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先生,我们动作得快!”甘道夫焦急地说“快去圣盔谷!别去艾辛河渡口,也别在平原上徘徊!我得要先离开你们一阵子,影疾必须载我去执行另一个急迫的任务。”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武当派弟子,大喊着“罗翰国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等我回来,在圣盔之门前等我!再会了!”
他在影疾的耳边低语几句,骏马就如同飞箭一般劲射而出,在落日之下,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银光和旋风般卷过草原;雪鬃扬首嘶鸣,想要跟在后面狂奔,但只有飞鸟能够追过急驰的影疾。
“大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名弟子问佛罗多。
“甘道夫有要事待办,”佛罗多回答道“他经常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如果巧言在这边,恐怕可以编出许多理由来,”另一人说。
“的确是,”佛罗多说“至于我嘛!我宁愿等待甘道夫回来。”
“或许你会等上很久,”另一名弟子接话道。
张翠山率领队伍离开了朝向艾辛河渡口的道路,转往南进,夜色降临,他们依旧头也不回的奔驰。山丘越来越靠近,白色山脉的山峰已经被夜色所吞没。在数里之外西谷的另一边,有一座深绿色的峡谷,那是三面环山的峡谷,当地的人们称呼它为圣盔谷,为了纪念一名古代在此躲藏的英雄。这座山谷的地形从北一路延伸,越来越陡峭,在白色山脉的阴影之下不停攀升,直到两旁的峭壁如高塔一般地矗立,遮挡住一切的光线为止。
在圣盔谷的入口、圣盔之门前,北方的峭壁上有一座巨石伸出;在那底下有一道远古所建造的高墙,墙内则是一座耸立的高塔。人类有传说在刚铎全盛之时,海上之王藉由巨人之手建造了这座要塞。这里被称为号角堡,因为在塔上吹响的号角会在后方的深谷中回绕,彷佛古代的战将从深谷的洞穴中苏醒而战。古代的人类也将这道高墙,从号角堡延伸到南边的峭壁,完全阻挡住峡谷的入口。深溪从底下的渠道中流出,它在号角岩的位置转了个弯,从圣盔之门流向圣盔渠,再从那边落入深溪谷,最后流进西谷中。西谷的领主鄂肯布兰德,就驻守于位在圣盔之门的号角堡中,在这危机四伏的年代中,有远见的他修复了城墙,并且更强化了堡垒的防御能力。
罗翰隘口撤回的部队主力大多还在深溪谷之中,张翠山还没走进谷中,就已经听到了杀声和号角吹动的声音,在黑暗中箭矢呼啸四射。很快,一名曾经做过斥候的弟子回报,狼骑士出没在山谷中,一群半兽人和野人正从艾辛河渡口急行军,目标似乎是朝向圣盔谷。
“我们发现了许多同胞在撤退时遭到杀害的尸体,”那名弟子报告道“我们在路上还遇到了群龙无首、漫无目奔跑的散兵,似乎没人知道鄂肯布兰德的下场如何。就算他没有在遭遇战中牺牲,在到圣盔之门前也很可能就被敌军赶上。”
“有任何人看见甘道夫吗?”张翠山问道。
“是的,师父,许多人看见一名穿着白衣的老人骑在马上,像风一般在草原上四处奔波,有人以为他是萨鲁曼。据说他在天黑之前被目击奔向艾辛格,有些人也说他们早先看到了巧言,带着一群半兽人往北逃。”
“如果甘道夫遇到他,巧言可就惨了,”张翠山玩味地说“不过,在这种时刻,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往前进,有人知道北方的部队兵力多少吗?”
“对方数量非常庞大,”那名弟子说“虽然撤退的士兵会因为草木皆兵而夸大敌人的数量,但我和比较老练的战士当面谈过,我相信对方拥有的部队,此处残留兵力的好几倍。”
“那我们就必须更快些!”奎罗斯说“让我们先冲杀这些阻挡在我们和要塞之间的敌人。圣盔谷中有许多可以躲藏数百人的洞穴,还有通往山中的密道。”
“别相信密道的隐密性,”张翠山说“萨鲁曼对此地已经观察许久。不过,我们应该还是可以死守住该处。快出发吧!”
张翠山一马当先,身后佛罗多等四大亲传弟子并肩而行,他们头也不回地骑进夜色之中,随着四周越来越黑暗,地势越来越陡峭,他们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眼前的敌人并不多,他们偶尔会遇到走散的半兽人队伍,但是在他们来得及动手之前,这些家伙便拔腿就跑,根本追不上他们。
“我担心的事情恐怕不久之后就要发生了!”佛罗多说“敌军的首领可能很快会知道我们部队赶来的消息,我还不确定对方是萨鲁曼,或是哪个半兽人头领。”
身后的威胁也逼近得很快,这时他们已经可以听见身后传来粗哑的歌声。当他们回头观看的时候,部队已经进入了深溪谷。眼前的景象十分惊人,他们在黑色的大地上,可以看见火把所造成的无数红点像是红花一般绽放,或是长蛇一般的延伸,偶尔还会有某些地方燃起熊熊烈火。
“对方的兵力确实惊人,而且还紧追不舍!”山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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