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派仵作前往验尸之后,证实新郎确系被杀,便喝令桂香从实招来。
桂香哭道:“相公被杀,妾身委实一点不知,望大人高悬明镜,洞察秋毫。”
洛阳令陈运连声冷笑道:“洞房之夜你可曾见过丈夫?金银首饰和‘祥云金耳钗’可是你亲手交给他,又是亲自送他出门的?”
桂香点头承认。
陈运接着说道:“既然已经见过丈夫,又给了金银首饰,并送他出洞房,那为何新郎却被杀死楼上?”
“这……”
桂香被问得瞠目结舌,答不上来。
陈运见桂香支支吾吾,心中便已明了,大怒道:“洞房之内并无外人,新郎被杀死楼上,必定是你与奸夫同谋,行杀夫盗财之事,不然又作何解释?”
随即喝令拶指———将桂香的手指用五根小木棍夹紧,痛得她浑身冒汗,摔倒堂上,戴在手上的血蛙玉镯也跌落在地。
陈运瞧见,问道:“这是何物?”
桂香有气无力地回答:“血蛙玉镯。”
“为何只有一只?”
“这一只是表兄所赠。”
陈运问道:“你表兄?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俞桂香只得一一回答。
谁知陈运听后奸笑一声,立即派遣衙役前往捉拿桂香表兄陈明亮。
表兄陈明亮家住西门街,离得挺近。
不一会,皂役就把他拘到堂上。
洛阳令陈运惊堂木一拍,劈头喝道:“大胆陈明亮,竟敢与表妹李桂香通奸,盗去金银首饰和‘祥云金耳钗’,又杀死杨云峥,狗胆包天,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陈明亮愕然半晌,不知所措,随即大喊:“县令大人,冤枉啊,草民并不知道此事,还请大人微察秋毫啊。”
陈运闻言冷笑道:“赃证在此,还敢狡辩!”
随即拿出血蛙玉镯给他辨认。
陈明亮解释道:“这是家母给表妹添箱之物,这怎么能算是通奸罪证?”
陈运道:“方才桂香说是你所赠,你说是你母亲所赠,前言不对后语,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的。”
公堂威严肃杀,一声吆喝,皂役如狼似虎,陈明亮带上刑具。
不管说的对不对,大刑一上,什么都能说出来。
陈明亮心中害怕,大喊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
陈运冷笑道:“哼,冤枉?等会儿你就不说冤枉了,来人啊,先打四十大板。”
不一会儿,陈明亮浑身鲜血,皮开肉绽,被拖上堂来。
“来人,再将李桂香拉下去……”
桂香见表兄这等模样,早吓得魂飞魄散。
心想招供成死罪,翻供也会毙于杖下,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屈招,免得皮肉受苦。
于是喊道:“大人,罪妇全都招,罪妇全都招。”
陈运闻言大喜,喝令衙役停止用刑。
“罪妇杨李氏,还不快将如何伙同奸夫杀害杨云峥一事详细招供。”
“诺,那一日……”
陈明亮悠悠转醒,便听见表妹桂香正在招供所谓的伙同奸夫杀夫盗财。
不由得大怒道:“李桂香,你在干什么?我明明没有做过此事,为何要将我牵扯其中。”
桂香闻言哭诉道:“表哥,还是认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陈明亮大骂道:“好你个贱妇,为了不忍受皮肉之苦,就要把我拖下水吗?”
洛阳令陈运没有管他们两个的话。
叫桂香画了供,吩咐将犯人带下,押入了大牢,待部文下来,依律论斩。
……
曹操最近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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