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倒下去的黑衣人,有点不敢相信这位武功高强,几次都险些致自己于死命的高手就这样死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连忙对着张翠山躬身行礼,说道“张掌门,今日之事多亏了掌门援手,在下今后定当以掌门马首是瞻。”
“不必客气,白云观是我武当分院,这是我该做的。还好道兄你没事,否则即使杀了这贼子也得不偿失啊!”张翠山这话倒是不假,若是白云观观主在此被杀,而他有没有碰上的话,武当派一定会将怀疑的目标放在明教上,如果此时再有人进行挑拨,难保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事提前发生。
白云子沉默了一会,才低着头说道“掌门年纪轻轻,却武功卓绝,此乃我武当之福气。倒是老道练武修道数十年,却被这贼子戏耍于指掌间,这些年的功夫都算白练了!”
张翠山笑道“道兄你太过谦虚了,武当派三十六分院之中,谁人不知道兄你在柔云剑上的造诣呢,二师兄也曾盛赞你一剑在手水泼不进。”
“不敢不敢,俞二侠过誉了,在下这手剑法还多亏他的指点,今日对敌才能每每逢凶化吉。”说起他得意的柔云剑法,白云子脸色终于缓和起来,不再像方才那般阴沉可怕了。
“白云子道兄激战良久,现如今一定倦了吧,现在即将天黑,要不你我赶上一程,到前面的云水镇歇息一下,顺便叫一桌酒菜为道兄压惊。”张翠山看了看天色,提出了建议。
“一切全凭掌门做主!。”白云子也不反对,赞同道。
两人做伴倒是不在寂寞,一路上交流着武当派武学心得,白云子专精柔云剑,对剑法柔中富刚,轻灵翔动,刚柔互易之道炉火纯青,此刻也不敝帚自珍全部都说给了张翠山。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张翠山也将白云子轻功中的缺陷指了出来,两人你来我往说的是不亦乐乎。
就在张翠山和白云子赶路之时,他丝毫不知道,早前所布下的棋子,在他的布局下,在今夜搅动了天下风云。
秦岭之中一座山寨此刻灯火通明,山寨大头领赛猛虎赵武正和一众头目饮酒作乐,他今日刚刚娶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十三房小妾,照例在山寨中摆下了酒席,接受一众属下的道贺,最关键的是他又可以借机合理收刮钱财进自己的腰包了。
“妈的,这些王八蛋在里面吃酒喝肉,就他妈让咱们在外面喝西北风,当初拉咱们入伙怎么说的?大伙都是兄弟,我呸,老王,你还听见过赵武叫你兄弟么?”无精打采的站在岗哨里,一个喽啰抱怨道。
“老李啊,少说点,小赵还是大头领的表弟呢,上次看不过大头领抢人妻女劝了几句,结果怎么样?被那六亲不认的赵武,给一刀劈成了两半,那可是他亲表弟啊!这年头,你要是不会溜须拍马,不会请客送礼,怎么也出不了头!老子是看透了,这一辈子就他妈这么过吧,管谁坐天下都是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啊!”老王还劝老李少说,结果自己却收不住嘴了。
“老王,我先眯一会,昨天玩太晚了,没睡够呢。等会我换你,你也眯一会吧,这狗日的赵武不会来巡夜的。”老李和老王商量着,眼睛已经快迷瞪起来了,就剩下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细缝。
“好吧,你狗日的先睡吧,老子先顶一会,都劝过你别和那帮家伙摇色子了,玩一夜最后输了一干二净。啊,啊”老王也最后也打了两个哈欠,显然也被老李的困意传染了,两只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也一眨一眨的,两只眼皮不停地打架。
后山,趁着夜色几人摸了上来,聚集在了断崖之下。张元昌取出准备好的绳索和抓钩,对着断崖上抛了上去,叮当一声轻响,抓钩紧紧地扣入了岩石缝隙之中,张元昌用力拽了拽,绳子固定的非常牢固,他轻声说道“上去之后见人就杀,只要左臂上没绑着红丝线的,全部格杀勿论。”说完,他率先攀援而上,动作轻巧灵快就像一只长臂猿,几息之间就爬了上去。
淡淡的月色下,一个个黑影悄无声息的顺着绳子攀爬而上,足足过去半个时辰,所有的黑影才全部爬了上去。
张元昌刚一上来,突然旁边一个黑影扑来,幸亏此时他已经脚踏实地,侧身往左两步就躲了开去,扭头看去,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原来是一只獒犬。张元昌看那獒犬并不吼叫,知道这獒犬一定经过训练,毕竟一般犬类遇见陌生人都会吼叫警告,除非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才会如此镇定安静的盯着猎物伺机而动。
张元昌全身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此刻不能动作过大,如果刺激了獒犬,说不定它就会发狂,一旦叫出声来可就坏了大事了,左手伸进身后的战术袋掏摸着。
忽然那獒犬猛地朝着他扑了过来,看来是沉不住气准备一举将猎物拿下。张元昌左手迅速抽出,一抹寒光从战术袋中被抽了出来,百炼钢铸就的**紧紧的握在他的左手。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空中张牙舞爪的獒犬,一旦出刀必须一击致命,要是一刀解决不了这条獒犬,让它叫出声来偷袭就会变成强攻,会有无数兄弟的性命白白浪费在这。想到这里他略微沉思了一下,就这一会功夫獒犬已经来到他面前,一张血盆大口冲着他的咽喉咬去。
张元昌一式铁板桥,上半身轻轻巧巧的弯了下去,獒犬正从他头顶飞过,**直刺而出,噗嗤一声没入獒犬咽喉,切断了它的气管、动脉和声带,粘稠的狗血喷了他满头满脸,整个人好似从地狱之中爬出的冤魂厉鬼一般可怖。迅速将军刺抽出,獒犬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临死连一声喊叫都没有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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