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语159
给“书虫”当夫人
“书虫”是我母亲送给我先生的雅号,他敬受不辞。说他是“书虫”,自然与书有缘。先生在高校从事教学与研究逾卅五载,家中藏书少说也有两万册。当我们还住在旧居时,已是书满为患,但先生视为珍宝,待若上宾,并且任其喧宾夺主,几乎占领了家庭所有领土,连电视对面的沙发上也常常堆满了书,于是吾家有电而无视久矣。好不容易盼到迁移新居,“分居”的书籍终于统一归置到顶天立地的大书架里了,我还特意给先生买了一张非常宽大的写字台,好让他有个宽松、舒适的读书写作之地。然而好景不长。不知觉之间,写字台四周又摞满了书,形成高高矮矮的“书笋”,光洁的台面不久也被各种书稿覆盖,连喝水杯也没有容身之地。对此“惨”状,我实在目不忍睹。一日趁他外出,我花了两个小时整理写字台,自以为替他办成了一件好事。殊不知,我的整理反面打乱了他的秩序——他按照自己的习惯去找东西,可东西已经被我变乱了“东西”,他找不到,便自嘲道:“看来我这是‘意识先于存在’。”见此问题已上升到哲学的高度,我从此不敢再替他整理写字台了。
先生的藏书不仅耗尽了他大半生的积蓄,也耗去了他大半生的时间。从日出到日落,从周一到周七,从春夏到秋冬,只要他在家,除了吃饭、睡觉,便可以不挪窝锻造地读他那些永远读不完也永远读不厌的书。母亲关于“书虫”的灵感大抵由此而来。即使是旅途中,他与书的关系也难以“离间”。记得有一次他与几位同道乘火车去外地开会,我特意买了一副扑克给他带上,供他们一路消遣。出差回来他连声向我道谢。原来他一上车,便把扑克送给另人玩,自己却借此抽射去读书了。我曾经问他:如今商海大潮汹涌澎湃,读书人是否知道钱多的好处、生活享受的乐处?他抬头望了望我,不无歉意的说:“知道,怎么不知道。可我们这一代起码被耽误了十年读书和研究的时间,只有全力拼命赶才行啊。”说完,仍埋头读书。从此,我也不好再用这样的问题为难他了。有时,看到一些商界朋友“妇唱夫随”,双双出入于各种消费与娱乐场所,我也不免有点失落。但有一点,我心里是笃的:我的这位仁兄决不会有外遇,只要他有书。为了节省一切时间来读书、研究,他甚至不愿装修新居,说是装修好了,就得打扫、维护,时间花得太不值,末了还引经据典道:“这就叫做‘不为物役’。”我只好无可奈何地回他一句:“但为书痴。”
先生读书破万卷,但自己的论著并不很多。与那些著作等身的学者相比,他不算高产。我有时嗔轻他动作太慢。可每当我看到他那些写得一丝不苟的手稿,读到那些像他的人品一样不容置疑的文字时,我不能不心悦诚服。说来,我的先生既不风流倜傥,也非有钱有势。当初吸引了我、使我心甘情愿以身相许的,正是他那些写得工整隽秀而又朴实无华的情书。现在我常常是他的文章的第一读者。他总是谦虚地说想听听我的意见,于是关于他的或者别人的作品的讨论便成了我们之间交流最多的内容。有时我也会不经意地把自己工作中的酸甜苦辣说给他听,他总是聚精会神地听着,很少插嘴,只是在重要问题上才发表些意见。起初我奇怪他何以那样客于言辞,后来才悟出他准是把我念叨的一切也当成书给“吃”了下去。而我则在向他倾诉之中审视了自己。赢得了自信。
作者:肖融
当初看到这篇文章,深深的喜爱把书当成全部的生活,也喜欢有这样一个支持自己的妻子,渐渐地把这当成自己真的喜欢的生活。既然是想象,总是理想些的,当我认真的把这种生活写下来,发现确实有些承受不了,或许是现在的我承受不了!
2015年12月21日多云/阴9℃/4℃无持续风向≤3级
宜:安床、祭祀、塑绘、开光、出行、理发
忌:作灶、安门、造桥、开市、安葬
我听后微微错愕,看着朱先生,良久,嘴角微微扬起,自嘲的笑了一下,“受宠若惊的问一下,咱们之间的人情真的有那么重吗?”
“你以后就明白了!”
“不是,为什么偏偏是我?”我道,“你首先要调查一下我做过的事,看看我做成过什么事,每做成过一件事我的记得很深,有那么多比我厉害的,有金融专业的,也有现在管理银行的,你要知道除了我看过点描述银行的,理解的也就只有存钱放贷,为什么找我?”
朱先生饮了一口酒,头转向静影沉璧的湖月,道,“那些很多人都可以做,有些事情是无法取代的,没有了他,也就无从谈起。以后你会明白的。”
两句以后你会明白的,其实我宁愿不明白,以前总觉得聪明是好的,所以努力聪明,后来发现原来是强求,你看过字谜大选,可以轻松应对很多谜题,做过很多题,会摸清很多套路,不是你聪明,而是你付出了很多努力。
我记得崔志杰高中谈起马云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淘宝、支付宝,他也仅仅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仅此而已,说起他数学不及格,最后靠自己死记硬背的十个公式一个一个的套,最后考及格了。那时我很诧异,数学公式还需要背吗,多做几道题什么都记住了。
不是我比他聪明,而是我比他下了更多的功夫。
我道,“黄卷幼妇,外孙嚼辣!”
朱先生唯一错愕,随即哈哈大笑,站起来且歌且行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我听着远去的歌声,喃喃的说,“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
宋徽宗宠爱李师师,一日宋徽宗身感微恙,李师师以为他不来了,便召来了周邦彦,不想宋徽宗带着南方刚送过来的新橙前来,想来是想起了‘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故而来看望。
周邦彦躲在床底听他们你侬我侬的调情,宋徽宗要回去了,李师师就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周邦彦回到家后,文人性情,就写了这样一首词。周邦彦新词写的好听,宋徽宗一日听伶人唱曲,听到此曲,大惊,人物对白,连橙子都有,不过宋朝优待士大夫,便将周邦彦发放外地做官。
周邦彦词曲清新,我最欣赏的是周邦彦这文人性情,当即将剩下的酒全都一咕嘟全都倒进了湖中,将酒瓶装进袋子中带了回去,路上扔进了垃圾箱中。
我所住较偏远,街道上每隔数百米有一个敞开式的大垃圾箱,里面正被点上了火焰,冒起烟尘,想起熊熊圣火,焚我残躯,生亦何哀,死亦何苦。或许按照物质守恒,灼烧的东西是不会消散的,他们扩散到空气中,随风飘荡,那个氢原子或许漂洋过海,到了南极,埋在了冰层中,或是刚从冰层中出来。
我转身走开,看着自己的手掌,呆呆发愣,高中课堂上我在想,对另一个更广阔的世界来说,太阳或许是原子,地球、木星、土星是电子,而对一些文明来说,手掌里的一个细胞或许就是他们的太阳系,我双手一拍,好多细胞被破坏,他们赖以生存环境中断,多他们来说是怎样的浩劫,有多少文明因此毁灭,而我只是不小心。
他们的生命也太短暂了,我一呼一吸,他们已经繁衍了几十代的文明,一个红细胞的寿命也才120天,我无法理解他们的时间,浮游生于早晨,晚上死去,我也无法理解,于是,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的人参果,问一下八百年的寿命,我也无法理解。
云韵对我说,无法理解也是好的,要是我们也活一万年,她早就对我厌烦了,另寻新欢,她不敢想象。我知道实情如此,我以为我沉得住气的,其实终究奈不过时间,时间长了,会烦的。
我回去路上碰见了前两日来取钱的那两个人,他们身边还带着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一队,见到我时都是一惊。
“怎么老板,你不回去给我们兑钱了?”中等个子的说。
我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是老板了。”
高个的咧嘴笑道,“不会是见俺们怕了,关门了吧!”
我笑着摇摇头。
无论他们怎么说,我都摇头,渐渐的他们也索然无味,跟着我到了女闲堂门口,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他们愣在门口,踟蹰不前。我仰天笑了声,转身大踏步的走进店中,里面稀稀落落有两个鬼在办业务,云韵和顾妃暄在桌旁聊的很开心,面带桃花,杏眼玲珑。
我进去后微微侧身,后面呼啦啦来了很多人,把正在办业务的向斯怀和婷婷吓了一跳,鬼客见情势有变,便催促赶紧拿钱走人。
云韵站了起来,很开心的说,“等你们很久了,今天是本店开业大酬宾最后一天了,大家可要抓紧哦!明天我们的兑率就要调了,趁今天有多少赶紧兑多少吧!”
“汇率要怎么变?”
云韵说着指着墙上挂的兑率表,“我们汇率是根据当天的金价指数变得,本银行还办理黄金购买交易,各种外币兑换,可以根据当日汇率,将阴币兑换成美元,英镑,不过此项兑换业务需要提前预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