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待到上元灯会的第一天,全城陡然沸腾起来。
商贩们早早的收了摊,挂起灯笼、燃起爆竹烟花,伴随着孩子们的玩闹声、欢呼声,四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和热闹。
及至将夜,满城点起了花灯,远远望去仿若东风吹开了盛开鲜花的千棵树。
东方的大地隐隐泛白,一轮银白色的大玉盘正缓缓升起。皎月如水,四周潆绕着一圈圈七彩的霞晕,在夜空显得尤为圣洁美丽。
陈浔和任平生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也不禁被这喜庆热闹的气氛所感染。长长的街道被花灯照的犹如白昼,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谈论着,倒也很是享受这样的夜晚。
琉香城很大,陈浔这几天也曾独自出来过几次,却也觉没有走完十之一二。城中心就是赫赫有名的愿力碑广场,他们此番出来,却是打算去一睹广场风景的。
两人走了一刻钟,便隐隐看到了方圆十里的大广场。此时,广场之中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和花灯,在花灯色彩缤纷掩映下的愿力碑便也渐渐现出了身形。
愿力碑,碑身约摸九丈高,长约九尺,宽度却不到一尺。通体泛青,却蕴蔚着一层七彩祥光,让人看得并不真切。
“这便是鼎鼎大名的愿力碑了,据说,有好事者曾量过,此碑碑身长九尺,宽九寸,高度却是不得而知了。”任平生看陈浔好奇的打量着愿力碑,不禁解释道。
“哦?碑身高度为何却测不出来呢?”陈浔见愿力碑也不过就九丈高,不免疑惑道。
“贤弟有所不知啊,这愿力碑碑身却是不乏许多大能曾欲测量,却也无疾而终。”任平生卖了一个关子,继而说道,“据说,无论是谁想要丈量其高,从下往上越,不见其顶;从上往下走,不见其底。久而久之,众人便知道此碑是不可测其高的。”
“原来如此。”陈浔也不禁被这耸人听闻的事所惊讶,但想到世间造化不知有多奇诡,便也释然。
两人谈论间,便已步入广场,周围的人群渐密。陈浔看着四周的人群,其中大多数却是凡人,有白发垂髫的老翁,却也有稚齿顽童,大多对着石碑表情虔诚的许着愿,也许是期待着平安健康、富贵喜悦。
陈浔看着人群正在发愣,却被一阵朗朗笑声打断了沉思…
“哈哈哈,原来是任师兄,我们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陈浔循着声音看去,却是四名意气风发的青年正朝这边走来,当头的是一名身着白色儒衫的青年。青年剑眉星目、面容白皙,却是一俊逸佳公子,此刻正笑吟吟的盯着这边,倒是温和亲近。剩下三人一人着蓝色修士服,目光冷峻、不苟言笑;另一个穿灰色长袍的青年身形削瘦,目光却极为阴鸷,让人看着很不舒服,最后一个却是一个看起来很老实木讷的青年。四人都在二十岁上下,修为陈浔却已看不出来,想来必是大门派的核心弟子。
“原来是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哈哈,我就知道那儿有热闹那儿就有你们的…”任平生也是朗声说道,似是很高兴的样子。
“任师兄,你可别先顾着笑,喻师姐可是在到处找你呢。”白衫青年略带谑意的笑着道,只是说道“喻师姐”时也不免放轻了声音。
任平生却是老脸一红,苦着脸说道:“丽华她也跑这来了?”继而看着笑吟吟的众人和陈浔,岔开话题说道,“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陈浔…”
一番介绍下来,陈浔便知道了白衫青年叫李致远,是李家的子弟;冷冰冰的叫邱寒,揽月门的核心弟子;灰色长袍的是孟同,血煞门内门弟子;木讷青年叫做齐文盛,却是李致远的表弟,星华宗宗主齐峥的次子。陈浔自然不是刚至天璇州时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跟任平生的交往之下,他是早就知道这些门派家族都是天璇州的一流门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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