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还要挣扎起身,扑上去和张翠山一拚,但却被张翠山闪身之间绕道他身后,后心被点了几处穴道,下半身全然不能动弹,至此才明白自己招惹了高人,恐怕庄主不会放过自己,他正自吓得瑟瑟发抖却听见,大院之中里传来“啊啊”两下长声惨呼,以及乒乒乓乓碗碟破碎的声音。
“何人敢到我朱武连环庄撒野?”两位少年庄主同时跳起,手挺长剑,冲出大院。大门口人影一闪,一人悄没声的窜了进来,一把抓住朱长龄的后领,提了起来。朱长龄“啊”的一声低呼,见这人年纪尚小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但是这一只手提着自己后颈,浑身都使不上劲来,那人抓着他向门外拖去,到得大树下系马之处,左手又抓住他后腰,双手提着他一抖,只听咔咔咔几声,将他全身关节都抖散了,双手一松朱长龄就像软体动物似地瘫倒一边。
武烈正诧愕间,只见那少年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剑,随即白光闪动,刷刷两剑从朱长龄脸上划过,朱长龄大骇之下就要求饶,却发现眼前飘过根根毛发。耳边听见那少年说道“你是这二人的主子吧,这两人居然敢侮辱我,你这做主子的也有管教不严的过错,今日我剃了你的眉毛,下一次就要了你的小命。”
武烈大叫:“妈,爹!伯父、伯母!来了厉害对头,长岭被他弄残废了!”
朱长龄想拉住灌木上的树枝,挣扎着想要站起,双手双足却没半分力气,浑身好像瘫痪了似地,想动根手指头都不行。
内院似乎听见了武烈的叫喊,只听得几声呼叱,脚步声响,有人正赶过来,朱长龄瘫倒在地上,看不见来人面貌。但听得自己父亲大喝一声“小辈,安敢伤我麟儿,看刀!”兵刃交加声大作,有几人激烈相斗,朱长龄竭尽全力侧了一下头,斜向看去,只见相斗双方一边是那将自己一招击败的少年,另一边便是自己和武烈的父母,而武功和自己在伯仲之间的武烈,正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向自己这挪来,一小步一小步的,仿佛进了皇宫大内的小偷一般鬼鬼祟祟。
这一场好斗,四个中年武者围着一个不满弱冠之年的少年,你一刀我一剑,左一拳右一掌,双方你来我往数十回合,明眼人一看就发现,战斗的节奏一直掌握在少年手上。
张翠山为了更好的历练自己,故意不使武当的剑招,自顾自的将武林各派的招式一一使出。却让朱海泉和武三难看的一愣一愣的,朱海泉寻思:“这小子先前使得是崆峒剑法,怎么如今却变成了武夷派的刀法,小小年纪通晓这么多门派招式,一定是名门大派弟子。早知他武功了得,我拼着折点脸面也要结交这样的少年英杰。”
武烈心中却另有想法:“他们斗得正紧,我这就去相救长岭,然后在和爹妈他们一起围攻这小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朱长龄全身关节被抖开,武烈一动他就疼的他不断哀嚎,说来也是奇怪,朱长龄也算老江湖了,平时就算挨了刀剑也一声不吭,此刻却感觉随着武烈的搬动,疼痒麻木的感觉一起袭来,让他忍不住喊叫出声。
朱海泉再也忍不住了,连声喝问:“你……你到底是谁?怎地平白与我朱武两家为难?”张翠山不答,蓦地里白光闪动,武三难手中长剑被挑飞,他急忙向后一跃,躲过了随后的追击。
其他人也看出了他的本事,都是急忙后跃,在一丈开外围着张翠山。武三难叫道:“你……你……,你是武当弟子,不知道是何人门下,我朱武两家和宋大侠、俞二侠都有交往,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语音显得甚是惊惶,张翠山刚刚一剑点中他握剑之手的神门穴,却只将他长剑击落,没伤他一点皮肉,劲道拿捏得是恰到好处,他就是凭此认出了张翠山的身份。
张翠山呵呵一笑,指着贴着墙根准备溜走的瘦高个说道“本来我心中好奇,想入你府中祝贺贵府大喜,可是此人狗眼看人低,旁人都不要请帖,却偏偏拦着我是何道理啊?难不成我武当派就不放在你朱武两家眼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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