匾:“好阿好记,有点意思。”
男子轻轻念了一下店名,就带着仆役们离去。不过此时在这“好啊好记。”里面,郝阿浩正揉着脑袋逐渐清醒了过来。
双手摸着脑袋的时候还有点麻,那感觉像是打火机里的点火器电在身上的感觉。慢慢的站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心瞬间放了下来,还好没电焦,毕竟大价钱买的嘛。
郝阿浩打量了一下周围,还是在自己店里,这熟悉的装修错不了。只不过店门怎么给关了,一定是自己的员工小李出去了吧,不过把门帘给拉上干嘛,黑乎乎的。
郝阿浩如是想着,走到了门口想要打开店铺的门,可发现是一排木头卡在了店门口,就像小时候那些小卖店用的门。郝阿浩兀自纳闷的打开了店门,入眼的是一条青石板路和一群身着长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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