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欧墨和张翠山都疲倦地倚着宝剑,在他们的左方号角岩上,又再度响起了激烈的战斗声,不过号角堡依旧如同大海中的孤岛面对浪潮一般屹立不摇。它的城门已经破烂不堪,但在重重的工事和岩石阻挡下,暂时还没有敌人可以入侵要塞内。
张翠山看着苍白的星辰和即将落入山谷的月亮说道“这一夜和一年一样漫长!”他说“到底还要多久才会天亮?”
“就快了!”加姆林跟着爬上城墙“不过,我担心阳光并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帮助。”
“曙光永远会给人类带来希望!”张翠山说。
“可是,这些艾辛格的变种怪物,在萨鲁曼的魔法调制和混种之下,并不会惧怕阳光,”加姆林说,“同样的,山中的野人也不会因此退却。你听见他们的声音了吗?”
“我听见了,”伊欧墨说“可是在我耳中听起来,它们似乎只是鸟兽的嘶吼声。”
“其中有许多用的是登兰德的语言,”加姆林说“我听得懂那种语言,那是人类所使用的一种古语,骠骑国西边谷地一带曾经流行过这种语言。哼!他们恨我们,这时也感到很高兴,因为看来我们是铁定会惨败了。‘他们的国王!国王!’他们大喊着‘我们会亲手杀死他们的国王。稻草头去死吧!北方的强盗去死吧!’这些都是他们替我取的浑名。五百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忘记刚铎将这块土地赐给伊欧的仇恨。萨鲁曼煽动了这过去的仇恨,在仇恨的驱使下,他们是凶猛的战士,除非希优顿王战死,或是他们全被消灭,否则不管黑夜或是白天,都无法阻挡他们的怒火。”
“不论如何,白昼都会替我带来希望!”张翠山说“伊欧墨你曾经说的,不是只要有人守护号角堡,它就永不会陷落吗?”
“我也是听吟游诗人是这样说的,”伊欧墨说。
“那就让我们怀抱希望守护这里吧!”张翠山回答。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又响起了另一阵号角声。一阵爆炸声和火焰及烟雾飘过,深溪的水流冒着青烟流出要塞外水流已经不再堵塞,墙上被炸出了一个大洞,一大群黑暗的身影涌进洞内。
“我擦,这他妈是火药么,日他大爷,魔法侧世界,居然出现了火药!这是萨鲁曼的计谋!”张翠山大喊道“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他们又爬进了那道沟渠,还在我们脚下点燃了火药,城墙是靠不住了,不想等死的话,跟我一起冲啊,杀啊!”他大喊着跳下城墙,但在此同时,数百条云梯也对着城墙竖立了起来,敌方的最后一波攻势,从城墙上和城墙下疯狂展开,守军被敌人给冲散了。一部份的骠骑被逼得朝着圣盔谷的方向撤退,沿路拼死战斗,只希望能够来得及撤入洞穴中做最后的奋战,其它的敌军则是切断了他们撤回要塞的退路。圣盔谷中有一道宽大的阶梯,通往号角岩和号角堡的后门,张翠山就站在阶梯底部,手中长剑散发着炽烈的火焰,纯阳真火的威力暂时逼退了敌人,好不容易退到阶梯边的守军,一个接一个撤入堡垒中。伊欧墨体力已经快要耗尽,只好放弃了近身搏斗,拿起一把丢弃在地上的弩弓,单膝跪在张翠山身后的阶梯上他弯弓瞄准,但手上只剩下孤单的一枚羽箭,他凝神看着前方,准备射死第一个胆敢靠近阶梯的半兽人。
“张翠山,退到阶梯前的守军都已经安全进入堡垒了,”他大喊着“快回来!”
张翠山转过身,飞快地奔上阶梯;但是敌人们立刻蜂拥冲向前,半兽人们大吼着伸出长长的手准备抓住他,当先的第一个半兽人被伊欧墨一箭射中咽喉,但其它人还是争先恐后的冲上来……就在此时,守军从墙上丢下一枚巨石,将其它的半兽人全都撞回圣盔谷中。张翠山把握机会,一个箭步冲到门内,门轰地一声关了起来。
“情况不妙啊,我的朋友,虽然他们没一个都是不堪一击的废物,但是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就算我的弟子能够以一敌十,我们也没有胜算呢!”他用手臂擦去额上的汗珠,边说道。
“情况的确是够坏了,”伊欧墨说“但只要还有你在,就还没到绝望的地步。佛罗多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张翠山说“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领着其他弟子,还在外面奋战,但敌军把我们冲散了。”
“糟糕!这真是个坏消息!”伊欧墨说。
“是啊,真是让人心烦的消息,不过我们不需要太过着急,”张翠山说“你要知道,他们都掌握了一种不同于魔法的力量,我将这种源于武当内功的新生力量,称作斗气,他们可都是拥有斗气的精锐战士。”
张翠山和伊欧墨终于回到要塞中,他失望地发现佛罗多他们没来得及撤入号角堡。
“不,他没有往号角岩这方向走,”一名西谷的战士说:“我最后看见他的时候,他在圣盔谷口集结武当派人马,准备反攻。加姆林和其他的骠骑战士都和他在一起,但我无法冲到他们身边去。”
张翠山越过要塞的内院,进入塔中最高的房间。国王站在那边,站在窗后的阴影中凝视着山谷中的战况。
“张翠山先生,有什么消息吗?”他说。
“希优顿,我的朋友,您终于到了,深溪墙已被攻陷,守军都被冲散了,但还是有很多人躲进了号角岩。”
“听说佛罗多带着武当弟子和您一起英勇作战,但是被敌人冲散了,他们回来了么?”
“没有,但你有不少兵力撤入了西谷角楼,有人说佛罗多就在他们之中。借着该处狭窄的地形,他们或许可以挡住敌人的入侵。现在最紧要的是,圣盔谷已经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该怎么办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这里的战士属于您,希优顿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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