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道夫拒绝了张翠山的邀请,自顾自的研究着矮人留下记录文献。
张翠山照着地图所示,从大厅左侧的侧门出去,找到一直向下的栈道,走了大概一里多地,才来到地图上矿石仓库的位置,仓库的大门已经被破坏,到处都是半兽人、食人妖和矮人的尸体。
踏着满地的尸骨,张翠山步入了矿石仓库,一堆如同小山似得银灰色秘银矿石堆放在仓库一角,在它旁边是一堆赤红色的埃罗格斯矿石,而后者是前者体积的十倍以上。
“看来半兽人只带走了一部分秘银,而埃罗格斯矿石却没有动。这可就便宜我了,埃罗格斯金属只要在打造兵器时放上一盎司,就足可以提升武器的锋利程度,感谢愚蠢的半兽人手下留情,感谢凶猛的炎魔替我看守宝藏!”张翠山挥手将矿石收入系统空间,一块矿石渣滓都没留下。
在仓库中寻觅一番之后,张翠山回到了大厅,佛罗多他们早回来了,大厅的中间堆放着一堆银光闪闪的秘银成品、半成品,还有部分提纯后呈现金黄色的埃罗格斯金属。
“你们的动作挺快的,怎么样?没在路上遇到什么麻烦吧?”张翠山笑着问道,有了这些成品就是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等于为武当开山立派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先生们,如果可以,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上路了,而不是在这里当着曾经主人的遗体,讨论他们的财产归属问题。毕竟……,”甘道夫话还没说完,一个巨大的声响突然出现,似乎从地底深处传来的轰,让他们脚底的地板也为之撼动。众人立刻冲向大门。咚!咚!那声音又继续开始隆隆作响,彷佛有只巨手将摩瑞亚当成一面战鼓。然后又传来了另一声刺耳的声音,大厅中出现不停回汤的号角声。然后,远方又传来其他的号角声和叫喊声,接着是许多匆忙的脚步声。
“到底是什么东西!”皮蓬大喊。
“佛罗多,你听到过这种声音么,我怎么有种不祥的感觉。”艾娜紧紧攥着一柄短剑,靠在佛罗多肩膀上。
“我们被困住了!”甘道夫大喊:“我们刚刚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呢?我们就要像巴林一样,被困在这里了。不过,当时我并不在现场,我们来看看……”
咚,咚!的战鼓声让墙壁也为之动摇。
“立刻关上门,堵住他们!”张翠山大喊道:“把你们的背包交给我。”他连忙将地上的矿石和山姆他们的背包收进系统空间。
“不行!”甘道夫说:“我们不能够把自己困在里面。把东边的门打开!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必须走那边。”
另外一声刺耳的号角,又搭配着凄厉的呼喊声传进众人耳中,走道上传来了脚步声。当众人刀剑出鞘时,他们听到低沉的嗡嗡声。敌击剑通体发出苍白的光芒,而刺针则是在边缘闪着亮光。山姆、皮蓬和佛罗多用肩膀顶住西边的门。
“等等!先别关上!”甘道夫跑到山姆的身边,挺直身体往外看。
“是谁胆敢打搅摩瑞亚之王巴林的安眠?”他大喊道。
外面传来许多沙哑的笑声,如同落入深坑中的岩石撞击声一样刺耳。在这些低沉的声音中依旧持续传来战鼓咚咚的催促声。
甘道夫飞快地站到门缝前,将手杖伸了出去。一瞬间,一道刺眼的亮光照亮了室内和外面的走道。巫师探头出去想要看清楚状况。一阵箭雨从走廊上呼啸而下,甘道夫连忙跳了回来。
“外面有许多半兽人,”他说:“有很多又高大、又邪恶,魔多的黑半兽人。他们刚刚停顿了一下,但我判断可能不只这些而已。我想还有一只以上的洞穴食人妖。从那个方向逃跑是没希望了!”
“如果它们也从另外一扇门过来,那就真的绝望了。”张翠山说。
“那边外面目前还没有什么声音,”他站在东方的门边倾听着。“这边的通道外面是一条直接向下的楼梯,应该不会通往原先的大厅。可是,在敌人紧追不舍的时候,盲目地从这个方向逃跑实在太不智了。我们也无法堵住这扇门。它的钥匙已经不见,锁也坏了,而且还是往内开的。我们得要先想个办法挡住敌人的来势,我们要让他们不敢忘记撰史之厅的教训!”他面色凝重地说,一只手边抚摸着腰间长剑的剑锋。
众人此时可以听见走廊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山姆奋力将门推上,接着用断剑和地上的断木卡住大门。大伙一起退到房间的另外一边,但现在还不是逃跑的时机,门上传来一阵撞击,让厚重的石门也跟着摇晃起来。然后,门上卡住的众多东西纷纷再度断折,石门开始发出让人牙龈发酸的声音缓缓打开。接着一只长着绿色鳞片的巨大手臂和肩膀从门缝中伸了进来,然后是一个巨大、没有脚趾的脚从底下挤了进来,外面一点其他声响都没有。
皮蓬捡起地上的长剑,猛力跳向前,使尽全身力气对着那手臂挥出一剑;却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弹了开来,刀刃上出现许多的缺口。
突然间,佛罗多感到胸中充满了怒气,这让他自己也大吃一惊。他再一次大喊着“夏尔万岁!”跑到皮蓬身边,用兽咬剑戳向那恐怖的大脚。外面传来一阵低吼声,那只脚跟着抽回去,差点将兽咬剑从佛罗多的手上拔走。刀刃上滴下的黑色鲜血在地板上冒出一阵青烟,皮蓬和山姆把握住机会,使劲把门给再度推上。
门上紧接着又传来阵阵的撞击声,一声接一声的不肯停息。门上不停的承受着锤子和各式各样重物的撞击。门裂了开来,缓缓下。大量的箭矢呼啸而入,射上北方的墙壁,无力地落到地面上。紧接着又传来号角声,以及忙乱的脚步声,一个接一个的半兽人闯进大厅内。
张翠山向敌人张望了一下,却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敌人。无数的半兽人无视生死,疯狂的冲进来,但是小哈比人突然的爆发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在极度的危险刺激下,几个小哈比人松果体中盘旋的能量爆发了出来,佛罗多一剑刺出,一道火光闪过,砍断了跳上巴林墓碑的一名半兽人的双腿,半兽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断腿处传来一阵烤肉的香味;山姆和皮蓬斩杀了更多的半兽人,不同的是死在山姆手上的都变成了冰雕,而死在皮蓬手上的则个个经断骨折,喷出的鲜血夹带着内脏的碎片,仿佛被狼牙棒之类的重兵器所伤;当第三十名牺牲者倒下时,其他半兽人尖叫着逃了开来,众人毫发无伤。只有山姆头皮上有条擦伤,但他及时蹲下,救了自己一命。紧接着一剑刺出,也结束了他面前半兽人的性命。如果老家的磨坊主人看见他眼中的怒火,必定会退避三舍。
“就是现在!”甘道夫大喊着:“在食人妖回来之前赶快撤退!”
就在他们开始撤退的时候,佛罗多和艾娜还没有跑到另一边的阶梯,一名身形巨大几乎和人齐高的半兽人酋长冲了进来。他全身从头到脚都披着黑色的锁子甲,部属们挤在他后面准备看首领大显神威。他的脸孔黝黑,双眸如同黑炭一般漆黑,舌头则是鲜红色的,手中拿着一柄巨大的长枪。他用沉重的兽皮盾一股脑格开山姆的利剑,山姆剑上的冰寒气息将整个盾牌冻成了一个冰坨子,但是半兽人沉重的力道把他撞得连连后退,摔倒在地上。接着,半兽人用如同毒蛇一般的迅捷速度闪过皮蓬的劈砍,冲进几个哈比人中央,一枪刺向佛罗多。这一枪正中佛罗多的右腰,让他往后直飞出去,卡在山壁上。山姆惊叫一声,扑上前去砍断枪身。在同一瞬间,那名半兽人快速的拔出腰间的弯刀,准备展开第二波攻势,不过,张翠山没有再给他第二次机会,手中长剑砍中他的脖颈,一股黑褐色的污血喷溅而出,他的脑袋飞了出去,身躯则是彷佛极度不甘似地缓缓倒下。其他的半兽人这时一哄而散,悲痛欲绝的艾娜和山姆则是冲向前准备继续砍杀败逃的敌人。
咚!咚!深渊中传来的战鼓再度响起,低沉的声音又开始往四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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