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凡和白先生不同,他虽然对于其他人也有所忌惮,但他不会怀疑到对方是不是一举一动都在演戏这种程度,之前白先生含糊其辞的时候,他对于墨子雨遇到的危险进行了超量化地脑补,但当白先生说出可以支撑一个多月的时候,周一凡相信了,并且明白过来自己可能是想岔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十万火急吗?”
“我有说过吗?我只是说我自己遇到了不可避免的危险。”白先生被周一凡的演技折服了,他本以为自己赖在这里,可以暂时打消周一凡对自己不利的念头,可没想到居然还有一出?
不得不说,这一出让他都觉得周一凡是真的没有其他目的了,不过好在自己早就洞察一切,任他九转十八弯,自己也绝对不会立于危墙之下。
“那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具体说说,墨子雨他们到底什么情况,请你不要在含糊其辞了!”周一凡直接挑明了。
而白先生依旧觉得他在惺惺作态,估计是自己在这方面的简略让他以为抓住了什么破绽想要借此逼他就范。
真是天真,不说这方面的说辞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破绽,他以为找到自己的语言漏洞就能让自己承认,实在是天真的很,哪怕有所谓实打实的证据自己难道就会乖乖低头认错?拜托,又不是小孩子的文字游戏,自己根本不会被这些东西所束缚。
白先生甚至想直接掀桌,挑明刺杀的事实,让对方明确自己已经知道他在演戏,没必要在这样墨迹下去,不得不说他开始转变对周一凡的看法了,能演成这样已经不能算是一个蠢货了,尤其是他虚伪的程度让白先生都感到厌恶了。
他想要用一场破口大骂来终结这一切,并且发泄自己的憋闷。
然而在”的音刚发出来,就结束了,并没有什么声音,心念世界的一切声响都是假想。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反应,他忍住了,他远没有自己想象中豁达,哪怕如此微博的一层假面他都不敢轻易失去,这在他心中已经成了一种惯性,可能是出自恐惧,恐惧于暴露自己,也恐惧于看清他人。
这种心理已经成为了常态,所以他才会是白先生,他的面部才会是一张白板。
有思考就会有停顿,周一凡不介意等待,因为白先生不告诉自己肯定有所顾虑,自己直白,不代表别人也必须直白,能有所思考反而是好现象,而周一凡也相信白先生终究会选择告诉他,因为在他心目中,能选择救他一命的白先生终究是个良知未泯的坏人。
“我说,不用这么郑重,这件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雪国,不需要你担心,至少在我跟着队伍的时候,遇到的都是些完全可以解决的家伙,没有什么危险,那些人的战力你大可放心,反而更应该担心你自己。”
白先生故意卖着关子,就是试图让周一凡露出破绽,他决定和他好好把戏演完。
“那到底是什么危险让你用技能逃跑?”周一凡问的并不急迫,他想的是顺着白先生的意思来。
白先生则觉得奇怪的同时,更是觉得周一凡隐藏的很深,两个人的心理博弈绝对不下十几层。。。。。。
“你觉得在这冰天雪地里我们最缺的是什么?是食物啊!纵然我们每个人事先都做好了准备,但谁也无法保证在这个秘境中要呆多长时间,尤其是离开了镇守族的情况下,当然是越少人越好。危险不是来自其他地方,就是来自我们自己。”
“那。。。”周一凡本来觉得那也不至于现在就开始动荡,如果没记错的话,携带的食物十分充足才对。刚想询问,话到嘴边就没说出口。
其他人也就罢了,但白先生本来就是敌人,若是没有任何问题,白先生跟着也能做一份贡献,但如果他的食物变得比他本人更加重要的时候,那么。。。
怪不得,白先生想要隐瞒。
“我知道了,等下我要离开,我。。。”
“不用管我,我在这里挺好的。”
“。。。我知道了。。。”
虽然时间没有那么紧迫了,但周一凡也明白自己不能像最开始那样往长远考虑,要尽量缩短接触到镇守族高层的时间,一切都要从现在开始。
“梅里?你能听到吗?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不会以为我这个高危品种只针对镇守区域,而和你们无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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