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XXX年的一天,冬去春来,大块小块的新绿有浓有淡,树上的嫩芽也密了,田里的冬水也咕咕起了水泡。
张文,半大的小伙子,正在闲逛,无所事事的很。
“我X你大爷的,如果是假的,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他很烦躁,不为别的,只因为他花光了所有的学费。作为村子中唯一的大学生,他是全家人的希望。什么望子成龙,我儿子以后会住到城里,娶个城里婆娘……
每一次,每一次家中代他展望他的未来,他都只能陪着笑,苦笑。村子不知道外面的大学生不如狗,他可是知道的。但是他又能怎么办?能反驳自己父母吗?
不能。不仅不能,他每一次每一次还要陪笑,还要应和。
今年年刚过,父母又带上他拜年。父母夸耀也就算了,可是不要夸出去啊!就自己这样的,三流大学生,还月薪过万?
张文真觉得自己丢死人了,简直就是那传传说的伤仲永。
不!自己还不如那方仲永呢?至少人家还佳过,还人有才的。
这也就是山村,如果你到外面去说,“三流大学生多么多么有才华”什么的。你大爷的,人家笑都不嘲笑你,因为人家会想:“这是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
为了出人头地,为了不成为毕业即失业大军中的一员,他也开始赚钱。但是……
你大爷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干传销的!
换句话说,他被坑了,被干传销的。
“好了好了,吃一欠长一智。这一次咱们非抓住那死传销不可?”陪同张文的是丫死胖子,班长大人一枚。
张文瞅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因为他比自己还霉。如果说自己是贴了自己学费的话,那他是把全班的学费都贴进去了。
他比自己还霉。
“咦?等一下,不对啊!好像当时忽悠自己去传销的便是这死胖子。”
张文想起来了。“死胖子,你站住!”
“嘘!你小点儿声。”胖子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你要什么?被人看破行藏是要杀人灭口吗?”
“灭什么口?你听?”
张文有心不理他,但是他也知道那事其实怪不到他头上。所以他也侧耳大听。
“大哥,你真的看到这儿有宝?”
突然有人声传入张文的耳中,他立即与胖班长探头看去,只看到几个汉子在挖掘着什么。
“怎么?你大哥我正宗的玄门传人,我说哪儿有宝,有哪一次错的?”一个沉稳的男声说。
“是是是,没有大哥,咱们哪儿能发财?真的—辈子忽悠傻瓜传销不成?就,就是我们愿、愿意干,这傻,傻子也,也不多,多了。”—个青年巴结声音响起。
“不行,这灯一闪一闪的,还怎么干活,小李?你还能不能弄好了?”此时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响起。
他们在干什么?盗墓?
盗墓的字眼一在脑海中浮现,张文便心脏猛的一收缩。他没有想到任何关于盗墓的美好,只有一片心寒。盗墓者=穷凶极恶=杀人。
张文转身想逃,又—想:不行!我不能动,一动发出声音,让他们听到,肯定是小命不保了。
张文隐藏下来,努力伏低身子,像块土堆似的一动不敢动弹。看他不动,胖子班长也趴下不动,与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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