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语173
事情发生在我大二的愚人节前,我们宿舍想整一下班里的同学,让舍友K下载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当手机铃声,然后设置只有我打过去才会有铃声其他人打了是静音(这是关键),锁进密码箱藏进衣柜。因为我们宿舍的衣柜在洗手间旁边,鬼铃声隔着密码箱还有衣柜传出来好像从洗手间的下水道里传出来一样……
晚上十一点半我们其他人假装上床睡觉,留下舍友W一个人玩电脑。十二点我窝被子里给舍友K打电话,于是洗手间的管子里传出了隐隐约约的女人哭声,效果非常逼真。
第一天舍友W就假装怕鬼让隔壁宿舍的人来帮忙鉴别一下,不到半小时整个专业的男生都知道我们宿舍闹鬼,估计那晚上来我们宿舍的人应该一宿未眠。第二天我们故技重施,结果引来整栋宿舍的男生排队来听鬼声(真的是宿舍从门口一直围着走廊排了一圈……)。
第三天辅导员找我们谈话,说知道我们宿舍闹鬼的情况,问我们要不要换宿舍,瞬间我们便意识到自己闹大了。
结果就是我们在学院大会上对整个院的同学公开道歉……
作者:
二楼(走在路上的人):我说一个我身边发生过的一个离奇的事吧,我们高中的时候我们比较好的几个同学在校外租房子住,有一天我们一个同学过生日,我们在饭店要的菜,回寝室吃的,当时我们是6个人每人至喝了一瓶啤酒,因为第二天上课就回去睡觉了,菜没吃几口,蛋糕也没打开,但是第二天早上却发现菜被吃光了,蛋糕被吃了一半,而且,多了三把椅子!!!最离奇的是我当天晚上梦到了我们吃饭时还有一家三口坐在一边和我们一起吃!!!而且蛋糕是哪个孩子打开的!!!
2016-01-29,6~2°,多云转阴,北风,微风
宜;裁衣、嫁娶、订盟、问名、祭祀、冠笄、纳采
忌:开市、安床、安葬、修坟
将考卷封好档之后,规划了阅卷人的分组,重新打乱了次序。未免得夜长梦多,所有阅卷人不得离开客栈,饭食全由客栈的伙计提供,一应食宿都报销。
还未安排妥帖,我便被客栈外的白衣唤走,不过心中大致有数,也不慌乱,嘱咐了几句之后便随他们离开,穿楼过殿,一路走到昔日韩公所在的府中。
厅门外还有对我怒目以示的告状人,我本不想搭理,却路过的时候对我百般辱骂,徇私舞弊、欺上瞒下、假公济私,好在没牵连亲属,我路过一个大学生摸样的人,忍不住说,“你说我不公,在何处?”
或是没料到这么多人中我偏偏找他,一时结舌无话。
一人越众而出,慨然指责道,“你愚弄考生,欺瞒府君,滔滔恶性,罄竹难书,宋之贾似道,明之严嵩不能过也,尤云无愧乎?”
我微微一笑,“贾似道、严嵩坏的这么明显,为何还能执掌朝政!”
那书生横眉冷对,“此主上昏庸不察。”
“都说主上昏庸,为何没有伊尹、霍光废立新君?”
“时无英雄,众人皆醉,斯人独醒而已。”
“你说我是贾似道、严嵩,是在说府君识人不明,还是说西殿之人皆醉,只有你们独醒。”
“府君大人自然明察秋毫,奸邪之辈蒙蔽的了一时,自有阴谋破败的一天。”
我忽然间有些理解为什么别人喜欢用刀剑拳头跟书生说话了,嘲讽的说,“我刚刚上任,就已经罄竹难书了,怕是天下的竹子少了些。”说完任由他们在后面喋喋不休,不理他们走了进去。
等到了内堂之后,侍女端上了新茶,啜饮几口之后便听得脚步声,站起来望向崔公,他恍若无睹,缓缓走过我身旁,到了案牍之后落座,默然良久方道,“你可是真能惹事。”
我昂然道,“处事贵在公允,外面的书生……”
崔公挥了挥手打断我,“不是此事。”
我一时语塞,不知他何意。
崔公忽然厉目,字字铿然的问道,“我听闻,昔日你与贼寇同处,拒我天兵,杀我大将,可有此事。”
我脑子轰然一下炸开,或是因为我出力不多,故而一直没在意,但此事终究存在,若扣上个与反贼勾连的帽子,怕是我就出不去这西殿了,只是见过我的人也不少,不会被人认出来了吧!
“看来是果真如此了!”崔公极为痛惜的说,“陵阳之事上达天庭迁延至今,西殿自我以下,人人担着极大地干系。”
我见事无可避,反倒坦然多了,“我此来正为陵阳之事,原有之人愿归王化,此事一肩承担,只是不知崔公允不允了。”
“如此说来,他们倒是预先找到你了。”崔公反问道,“若是不允,你欲何为?”
“任凭处置。”
“他们也愿意任凭处置吗?”
“此非我所知。”
崔公示意我坐下,而后踱步至我身侧,“你可知为何会任你在陵阳任职?”
我摇了摇头,“我也曾深思过,不得其解。只是我向来以为,自己少一个机会,与其左思右想,不如趁此机会多做些事。”
“你如此想,吾心甚慰,陵阳之事,他们可有何话说?”
“但求西殿不扰,情愿迁出陵阳,如此而已。”
崔公思索良久,提起朱笔在信笺上写了数字,而后递了给我,“科考之事我自会在意,等落定后,你可以避嫌为由请辞,我自有安排。”
说完崔公端起茶,我识趣的告辞,出去后打开信笺,里面只有渺渺数语“陵陽之事,汝故為之,宜早不宜遲”,我品味着其中的含义,等到回到客栈,才品味出来,怕是我在西殿的这份工作又要没了。
很快西殿传来讯息,我停职归省,由祝青崖代理执事,面试照旧,不过交由西殿处置,由赏善司魏公玄成亲自遴选。我则在群中把消息发了出去,告知他们以后有事告知祝青崖即可,怏怏而归,朱先生早得音信,送别时劝慰我良久。
家中只有我一人,回去之后躺倒床上久久不能释怀,或是我真的有心想要做成此事,用的心思颇多,不成想是这样个结果,归来的时候,我不禁的想,或是本来让我出任,便是为祝青崖铺路。做事艰难,祝青崖是内定之人,不能因为一些失误而解职听堪,需要有一个人能在出事的时候承担罪责,如此说来,我能全身而退真不容易。
和衣而卧,躺在床上,关了灯拉上窗帘睡着了。很多时候我睡觉的时候,口中念念希望做个好梦,可是不能如愿,其实大多时候还是做梦的,只是醒来的时候不久便忘了。
此次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掀开被子,脱下外套,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梦中我和鱼慧心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很开心,生活在城市之中,四周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见到我的时候都称呼一声大人,原本其乐融融,忽然远处一个绿光亮起,而后鱼慧心胸中插着一只箭倒在地上,火焰从胸口开始灼烧,我怔怔的站在原地,只是一转眼间这里就成了修罗地狱,四周遍是冲天的油绿火焰和狰狞的阴兵,其中一个拿着刀朝我挥来,我不知道躲闪,而后眼前的景象开始翻滚,最后看到的是无头的我轰然倒地。
我拿过床边的半杯水喝了起来,左手拍着太阳穴,想起圣城,西殿在圣城怎么能没有内应,我的事怕是早就知道了,若是知道了,却又让我参与其中,一步步的如同规划好一般,会否等我将圣城的人带了出来之后,将他们连我一同除去,毕竟这样是最省事的。
若是我在崔公这个位置上,我会这样做吗,得到的答案是很可能会,一两个人是悲剧,数十万人只是数字而已,时间会熨平所有的伤痕。
我可能一开始就是诱饵,潘悦说陵阳之事他们早就得知,只有我这么晚,或是本来担任行长的便是祝青崖,故意让我出头,便是让鱼慧心找到我,找到我后我自然会为此事奔走,再顺理成章的让我负责此事。如此想来,除了崔公手中的字条,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指示,一切都交由我做,与鱼慧心商讨也是我出面,想的便是我之前在圣城与鱼慧心有些交情,由我出面多一份把握。
等我信誓旦旦的将圣城人都带出来之后,他们失去依凭,只能任由屠戮,于是困扰西殿上千年的痼疾一旦解除,他们立了大功,而我,若是我是崔公的话,怕不是要斩草除根,而是要颁一个奖给我,这样韩公、南斗说得过去,对我也算补偿,皆大欢喜。
而圣城布局这么久,鱼慧心又这么聪明,怕是这样釜底抽薪的计策都无法将她赶尽杀绝,她逃生之后,最恨的人会是谁呢,她因轻信我而遭来大祸,我却得到奖赏,即便我一无所知,即便她知道我是被利用,怕也是要我死才甘心。
当初商鞅带领秦兵跟魏军打仗,魏军的统领公子昂跟他是至交,于是商鞅骗他说,秦王派我前来,我是不情愿的,何况跟好朋友对垒沙场,不如你来我营帐之中,咱们喝顿酒,签订盟约,两国相安,咱们的交情也不至于因此而绝。
公子昂比较重感情,便欲前去,有人劝他两军交战,若是商鞅扣下你怎么办!公子昂说,商鞅跟我是什么关系啊,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公子昂去后被扣押,商鞅趁机举兵,大破魏军。
关羽单刀赴会,赵武灵王化身使秦,世人都说大智大勇,公子昂其实跟他们一样,只是运气不好,他以为商鞅跟他一样,重义轻利,无非是自己认错人了。
商鞅为了国家不惜背上背信忘义的名声,这样的做法我尚且不取,何况自己是被人蒙在鼓里,清醒之后便是痛恨了,我是第一次被人家这样耍,此仇不报非君子。
可是当我想起报仇的时候,才喟然而叹,连云赟都是东殿的人,我与云韵相处才一载,莫莫还在上大学,父母尚在,有什么资格跟西殿作对,我能有现在拥有的,已然是幸运之极,却为了所谓的面子,全都输光,值得吗?
与父母比起来,云韵怕是还要退一步,何况圣城,何况鱼慧心呢,有必要这么选嘛!
我拿起电话,想跟鱼慧心说清楚,自己不再参与其中,可是这样一来,鱼慧心定然死守在圣城中,西殿追究下来,只是我的不是,我又承担不起,想要跟崔公请辞,他知道我看穿了其中的计策,怕是要威逼利诱了,他在暗我在明,陡然间已经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即不忍鱼慧心全城被屠戮,又不忍牵连进去自己关心的人。
左思右想,我还是与鱼慧心通了电话,电话中告知她,我会过去与她面谈,如今真是后悔摊上这件事,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件乐事,我不知道这个阴谋,也不参与其中,等从云赟口中听闻此事之后,最多感怀几句。
云韵与莫莫回来后,我心情不好,让她们陪我外出散步,去公园玩了玩碰碰车,这可能是唯一不用担心车祸的地方了,玩了一个小时,而后又去玩飞镖,套圈圈。
年味正浓,街上灯火璀璨,游人比肩接踵,欢声笑语不断,也大大的冲淡了内心的不愉,看莫莫和云韵两个很开心的在玩,我在旁给她们拍照,有些哽咽和珍惜,对我来说,眼前的场景如在梦中般,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会不会有一天,我只能看着手中的照片回味曾经的欢乐。
“你似乎不太高兴!”云韵悄悄的推了推我。
“我怕再也见也见不到比这更让我高兴的场景了。”我道。
云韵一笑,搂过来莫莫,“我们三永远在一起。”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发誓会用一生保护她们,人生得意须尽欢,我打算将所有烦心的事抛诸脑后,便问莫莫,“有没有最想做的事啊,哥哥陪你,我们一起做好不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